天空如藍寶石般澄凈,萬里無云,長天一色,正如落落的心情一樣。
本身就是在二十一世紀呆過的,根本不會什么規(guī)矩,落落開心的一蹦一跳向醫(yī)館走去。
一個臟兮兮的小丫頭,眼神就像就清澈的湖水,對著落落笑嘻嘻的跑來。落落頓了頓腳步,打量著這個小可愛,小可愛的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煩惱。
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好像從來沒有打理過,很多都打結(jié)的不成樣子,跟落落柔順的長發(f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臉蛋都沾滿了灰塵,但是都沒有遮擋住小可愛清亮的大眼睛。
小可愛在落落的面前站住,雙手攤開,向落落展示她的稀世珍寶,是一個五顏六色的石頭。
“漂亮姐姐,我想讓你看看我的寶貝,它好看嗎?”小可愛脆生生地詢問到,眼神里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落落停下來,也仔細端詳這塊寶貝,聽到小可愛喊自己為漂亮姐姐,表面很淡定,其實內(nèi)心早以樂瘋,小可愛喊我漂亮姐姐誒。
漂亮的石頭如同太陽吻過一般,沾染上了五彩繽紛的色彩,在太陽的照耀下,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
落落認真的回答小可愛,“真的很漂亮呢,你真厲害,能夠得到這么好看的寶貝。”落落毫不吝嗇的夸獎,內(nèi)心覺得這個小可愛真的很可愛。
小可愛得到了漂亮姐姐的贊許,眼里閃爍著興奮,臉上揚起來燦爛的笑容,“謝謝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拜~”
小可愛蹦蹦跳跳地走了,還一邊跳一邊唱出來很快樂的小曲,雖然落落不知道小可愛唱的什么,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落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落落在醫(yī)館結(jié)束了忙碌而充實的一天,跟溫婉大方的相宜姐姐揮手再見。
念念出現(xiàn)在醫(yī)館大門外,一臉憂愁。
“念念,你得空了?!甭渎涿佳蹚潖?。
“戰(zhàn)事吃緊,疫情嚴重,時錦恐怕不容樂觀。”念念皺著眉頭說到。
“不知道誒,最近好久沒收到錦錦的信了。”落落心里咯噔一下,腦海里浮現(xiàn)時錦那張具有攻擊性的臉,短發(fā),眉眼冷眼,巾幗不讓須眉。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沒有消息也說明是好消息,有消息說不定傳來的就是壞消息了?!蹦钅畎参柯渎浞艑捫?,但是心里也吊著一口氣。
落落點點頭,跟念念再見,用過晚飯落落照常念書,困意來襲睡覺,次日繼續(xù)去醫(yī)館工作。
入夜,落落睡的很不安穩(wěn)。
“落兒,落兒,落兒,救救我。”有個落落不認識的女聲一直呼喚落落,落落睜開眼,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要是有人看到落落這個樣子,就明白了落落是在夢游。
秀秀黛黛喜鵲像是被迷暈了一樣,原本應該保護落落的安全,此刻卻對落落離開蘇府的事一無所知。
小小像是得到感應一般,趕緊起身去追落落,落落不知道要去哪兒了,“嗷嗚嗷嗚…”低沉的夜色像只張著深淵巨口的兇獸,等待著獵物上門,小小哼唧兩聲,心底有幾分膽怯,看著遠去的落落,還是邁著勇敢的小步伐向落落跑去。
“汪汪…”小小的眼神像入黨一樣堅定:我要保護主人。
落落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裙,動作機械地向前走去,落落此刻做了一個夢,“落落,落落,救救我,救救我?!币恢庇袀€女聲再向落落求救。
落落跟著聲音,出了蘇府大門,直走進入白日喧囂的鬧市,此時是深夜的大街上沒有一個人,安靜的可怕,若是落落獨自一個人走夜路那是絕對不敢的,說不準從哪兒竄出來一個拍花子給落落拐走,落落對自己走在外面一無所知。
過了鬧市,七拐八拐進一個小胡同子里,小胡同狹窄,只能側(cè)著身體通過,落落平時住慣高門大院,一時有點不適應,落落擠了好一會才走出來,在小胡同的盡頭有一道耀眼的白光。
落落瞇著眼,穿過那道白光,周圍的時間變得清明,原來是一處院落,破敗不堪,大門上早已經(jīng)歩滿了銹跡斑斑,雜草叢生,透露出一股子腐朽的氣息,大門的牌面覆蓋了蹭蹭灰塵,早就看不出寫的什么。
“落兒,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蹦莻€女聲依舊在指引落落。
小小跟著落落,不敢停歇,生怕停下腳步就見不到落落了。
落落推開大門,腐壞的大門“咚”的一聲巨響掉在了地上,落落這會沒清醒,所以不害怕,倒是嚇到了小小,小小“嗷嗚”一聲竄到落落腳邊,蹭蹭落落的腳背,企圖尋找一絲慰藉。
落落見大門開了,抬腳走進去,深更半夜飛過幾只烏鴉,“嘎嘎嘎—”更增添了幾分恐怖色彩。
小小夾著尾巴不敢出聲,亦步亦趨跟著落落的腳步。
落落跨步走進大院,不知為何有一條路干干凈凈,一點灰塵也沒有,落落經(jīng)過大院,經(jīng)過湖邊,經(jīng)過長廊,經(jīng)過假山,經(jīng)過湖邊,經(jīng)過吊橋,在一處很大的院子前站定,只有這棟院子干干凈凈,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無不彰顯著這棟院子的富貴。
“落兒,進來?!迸曋敢渎溥M入這棟干凈院子。
落落眼前的景象從破爛,掛滿蜘蛛網(wǎng)變成人聲鼎沸、張燈結(jié)彩,嚯,這是要辦喜事呢。
但…哪有人在深夜子時辦喜事的啊。
“嗚嗚嗚,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給李少爺,嗚嗚嗚…”一個紅衣女子哭成了淚人,可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一大群奴仆摁著紅衣女子跟另外一個男子拜天地。
“一拜天地—”
拜天地的男子也被一大群奴仆摁著,落落躲著眾人靠近,卻發(fā)現(xiàn)身穿喜服的男子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好巧不巧,刮來一陣陰風,紅衣女子頭上的紅蓋頭被掀起,露出來紅衣女子傾國傾城的面容。
眉目如畫,秀眉青黛,顧盼生姿,輕啟朱唇,俏顏似雪,紅色滾金色云紋嫁衣,腰間束著金色的腰帶,眉眼間更是楚楚可憐。
“啊——”紅衣女子看到自己的新郎官已經(jīng)死透氣了,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尖叫,眼神中都帶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