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邊境,大雪紛飛。
潔白的雪堆上落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一對大些,另外一對小一些。
男人牽著女孩的手,單手替她將額前的碎發(fā)別至腦后,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捻著一只冒著星星點點火光的雪茄。
劉耀文安安,怕的話就抓緊我。
祁宥安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向不遠(yuǎn)不近處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她現(xiàn)在的身高才到劉耀文腰間,想要抬頭看他的臉是一件很費(fèi)力的事情。
祁宥安為什么要打他?
祁宥安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解。
遠(yuǎn)處幾個保鏢裝扮的人正拿著棍棒毆打一個穿著黑西服的人。
棍棒交疊著砸向肉身,發(fā)出沉悶的聲音,血水在被打的男人身下蜿蜒成小河,在寂靜冰冷的雪天格外引人注目。
劉耀文不害怕嗎,安安。
劉耀文避而不答,笑著抽了口雪茄。
祁宥安有點,但是我更好奇。
劉耀文被打的人是賀家二把手,他攔截了我們幾單港口的貨物。
祁宥安賀家…可是他們不是除了我們家之外最有權(quán)有勢嗎的家族嗎?這樣不會太引人注目了點嗎?
劉耀文突然笑起來,他彎下腰對上祁宥安的眼睛。
雪花落在祁宥安的臉頰上,他伸手幫她揩去。
劉耀文當(dāng)然會。但是這個行動這是你爸爸授權(quán)的,而你的家族比他們更厲害。
劉耀文肉弱強(qiáng)食,才是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
劉耀文所以安安,你看,你天生就是坐擁一切的人。
祁宥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劉耀文又笑了,眼中墨色濃郁深不見底。
他輕輕抬起祁宥安的右手,落下一吻。
溫?zé)岬挠|感傳來,祁宥安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抬眼看她,長長的睫毛上落了白色的雪。
劉耀文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祁宥安。
劉耀文在你的…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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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景象不斷后退,祁宥安再睜眼,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自己房間的陳設(shè)。
祁宥安啊……
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仿佛上面還留有吻的余溫。
祁宥安心想怎么又夢到你了…劉耀文。
祁宥安在六歲那年被祁家收養(yǎng),與其說當(dāng)年是祁家掌權(quán)人祁慎,也就是她的養(yǎng)父挑中的她,倒不如說是劉耀文挑中的她。
本來祁慎是想領(lǐng)養(yǎng)男孩子的,但那天劉耀文在一群小男孩小女孩中一眼挑中了她。
劉耀文愿意跟哥哥走嗎?
于是從此他成為了她的教父。
他和她差了9歲,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祁宥安八歲的那個大雪天。
也就是夢里的那個場景。
祁宥安心想再過三天就是我的18歲了。劉耀文…你真的會像當(dāng)初說的一樣回來嗎。
祁宥安揉了揉頭發(fā)準(zhǔn)備下床,手邊的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她接聽,
溫苑喂喂喂?
溫苑小安安,今天下午來我公司呀。
祁宥安?
溫苑今天我們要選新一輪練習(xí)生…臥槽這一輪巨多帥哥!
溫苑然后晚上等我忙完,我們再一起泡個吧。
溫苑等你哦,mua~
祁宥安沒來得及回答,電話就被掛斷。
她打了個哈欠,無奈搖搖頭。
溫苑是她閨蜜,自己開了家娛樂公司,在市場上很強(qiáng)勢,無數(shù)素人擠破了頭想往里沖。
她繞著頭發(fā),開始挑選衣服。
房門口傳來敲門聲。
?小姐,起床了嗎?
祁宥安輕笑一聲。
帥哥…?能帥的過她門口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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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