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少年盤膝而坐,明亮的雙眸泛起藍(lán)芒,雙指并攏朝前一抹。
平靜的河面泛起波瀾,群鳥驚起,迷霧漸起,嘩嘩嘩,河面涌動起來,似是卷起了水渦,附近開始震動起來。
迷霧中,巨大的黑影一閃而過,忽然,迷霧中浮現(xiàn)出晶藍(lán)的巨眸。
迷霧漸漸散去,一條體型巨大的怪魚浮在水面之上,幽藍(lán)色的魚背,起伏有致的魚身,極為特殊不同于其他魚的是,三條魚尾在空中輕輕擺動,曲線分布的藍(lán)白線條勾勒出動人的紋理,魚鰭輕輕拍了拍水面,泛起波瀾陣陣。
一旁的少女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幽靜,美麗,是她看到這條怪魚的第一映象。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少年時,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幾片落葉緩緩落下。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一道悠揚稚嫩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噗通!怪魚落水,幽藍(lán)的光暈一圈一圈地散開,水面恢復(fù)平靜,遠(yuǎn)處天邊的落紅倒映在河中,少女的臉龐像那熟透了的蘋果般透著殷紅。
少女愣了愣,美眸中閃過精芒,嘴角微微上揚。
...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天邊的紅日徹底落下,夜幕降臨,明月高高掛起,懸在空中,少年披著星輝,坐在屋頂,望著遠(yuǎn)方,眸中愁緒流轉(zhuǎn),似是在回憶過往。
沒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新青年會穿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好吧,不扯了,其實是在學(xué)校被女朋友甩了,傷心至極,在外面喝酒,喝醉了,喝得爛醉(ps:兩罐百威,不會喝還喝(¬_¬) ),過馬路時被卡車撞了,然后就穿越了。
簡直離天下之大譜,槽天下之大蛋,丟天下之大人。(pps: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那個喝兩罐百威就醉的,不是作者,不是作者,不是作者)
等他再醒來了的時候,就躺在鎮(zhèn)中林先生的家中。
對于穿越的事情,他緩了一個月才緩過來,因為這個世界,好像是一個高武世界,好像有什么修行者什么帝國爭霸什么宗門亂斗什么一堆亂七八糟的。
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他沒有金手指!
穿越者必備技能,他沒有!
凄凄慘慘戚戚,正當(dāng)這個愁苦少年悲痛至極正欲跳河準(zhǔn)備結(jié)束這個槽蛋的人生之際,他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并不簡單.................................................................................................................................................主要是帥得一塌涂地。
如果非要找一句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某不搖碧蓮:已經(jīng)有我七八分相像了
作者:(¬_¬)
雖是穿越了,可前身的身世、死因皆是個謎,撿到他的林先生只和他說那年饑荒,估計是與難民的隊伍一起來南方逃難來的,意外昏迷于河邊,被他所救。
他來這個小鎮(zhèn)很多年了,無親無故,只有林先生愿意收留他,他不曉得自己的父母在哪是誰,不曉得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那年饑荒,餓死了很多人。
由于是在河邊撿到的他,撿到他的時候還在木船上暈著,林先生便給他取了名字,姓江名流兒。
草率,非常之草率,但他也不能說什么,明面上卻不能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他可是一個失憶少年,一個丁點兒大的小屁孩,能懂什么。
這個草率的名字也讓他想到了某個禿驢,思緒到這兒,也不禁感慨萬千,也不知道我那遠(yuǎn)在異界的二老怎么樣了。
只天邊的繁星點點,蕩漾出一圈圈絢爛星輝落在眼前的小鎮(zhèn),夜晚的小鎮(zhèn)也很是熱鬧,家家戶戶點起了家中的燈燭,街道也并不冷清,各種商鋪、酒樓、茶館都還亮著燈,五顏六色的,是那般平凡、寧靜。
可只有少年知道,這只是這個世界偏僻的一隅,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危險,如今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也只能偏安一隅。
說書先生說爛掉的修行者的故事,他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了,但卻始終沒有見過真的修行者,甚至這個深居山窩窩里小鎮(zhèn)連關(guān)于介紹修行、修煉、修仙的書籍都很少,只能聽那茶樓的說書先生說著一遍又一遍的故事,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來聽。
他也向往著修行,不只是因為想變得強大,更多是為了自保,他不是傻子,他才不會全然相信林先生的話,前身的身世必然不是普通人。
大夏歷天啟五六年,老皇帝荒淫無道,整日飲酒作樂,夜夜笙歌,黃瓦朱墻之外,總能聽到歌舞升平的聲音,纖薄的窗燭外倒映著婀娜的宮女舞姿,荒廢了朝政,無論是大臣還是百姓都為此怨聲載道。
那一年巧逢大旱,老百姓們顆粒無收,莊稼地里只有枯黃不到半截的秸稈,沉重的賦稅,高昂的地租,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北荒鬧起來饑荒,流民紛紛南下。
那年南下的流民很多,上到殘燭之年的老人,也有幾個月大的襁褓嬰孩,當(dāng)初江流兒跟著那一支規(guī)??隙ú恍。蝗灰膊恢劣诎阉湎?,當(dāng)然,不排除他沒有親朋好友什么的可能。
可是,那么大一支隊伍,怎么會偏偏把他落下呢,他問過林先生,當(dāng)時落下的只有他一個。
若是隊伍之中有親人什么的,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何不來尋他,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能來找他嗎,若是沒有,那便是孤兒,那既是孤兒,孤兒浪民那么多,為何林先生只收留他,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么是受人所托,要么他的身世絕對不簡單。
興許是什么朝中某些貴人的私生子,為了不讓我卷入他們的勾心斗角,才把我送到這兒來。
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江流yy出來的,至于真相幾何,他暫時還無法去探究,連走出這個小鎮(zhèn)都做不到,拿什么去查。
小鎮(zhèn)坐落于云川之地,說白了,就是藏在山窩窩里的小村落,出了小鎮(zhèn),方圓幾百里沒有人家。
至于生活的必須品,大都是我們自給自足,實在不行的才會找專人出去采購,每個月都有一次,找的人大都是村中走出去過青壯年,老人婦女孩童都不給出去的,話又說回來了,就算讓他們出去,他們也不愿意,不說什么山中野獸,萬一遇到匪徒截道什么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