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那么看著,定定的,宋亞軒看了很久。
偌大的練習(xí)室,最后只剩下宋亞軒自己。
定定的看著窗外,白天到黑夜。
“阿宋會很乖,對吧?!蔽Φ哪赣H摸了摸宋亞軒小小的頭顱,溫軟的頭發(fā)服帖的布滿他的前額頭。
那時候,他十歲。
母親意外離世,也是在他十歲的光景。
十歲,應(yīng)該是懂些事情的時間,但是貪玩的性子還是改不了多少。
可是,十歲的他,面對母親的意外死亡卻格外冷靜,冷靜的像一個旁人。
只有,眼眶通紅,卻沒有淚水。
那一天,母親和他在一起待到中午的時候,母親出門再沒有回來。
幼小的他突然變得很冷漠,他安靜的等著,跑步去了伊蘇住的地方。
伊蘇住的是別墅,大大的別墅。
那時候,伊蘇的母親也死了。
兩位母親突然,無故離世,兩個小孩應(yīng)該要好奇些什么。
練習(xí)室大的有些讓宋亞軒心慌,他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眼眸怔怔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直看著。
從那時候,小小的宋亞軒就見不得年紀(jì)比他稍微大一點的伊蘇。
你有什么,我就毀滅什么。
發(fā)了毒誓,猩紅的眸子讓人看了心疼的很。
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宋亞軒睡著了,睡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整個夜晚。
隔日,宋亞軒清醒的時候,看了看周圍,慢慢從地板上爬起來。
他沒有回別墅,手機(jī)里已經(jīng)有其他兄弟的電話,紅紅的未接提醒,一大片。
無所謂的看了眼,宋亞軒收了手機(jī),放在褲兜里。
宋亞軒沒有離開公司,他找到洗手間,將自己整理了一下,就又回到練習(xí)室。
練習(xí)室里,賀峻霖回來上班。
沒有什么話,不想交談,宋亞軒看著鏡子。
賀峻霖看著一臉蒼白的宋亞軒,想說些話。但是,他的沉默阻隔了他。
“很少見啊,一直在隊里像一個話癆一般的人現(xiàn)在竟然這般沉默,可真是少見?!?/p>
調(diào)笑的聲音很輕,宋亞軒轉(zhuǎn)過了頭,徑直看著窗外,沒有出聲。
賀峻霖古怪的笑著,笑聲清淡。
之后賀峻霖說的每一句話,宋亞軒都沒有搭腔,任由他自己說著,宋亞軒好似一個聾子一般。
練習(xí)室里,馬嘉祺走進(jìn)來,他看了眼落地窗前的宋亞軒,稍微瞇了瞇眼。
“今天演唱會結(jié)束后,明天我們的專輯粉絲會,你們應(yīng)該都在吧?”
“哦,我不在,明天我有工作,檔期配不上?!?/p>
“嗯,”馬嘉祺淡漠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到了專輯粉絲會的時間。
那一天,邀請了伊蘇。
可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發(fā)生了一件讓伊蘇后悔終生的事情。
原本漆黑的大廳,突然亮如白晝。
偌大的顯示器畫面刺激到可以,敖子逸與伊蘇的照片,種種的一切。
像是遮羞布被殘忍的撕開,天光大亮。落地窗外,刺眼的陽光照進(jìn)伊蘇如灰洞般的瞳眸。
想一想。
這是在白天,不是在黑夜。
事情發(fā)生的突忽可以,時團(tuán)沒有一個人會想到發(fā)生了這件事。
臺子上,已經(jīng)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的伊蘇,面孔蒼白,嘴唇絲絲的被她咬住,似乎,只有疼了,她才能忘記這一切。
她怔怔的看著臺下的人,眼淚好像不聽話,淌了她滿臉。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粉絲們不再大叫,大笑,她們好奇的看著臺子上面孔煞白的女人。
敖子逸出現(xiàn)的時候,接近晌午。
大門猛的被狠狠撞開,空氣里飄著淡淡的微塵。迎面走來的男人,滿目驚慌,他的眼神一直看著臺上的女人,沒有轉(zhuǎn)眸。
“寶寶,我們回家?!?/p>
未經(jīng)同意,敖子逸上臺,帶走了已經(jīng)哭到迷糊的伊蘇。
臺下,丁程鑫面孔突然變得慘白不堪。
逃離這場恩怨,需要多長時間,宋亞軒,你真的是壞透了。
將近夜晚十點的時候,保姆車才開出來,路上,后面的私生在追車。
不好的是,車內(nèi),浩翔坐的最里邊,原本以為是撞不上的。
可是,一個大大的沖勁將保姆車逼至角落,幸好,坐在窗邊的嚴(yán)浩翔受了輕傷。
胳膊被車門刮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
追車的車速太快了。
宋亞軒看著漆黑的別墅大門,沒有想進(jìn)去的意思,他下車,沒有與任何人說話,直接坐上自己的車,開出去。
一直的一直,宋亞軒將自己放逐。
放逐,什么都不管。
敖子逸帶著伊蘇當(dāng)夜出國,李飛看著他們,最終還是放手了。
兩人坐在飛機(jī)上的時候,千璽大佬伊蘇的手機(jī)。
鈴音很長,伊蘇接通了,沒有說幾句話,就掛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