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只老鼠竄出來了,環(huán)顧四周都是蟑螂,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望滿是灰塵的一堆箱子,“媽媽,你怎么留下來了我。我錯了,我不跟你要爸爸了,我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能不能回來啊。你回來吧。嗚嗚嗚”。我看了好久這個破房間,不接受現實,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一只老鼠竄到我腳下,我尖叫著,腳不停地踩,嘴里喃喃著“都去死吧?!?/p>
理智的一條弦被拉斷了,我四處找尖尖的利器,我在廚房里找到了菜刀,我打算了解自己的生命,在脖子比劃,我始終下不去手,舉著菜刀的手在抖,菜刀的重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重,“碰”,我無力地癱坐在臟兮兮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氣。
看著他們的家,多么剌眼啊。
“憑什么,媽媽的善良換成他們一家的登鼻子上眼,憑什么,我的柔弱讓她們更加肆無忌憚…”心中的憤恨隨著“吱吱吱”的聲音平下來。
我一定要活著,一定,一定要活著。
我強忍著惡心,去打掃那間彌漫著惡臭味的破房子。
把一些廢用的紙箱拆出來,把干凈點的一面鋪到地面上,蜷縮在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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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那個拖油瓶你要怎么搞,我可不會接受她在家里?!焙髬屨f道。
“老婆,你想想,這個拖油瓶以后換彩禮給我家小寶娶老婆。我們要讓拖油瓶出嫁幾回就幾回。”蘇健國惡狠狠地說。
狂風呼嘯,那些煩人的聲音像冰水澆灌在心頭。
我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血液似驟停。
這一夜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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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雞鳴聲,我本想搜刮一些值錢的東西,觀望著一些破敗的瓶瓶罐罐倘然在大廳里。
“也是值錢的也在她們的房間里?!?/p>
我躡手躡腳走出了家門,狂奔……
我不知跑到了哪里,身上的惡臭味讓路人惡意揣測,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加快腳步,我還是聽到噪雜的聲音,她們又在那里看我,議論我……
手上冰涼的觸感,我仰頭,雨滴越滾越大,急忙跑到屋檐下,我在那里等著雨小了,在做打算。
暖和的地面,微涼的風吹來,眼皮拉聳。
“吱呀”,門被推開了,模糊地看到兩鬢斑白,滿頭銀發(fā),身體矮小的老太太。
“姑娘姑娘,你怎么睡在這里啊。”老人推了推我。
我緩緩睜眼,虛弱的應了一聲。
老人邀請我去她家里。
她讓我躺在床上睡會覺。我想拒絕,但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走向窄小的床上躺著,不一會兒,死死睡去。
覺得身上濕濕的,睜眼一看老奶奶在擦拭我的上身,我立馬彈開。
“我看你身上臟臟的,給你擦擦,你既然醒了自己去洗澡,我有幾套小姑娘穿的衣服。”老太太指著大院門口旁邊的浴室,雖然很小但好溫暖,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幾天發(fā)生太多事情了,好久沒有這么安定了,就算給老奶奶買了也值得了。
“英子,是你叫那個小姑娘來陪我嗎?”老奶奶對著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