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書房門口,門外的侍衛(wèi)瞥到溫知鳶,眼里閃過不屑,語氣也不甚恭敬:“王爺吩咐不準(zhǔn)任何人打擾,王妃請回吧?!?/p>
“好,我做了銀耳蓮子湯,勞煩你們給送進(jìn)去?!迸訙厝岬匦α诵Γ龑嵲跊]什么架子,在府里也一直稱‘我’。
侍衛(wèi)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王爺與宋夫人剛用完膳,喝不下湯了,王妃請回。”
接著里面就傳除了嬌罵聲,以及男人的輕笑,連著侍衛(wèi)看溫知鳶都帶了憐憫,這明顯是故意給她看的。
溫知鳶卻沒有生氣,難得沒有聽話回去,聲量大了些:“王爺,妾從寧安公主那帶了位下人?!?/p>
這是告知他。
里面的聲音停頓了幾秒,而后依舊是笑鬧聲,溫知鳶不再說什么,柔聲道:“那妾便回房了?!?/p>
燕祈年冷著一張臉,抬頭時已然笑意盈盈,由溫知鳶領(lǐng)著回去了,桃畫最終把銀耳蓮子湯給了另一個侍衛(wèi),那侍衛(wèi)收下了。
人走后,房門自里推開,男人的衣袍松垮掛在身上,露出清瘦胸膛,脖間有幾處紅暈與抓痕,他從侍衛(wèi)手里接過碗,漫不經(jīng)心問:“那奴仆瞧著怎樣?”
“瞧著是個膽小的?!?/p>
“相貌如何?”
侍衛(wèi)相互對視,猶豫道:“那奴仆生的格外艷麗?!?/p>
沈臨熙靜默無言,喝完了這碗湯,冷笑:“寧安公主可真不安生,晚上便去王妃那罷?!?/p>
門縫里,宋姝玉躺在小床上,衣衫腿去了不少,露出大片白嫩肌膚,正沉沉睡在那。
——
“小姐,王爺真是太過分了!還在白日宣淫!”桃畫憤憤不平。
溫知鳶捏了捏她的臉,“小心隔墻有耳,下次不許說王爺不好,這些我心里清楚?!?/p>
委屈么?
并不,她從不喜歡沈臨熙,嫁給他也不過因為逼不得已,在死與嫁人之間,她選了嫁人,如今只有等兄長打仗歸來,她才能和離。
爹娘去的早,老夫人也不待見她,她是最沒存在感的,這婚約本輪不到她,沈臨熙卻指定她,好掌控性子軟。
而兄長為了她去戰(zhàn)場,要闖出一番天地,給她撐腰,讓她有底氣和離,不再受溫家控制。
每每想到,溫知鳶的心里都會難過。
“小姐在想什么?”
少年清潤的嗓音響起。
他坐在小凳子上,把頭靠在溫知鳶的腿上,親昵的攬住她的腰身。
“沒什么?!痹S是察覺到兩個人太過親近,“祈年,你離我太近了。”
“小姐在我眼中如母親般溫暖,所以我不自覺想親近,之前除了哥哥沒人對我這般好的。”他輕輕地說,眼里閃過懷念與不舍。
那雙澄澈的眼里滿是對溫知鳶的眷戀,“我睡夢時還是會想起鞭子的痛,以及那些人的惡言相向,只有靠近你時,才會好受些?!?/p>
溫知鳶摟住了他,眼里滿是關(guān)愛與疼惜,“好孩子,你受苦了?!?/p>
少年的頭埋進(jìn)她點腹部,眼里滿是貪婪,好溫暖,如果能進(jìn)到她的肚子里、身體里,他會幸福死的。
溫知鳶很喜歡孩子,在她眼里,燕祈年如同稚童一般,純白干凈。
且他的名都是她起的。
哄著燕祈年睡著后,她就在旁邊繡香囊,桃畫瞌睡打盹,屋內(nèi)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