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有事嗎?”冊封的文書下達,姜燮也擺脫了世子爺?shù)姆Q呼,憑他征戰(zhàn)四方的能力,這封賞其實早就應(yīng)該下達了。
可惜……一山不容二虎。
“你和鎮(zhèn)北王什么關(guān)系?”姜燮方才看到兩人的互動,明顯鎮(zhèn)北王對俞歡起了心思。
“關(guān)系?同僚算嗎?”俞歡笑意冉。
“同僚關(guān)系他會看上你(○`ε′○)?”很明顯是勾搭到一起了。
“大將軍心思不純,看誰都是骯臟的”俞歡從容不迫地說道。
姜燮眼底浮上戾氣,顯得英俊的臉龐兇惡異常。
“口齒伶俐,不愧是俞閣老。”
“俞大人,大將軍。”沈如琢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 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即使靜靜地站在那里 ,也是豐姿奇秀 ,神韻獨超 ,給人一種高貴清華。
“太子殿下。”俞歡躬腰行禮。
“大將軍,您二位是在聊什么呢?”沈如琢鳳眸微彎,笑眼盈盈地看著兩人。
姜燮哼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也沒說什么,只是夸俞大人功夫好,讓本將軍甘拜下風(fēng)?!?/p>
“哦~早就聽聞俞大人騎術(shù)了得,沒想到武功也這么好。”沈如琢朗聲高贊道。俞歡竟然不知他是知道姜燮在內(nèi)涵他而故意為之,還是真單純地以為這只是贊美的話。
【老爹 我發(fā)現(xiàn)沈如琢挺狗的,他的段位應(yīng)該比姜燮高?!慨吘菇髮④娍雌饋韮瓷駩荷返?,實則腦子一根筋,好糊弄得很。
“俞閣老,上次我說的品畫,不知道您明日得空嗎?”
沈如琢低笑了一聲,眉眼彎彎。
“太子殿下邀約,下官不敢不從?!逼媪斯至?,這下小太子我為啥非得賴上他?難道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其實小太子已經(jīng)15了,也不算太小,但俞歡早已步入而立之年了。
【唉,讓我老牛吃嫩草,隔現(xiàn)代這得五年起步吧?罪過罪過啊?!坑釟g裝模作樣地感慨到。
【有什么好愧疚的?】
【良心不安啊……】
【你有良心嗎?】不用懷疑,這就是老爹的真誠提問。
【呃……好像……確實沒有。】
裘黨一派的官員看見俞歡和姜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后面太子殿下也摻和了進去,這三人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
“俞、瑾、瑜……”李硯咀嚼著口中的名字。
“王爺若是有興致,屬下今晚就將人帶過來?!彼馁N身近侍看出端倪,彎腰低語。
“不,他是裘德考的弟子,輕易碰不得?!彪m是怎么說,但鎮(zhèn)北王的眼神里帶著赤裸裸地掠奪。
酒過三巡,俞歡被各位官員灌的有些招架得住,白凈的面皮上泛起一層紅,唇瓣微潤,一只胳膊撐著桌,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如玉的人起身打算出去醒一下酒。
蓮花池。
俞歡一根玉石發(fā)簪松松地挽起墨色長發(fā),幾縷發(fā)絲垂在肩上,周身縈繞著一種讀書人的斯文。
“本將軍還奇怪俞大人去哪兒呢?原來大人是擱這兒醒酒來了?!?/p>
他一身黑色錦袍站在旁邊,伸出那只骨骼分明的粗糙大手摸上了俞歡修長的脖頸,帶著繭子的拇指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上摩擦了一下,引得斯文人皮膚微微泛紅,喉結(jié)忍不住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