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忽然面一冷,“你們真是沒規(guī)矩,來人,給我拖下去,敢違背主子了!”
黑衣侍衛(wèi)飛下,一手一個少年,強硬拖著往外拖,手無寸鐵的柔弱少年,神色都呆住了,身體發(fā)顫。
“奴求主子開恩……奴今日不該這般,求主子饒命!”面容較艷的少年開口,語氣急切。
溫知鳶不確定宋芷是什么意思,一時沒有出聲。
另一個少年掙脫了侍衛(wèi),飛快跑到溫知鳶腿邊,頭砸在了地面上,狠狠磕頭,力道之大,額頭處的血暈染開來,血窟窿在額頭上顯得極為可怖,宋芷挑眉,轉頭去看溫知鳶,對方攥緊的手還是暴露了。
女子神色無奈, “阿芷,讓他起來罷。 ”
“那送你咯,反正我早都想把他們賣了,如今你為他們求情,便收下他們罷。”她輕飄飄的答,但溫知鳶知道,宋芷是真的動了賣他們的心思。
“下次我不會這般了?!彼诬朴终f了一句。
溫知鳶臉上的笑意濃了些,“嗯,我給你做糕點吃,阿芷?!?/p>
宋芷星星眼,連忙點頭。
拉著她風風火火的往廚房跑。
揉面粉時,宋芷臉上沾到了不少面粉,溫知鳶用帕子給她擦,雖然宋芷比她年長,但她覺得,宋芷像孩童般純真。
不過,今日之事,宋芷怕是早都想好了,她雖嬌俏活潑,但好歹也是個公主,對這兩個少年明顯不感興趣,下場只可能是賣給有怪癖的官人或打死。
她不再想這些,手上動作快了些。
因著趕時間,只做了酥山、冰雪冷元子、冰酪,以及桂花糕。
“阿芷,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p>
宋芷嘴里塞的滿滿的,道:“好吧?!?/p>
溫知鳶笑了笑,桃畫看著一幕,忍住了說話的沖動,硬是忍到了馬車上,她才開口:“小姐,我不想你收下那對雙胞胎,要是他們勾引你,我就失寵了嗚嗚~”
桃畫淚汪汪的,輕搖她的胳膊,大有一副你拒絕我我就地下打滾的架勢。
“小桃畫,他們到時去店鋪里打雜,不會帶回府的,不然王爺發(fā)現(xiàn)還不得罰我?”溫知鳶摸了摸她的頭。
桃畫剛要說什么,馬車的簾子就被掀開,只有一個少年,他討好的笑了笑,強壓眼底的淚意,“哥哥不想離開,要在府中做暗衛(wèi)……”
這面容艷麗的少年原來是弟弟。
溫知鳶把馬車里備好的藥膏給他,溫聲說:“這藥和絹帛你托人給你哥哥,還有,若你不情愿,便留在府里,到時公主會為你們尋個好人家。”
不想要是真,覺著他們可憐也是真。
少年默了一瞬,他出去把東西扔給了門口的人,說了幾句話又回來。
“我想跟著您,求您別趕我?!?/p>
他跪在馬車里,低著頭,不敢瞧上面的人。
隨著馬車的行駛,窗簾被風吹起,他的哥哥抬頭,目送馬車離去。
天色漸漸晚了下去。
桃畫熬不住,靠在馬車里睡著了。
“你叫什么名字?”
“燕、燕奴?!彼曇纛澏?。
溫知鳶看他低下的腦袋,習慣性的想伸手摸摸,她懊惱的拍了下手,唇角揚起:“這名不好,從今以后,你叫燕祈年罷。”
他愣在那里不敢言語。
“寓意是祈愿平安,時和年豐,如何?”女子的聲音帶著笑意,清婉悅耳。
少年反應過來后,開始磕頭,嘴里道:“謝主子賜名,奴感激不盡,謝主子……”
溫知鳶擺手,他停下了磕頭。
“我回府不能帶你?!?/p>
那少年似乎是怔愣了一瞬間,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燕祈年跪著向前,眼睛變得通紅,顫聲道:“奴不能離開您,否則奴會死的,外面的世界——求求您,不要丟下奴!”
他的反應很激烈,原來的卑微轉變?yōu)闈饬业目只?,緊緊地抓著她的裙角。
不等溫知鳶做什么,他又回想著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始脫衣服,露出白玉般的雪白肌膚,毫無瑕疵,皮膚隱隱泛粉,格外漂亮。
燕祈年低下頭,跪在那里,他的身體很消瘦卻也有點纖細?溫知鳶想不通,她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手上傳來異常冰冷的觸感,以及少年痛苦的神色。
她輕輕捏了捏,惹得少年輕顫,溫知鳶瞬間就想通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