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淺淺的回答,看著她肉眼可見地變得失落,阮清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趕緊回答,生怕自己晚一步,她誤會那些親人了,尤其是到死都還在希望她活著的父母。
阮清英(清英)是的,沒錯,我是你姑姑,親生姑姑!
阮清英(清英)而你叫阮清淺,是我的侄女,但我是父親的老來女,就比你大了三歲,但也是名副其實的姑姑。
阮清英(清英)你失憶了,所以不記得家人,不過,淺淺,你放心,我會盡快治好你的,幫助你恢復(fù)記憶,想起來那些家人。
阮清英(清英)淺淺,姑姑不希望干擾你對其他家人的印象,很多事情,你可以恢復(fù)記憶后慢慢想。不過沒關(guān)系,姑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上官淺(阮清淺)好,我明白了,姑姑,你幫我治療吧!
上官淺(阮清淺)我想早些恢復(fù)記憶,我也想有阿爹阿娘,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有父母的人。
聽到阮清淺那話里對父母的孺慕之情,阮清英更難受了,淺淺她現(xiàn)在如此期待父母,若是等記憶恢復(fù)了,發(fā)現(xiàn)父母早就已經(jīng)沒了,那就是很大甚至是更大的打擊。
所以,不能,自己還是早點透露給她吧,也省得滿懷希望,到希望突然間破滅,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些。
阮清英(清英)姑姑明白的,可是淺淺,我們都沒有家人了,只剩下彼此了,我想阿爹阿娘阿兄還有嫂子,一會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
上官淺(阮清淺)都去世了嗎?只剩下我們…
這個答案讓阮清淺很驚訝,卻也是覺得對的,畢竟如果父母還活著,自己在無鋒兩年,他們怎么可能不來看自己,甚至詢問信都沒有。
原先,阮清淺還覺得奇怪,但現(xiàn)在若是父母都去世了,一切也都變得合理起來。
阮清淺表示接受了,她不在意這個。
上官淺(阮清淺)我知道了,姑姑,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還是想恢復(fù)記憶,哪怕父母早已離去,我還有那些曾經(jīng)的記憶,只要我還記得,他們就一直在。
阮清英(清英)好,姑姑答應(yīng)你。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阮清英就一直住在上官家,上官淺的屋子里,和她同吃同住,同時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銀針,開始做針灸,然后還配合了湯藥。
畢竟,當初,阮清淺失憶就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磕到了腦袋,腦袋里有血塊,讓她忘記了那些事情罷了。
而阮清英要做的就是施針,幫忙消除腦子里的血塊,同時在喝一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物。
好在,阮清英有著前世赤清的醫(yī)術(shù)和經(jīng)驗在,治理一個失憶癥,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考慮到阮清淺的年齡,還有小孩子的脆弱性,阮清英還是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不求速度,只求穩(wěn)扎穩(wěn)打,還有安全至上。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從第四天開始,,阮清淺的記憶就開始一點點的浮現(xiàn),知道腦海里的血塊徹底消失,她才恢復(fù)了所有的記憶,眼神頓時多了一絲恨意。
哪怕到了現(xiàn)在,阮清淺也還記得那日,無鋒突然來犯,打著捉拿拙梅和其戀人(孤山派弟子)的名義,對整個孤山派進行大屠殺。
而自己的父母,也一直在保護自己,那么危急的時刻,阿爹阿娘把自己藏在柜子里,而后被無鋒的人一劍穿胸,弄死了。
臨死前,阿爹還不放心自己,一直看著柜子的方向,讓自己不要發(fā)出響動,要乖乖的。
而自己看著父母親死在自己面前,也昏厥過去,想來時已經(jīng)是煙霧彌漫,著火了,自己無力搭救阿爹阿娘的尸體,自己只能逃跑,活著。
可還是發(fā)生了意外,滾下山坡,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后來更是被點竹這個仇人忽悠著拜她為師。這些,阮清淺只是想想,就恨得牙癢癢。
點竹甚至還把自己送到了無鋒這個殺手組織和仇人那里,把自己培養(yǎng)成殺手刺客,這真的是太過分了。
同時,阮清腦海里也恢復(fù)了和阮清英有關(guān)的記憶,她記得自己軟軟糯糯地叫姑姑,阿爹卻因為這開口第一句稱呼問題有點吃醋。
她還記得姑姑五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卻一直知道姑姑的存在的。她的確是自己的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