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你若是想出府玩便去玩罷,我今日得和王爺進(jìn)宮面圣,你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知道么?”
昨夜王爺突然告訴她的,皇帝今日必定會召見他們,緣由她也不必知道。
春桃端著盆下去,燕祈年則來到她面前,半跪下,那雙眸似琥珀般清透干凈,呈著世間萬物的美好,漂亮又勾人。
溫知鳶吹頭,溫溫柔柔的道:“怎么了?”
“昨夜我莫名昏厥,本打算尋小姐的,若我警惕些,小姐便不會這般。”他眼睛紅了一圈。
少年眼底滿是悔恨與疼惜。
真是熱烈的感情啊。
“府里皆王爺?shù)娜?,他想迷暈?zāi)闶菢O輕松的事,這次只是迷暈,若下次是害你呢,所以這是教訓(xùn)?!迸訐嵘纤念^,輕輕揉了揉,眼里滿是柔和,“遇見任何事,以自身平安第一?!?/p>
燕祈年愣了愣,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般話,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讓他以自身為重。
“是,小姐?!蹦阆胱屛易鋈魏问露伎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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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烈陽高照,名貴奢華的馬車緩緩駛向皇宮。
其內(nèi)部也極其精巧典雅,玉桌上擺著糕點,淡淡地熏香縈繞。
女子的鞋襪在地上,白嫩似蓮藕的腳被人握住,她羞惱又憤憤,“王爺這是做什么?”
“你的腳總是冰涼,本王給你暖暖。”
“這于理不合!”
“怎么會?”男人捏了捏她的腳骨,“記住,進(jìn)了宮該叫本王什么。”
“…夫君。”
沈臨熙的眼里滿是愉悅,大掌握住了她的指,漫不經(jīng)心的問:“對于昨夜,你沒有想問的么?!?/p>
溫知鳶愣了下,“沒有,王爺說什么妾便信什么。”
他笑容淡了下去,不再言語。
直到快下馬車時,沈臨熙主動蹲下去,給她穿了鞋襪,溫知鳶差點以為他被威脅了才這么做。
馬車駛進(jìn)了皇宮,赫然出現(xiàn)了金碧輝煌的宮殿,溫知鳶掀開窗簾,好奇地看了看。
馬車漸停。
下了馬車,沈臨熙牽上她的手。
宮女帶著他們?nèi)ヰB(yǎng)心殿。
“走吧?!?/p>
殿內(nèi),皇帝坐高堂,語氣熟絡(luò)的打趣沈臨熙。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臣婦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過了幾秒,皇帝才欣然開口。
“起來吧,你我之間何須這般,不過你若是再不來,孤都要擬圣旨了。”他聲線清朗,像是少年。
“這不是來了,陛下何必那般心急。”
“來,上前給我瞧瞧,可有消瘦?”
沈臨熙牽著溫知鳶上前,像是不舍得放開。
“可真是喜愛你這位妻子呢?!被实塾檬謸沃^,視線掃向溫知鳶。
“抬起頭來,孤瞧瞧?!?/p>
沈臨熙面容微冷,卻沒說什么,溫知鳶乖巧地抬起頭,面上惶恐,不過生的確實貌美多姿。
偏向南方水鄉(xiāng)的清麗面孔,膚色極白,是清亮水潤的白,在京城倒罕見。
只是眉眼與皇后有些相似。
“你倒是會娶妻子?!被实凵裆馕恫幻?,“孤想與你談事,讓她去皇后宮里罷。”
“……”
“怎么,你不愿意?”皇帝語氣重了不少。
還是溫知鳶溫聲道:“臣婦這便去?!?/p>
她掙開了被牽的手,由著宮女帶下去。
沈臨熙抬起頭,面上冷意顯現(xiàn),“你這是做什么?陛下?!?/p>
皇帝名沈衍,他瞇了瞇眸子,“孤倒是想問你,紫薇已是孤的皇后,你找個與她相似的人,是什么意思?”
“據(jù)說那宋姝玉和紫薇也有五分相像,沈臨熙,你是在肖想皇后么!”
“從前有,現(xiàn)在并無,我喜愛阿鳶。”
沈衍冷笑,“你這句話,孤便能治你的罪!”
男人始終面容平靜。
“你身上戴的是什么?紫薇那時給你繡的?”
面對暴怒的皇帝,沈臨熙淡聲:“是鳶尾花?!?/p>
沈衍看清了,確實是鳶尾花,繡的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他沒在說什么了,神色依舊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