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是灰暗的墻壁,隱約看得見斑駁破損的花紋
醒來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座廟宇之中??梢钥吹贸鰜?,這座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香火了。神像雕工很好,不過常年無人打掃已經(jīng)布滿灰塵,手中拂塵上倒掛著幾只正結(jié)網(wǎng)的蜘蛛。殿內(nèi)星星點點長著青苔,供桌和神像上的更是濃密。窗戶外的爬山虎已經(jīng)蔓進屋內(nèi),昏暗和活力的沖撞,好像更讓人覺得古樸,似乎比那些香火極勝的大殿更讓人覺得平靜,安心
沈鶴安摸索著從地上坐起,抻了抻懶筋。等到讓眼睛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光線,他才扶著供桌站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師尊果真是讓我出來了”接著抿嘴淺淺一笑“沒想到我說的那樣婉轉(zhuǎn),師尊還能看得透我”
“人間,果然和天界不太一樣呢”確實,天界的寺廟永遠是金碧輝煌,香火繁盛,人源不斷。畢竟神仙也是要拜一拜的,人間和鬼界瑣事那么多,出門走趟公差,誰不想著平安順利。都說佛爭一炷香,其實燒香也是為自己天增功德;人間燒香拜佛求的是金玉滿堂,神仙也不例外,不過他們賺的則是功德。
天界當(dāng)中也分教派,他們的信徒人間有,天上自然也有。哪個神仙不想著給自己多修幾座廟呢。
這些東西沈鶴安自然再熟悉不過。得道成仙,得功德成神。若是神沒了香火,便是沒了功德。若是如此,信徒自然減少。畢竟,人們也不愿去拜一個比自己還“貧寒”的神仙。
沈鶴安想著“看這廟宇應(yīng)該是一個教派的了。也算是個道友了吧”他見廟里如此清冷。眼一掃,竟無意間掃到了供桌上還殘留的一捆香。心道“這位道友大概許久沒有香火供奉了,今日即使我看到了,就燒來幾炷吧”。
沈鶴安從記事兒開始便一直在天界,從未離開過,自然更是體諒這位“道友”。于是捏了個火決將香點了三炷,凝心三拜后將手里的香插進了面前的香爐。
接著沈鶴安輕輕拂去位牌上的灰塵,結(jié)果四個字映入眼簾〈潤靈娘娘〉即是雨師。他頓時有些尷尬,剛才還一口一個道友的叫,這可是大不敬了。雨神可是應(yīng)該稱為“真君”的人物,人間信徒極多??勺屔蝥Q安感到奇怪的是雖然近年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但是祭雨神依舊盛行,香火更是旺的不行,怎么會有一座這么落魄的雨神廟?
不過這疑問也只是一掃而過,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怎么想想圓會剛才脫口而出的幾句“道友”了。他剛才可是拿著香說的啊,再者說此處煙火稀少,娘娘一定聽到了。
沈鶴安整在懊惱怎么和潤靈解釋。整在慌神之時,他無意一轉(zhuǎn)頭,一個紅錦緞的荷包端端正正的放在神像手中。荷包嶄新的發(fā)亮,和古樸陳舊的廟宇很是不服,很是顯眼。沈鶴安有些疑惑的取下荷包。一段小紙條纏在袋子上[鶴安,來人間了,光是功德,可不頂用的]。一看便知是師尊的字跡。他打開荷包一看,是一袋雪白雪白的銀子。 笑到“唉,真是師尊還真是費心了,不過,我覺得還是找找借口把剛才的話圓一圓比較好”
沈鶴安從小是白令門下,自然是從來沒得罪過人,所以如今的一個小事兒,便能讓他自己尷尬上好久。
懊惱半晌,他忽然心道“既然出口那便是覆水難收了。算了,既然下凡了,那便先轉(zhuǎn)一轉(zhuǎn)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