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初中那會兒,沈一荷是無比懂憬的。
一是希望能遇到一個與她推心置腹暢談一番的知心朋友,二是她那點藏在心底的少女心思與同年紀的女孩無異,都希望能遇到個閃閃發(fā)光的人,照亮她整個青春。
那時,沈一荷沒有太多機會碰到手機,在同學圍坐在一起時,聽她們侃而談,從昨晚熱播的電視劇歡快地跳轉到流行于全班的沙盒游戲,聽她們口中的話題逐漸轉向她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她只是默默聽著。
因為就算開口了也吐不出什么值得關注的言論吧。
那沈一荷的空余時間都在干嘛呢?
她喜歡幻想,想象力豐富得有些驚人,但也不能成天對著窗外發(fā)呆,得有些東西來承載著、寄寓著。
于是,沈一荷愛上了看書先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世界名著和哲理名言,后她又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愛上了言情小說。
那些風靡大陸的港臺言情小說作者的文集不消說,《簡·愛》《呼嘯山莊》《安娜·卡列尼娜》等對她來說也都是言情小說。甚至看《平凡的世界》《撒哈拉的故事》時,最讓她感動的也是其中的愛情線。
無疑地,看書慢慢承載不了沈一荷無處安放的想象力,她總覺得有些書的情節(jié)和結局不盡人意,如果換作自己來寫,又會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和文風吧。
于是,她又沉迷于寫作,笨拙又生澀地描摹出沈一荷孤
獨而又無聊的小學生涯。
也因她的獨樹一幟不被人理解,一些玩得好的朋友也因種種原因與她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