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雪花紛紛飄落大地,整個北京,都是白色的。
空氣里的冷風(fēng)肆虐到極致,一吹氣,瞬間化成冰氣,散在空中。
北京酒店門口,地面落著很厚的積雪,踩都才不動。
雪下的很大很大。
溫暖如春的酒店大套房里,地板上鋪著的是地暖,整個房間都是暖和的。
套房里側(cè),是臥室。
地毯綿軟,臥室里開著適度的空調(diào),除了床上的女孩子與男人,再沒有任何東西。
好像就像一場私房蜜室一樣。
空氣起先很安靜,但是后來變得焦躁起來,很吵很吵,吵極了。
伊蘇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陣惡心感在心口亂竄,她真的很想吐。男人很重,壓在自己身上,自己身上的汗珠早已黏在了白皙的皮膚上。
男人有口臭,他厚厚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薄唇上,沉沉的那種味道竄了出來。
“你滾??!究竟是誰派你來的?!?/p>
伊蘇呼吸顫抖著,她用力的攥緊白色的床單,想要找到可以防身的東西。
可是,找了一圈,啥都沒有。
空白的,讓人心痛。
男人最后被伊蘇用力推開,很沉的響聲,男人沒有站住,腳步踉蹌了一下,連著后退了幾步,強(qiáng)壯的身體被推得撞向了木板門。
木板門發(fā)出幾聲沉沉的“咚”聲。
伊蘇害怕極了,自己渾身啥都沒穿,裸身。自己趕忙把白色的被子緊緊蓋在自己的身上,緊到就像是要把全身包裹住。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要回公司,回公司。”
“你滾出去!”
伊蘇驚恐的看著向自己慢慢走來的男人,一直未說話的他開口了。
“害怕?”男人斜著眼,似乎是不屑,出聲的口氣較為輕狂。
“可是我喜歡啊,小妹妹,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不來一次哪能盡興。”
肉棒似的胳膊向伊蘇前來,伊蘇連忙推開男人的胳膊。
嘴巴里一直念叨著,我要回公司。
伊蘇迅速起身,亂轉(zhuǎn)著找到自己的服裝,穿好。
就在男人快要過來的時候,跑出了門。
一陣瘋跑!
那種害怕,絕望,憤恨的心思徘徊在胸膛里,反反復(fù)復(fù)的轉(zhuǎn)著,快要冒出頭。
她沒有一次比這次恨丁程鑫,男生帥帥的臉龐,頎高的個子,瘦長的身形。
丁程鑫,你去死!
她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對她,究竟是為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跑進(jìn)公司,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12點。
練習(xí)室的燈光還亮著,室內(nèi),他們還在練舞,丁程鑫拿著吉他在唱。
伊蘇跑的很快,小腿因為太過快速的步調(diào)導(dǎo)致有些刺痛。
她管不了了。
闖進(jìn)練習(xí)室,丁程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吉他就已經(jīng)移位,伊蘇抱緊吉他,用勁一甩,力氣很大。
沉沉的木吉他被伊蘇甩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傳出的聲音很大,很刺耳。
伊蘇渾身在顫抖,一張白皙的臉早已通紅不已,就好像做過什么動作一樣。
練習(xí)室內(nèi)的人都怔住了,丁程鑫呆滯的看著伊蘇,好久都不知道說話了。
整個室內(nèi),安靜的像……
伊蘇臉上的淚水早已把她的臉洗了一遍。
她的嘴唇在顫抖,冷冷的看著丁程鑫。
她很想罵他,但是教養(yǎng)讓她說不出臟話,固執(zhí)的瞪著他,嘴唇自己死死的咬住。
此刻,馬嘉祺不在練習(xí)室。
她再次上前,將木吉他拿起來,用力扔出窗外。
呼吸困難,喑啞的嗓子痛的很。
她太用力了。
“丁程鑫,我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你!現(xiàn)在,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你了!”
說完,伊蘇趕在丁程鑫要抓住她的時候,跑掉了。
……
練習(xí)室走廊里,身穿白色衣服的伊蘇慢慢走到電梯里,她要去頂樓,見那個最該見的人。
李飛。
室內(nèi),墻上的時鐘指向一點。
凌晨一點。
李飛不在,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極是安靜。
真可笑,壞人怎么可能會不打自招呢。
呆呆的黑瞳直直的盯著辦公室桌子上,放的東西,哪怕一個,還是無數(shù)個,她不管,全部傾翻。
一個都不留。
李飛一直沒有回來,伊蘇徹底將辦公室弄的一團(tuán)亂糟,才走出來。
乘電梯向下去的時候,電梯里只有她一個人。
練習(xí)室拐角處,已經(jīng)哭的兩眼通紅的伊蘇,看見了馬嘉祺。
他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他是她第一次見,她有些害羞,因為馬嘉祺眼睛直直看向她。
“伊蘇,是怎么了,哭的這么厲害?”
伊蘇怔怔的看著他,眼神里,淚水早已填滿。
“沒有,我要出國,再見?!?/p>
正說完,伊蘇沒有理馬嘉祺直接走出公司。
伊蘇盡快在手機(jī)上定了機(jī)票,她要去法國巴黎。
夜色濃濃的機(jī)場,場內(nèi)安靜的很,只有廣播的聲音在回蕩。
坐上飛機(jī)的時候,伊蘇就睡覺了。
她很困。
她不知道的是,出站口,站的一位黑衣服的男生,男生穿的是棉服。
那是丁程鑫。
年僅16歲的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