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驛站十分順從的坐下。
到達一定高度后又扭過頭看白柳,大聲喊“你也玩呀,咱們比比誰蕩的更高!”
“好!”白柳也大聲回應他。
于是兩片木板越蕩越高,越蕩越高,越蕩越高!
陸驛站忽地覺得自己變的好矯情啊,有些事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了嗎???
于是他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然后笑的越來越大聲,白柳也跟著笑。
于是他們更吵了。
快樂的聲音與不快樂的歌聲相互碰撞。
教室里的小朋友們忍不住往外偷瞄,想從窺探的幸福中找到幸福的滋味,卻被一棍打成虛幻。
可是,笑聲依舊會飄進來,她不可能阻止每一個人幻想幸福。
于是她忍無可忍的打開門去怒吼,“你們給我安靜!”
她拎著棍子沖到翹翹板那,二話不說就揮動手里的武器抽向陸驛站,被白柳擋下后一愣,更氣了。
她無視白柳指著陸驛站挖苦,“人家被領養(yǎng)了不怕,你跟他能一樣嗎?你只是獲得了一點點可悲的陪玩時間,怎么好意思笑的出來呢!…”
白柳揉了揉發(fā)麻的胳膊,打斷她,“我被領養(yǎng)了,所以不怕了是嗎?”
護工被她的話整的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啊了一聲。
白柳遞給陸驛站一個眼神,迅速的踹上護工的肚子,撒腿就跑。
氣的那壯實的護工邊皺眉邊罵,緩了一下就抓著棍子罵罵咧咧的追過去。
“往院長室跑?!卑琢徇^陸驛站手里其中一袋零食說道。
嗯,陸驛站跑的氣喘吁吁,卻莫名的愉悅。
“啊,看來我還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嘛?!卑灼饩量粗R齊擺放著的文件,驕傲的翹起小鼻子。
“救命,救我!”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柳和陸驛站一前一后的跑進來。
然后就是撲面而來的臟話和肚子上有個小黑腳印的護工。
白柒玖收回疑惑的頭轉向文件,親眼目睹它紛紛揚揚的飛起飄落,隨著跑步的氣流再飛起飄落,打的十分亂。
于是,莫名奇妙的院長沒瘋,惱羞成怒的護工沒瘋,白柒玖先瘋了。
“你!們!都!給!我!停!下!”
頓時鴉雀無聲。
白柒玖顫巍巍的蹲下,一張一張的鋪平抖凈,表情猶如可云沒了孩子。
大家大氣都不敢喘了,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錯了,生怕白柒玖突然暴發(fā)。
白柒玖:心碎從來都不是大哭大鬧,心痛才是,但是她現(xiàn)在又心碎又心痛,于是哭笑不得。
自暴自棄的拋下文件,咬牙切齒,“白!柳!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白柳目光看向陸驛站,陸驛站撇過頭充耳不聞。
白柳沉默了,他不太擅長和一個渾身冒火的人交談,于是目光又轉向護工,無果。
白柳支支吾吾添油加醋的解釋,“我跟陸驛站在玩,這個人就沖上來打我…”白柳可憐兮兮的露出細小胳膊上駭人的傷口,“她打我們當然會跑了,然后她一路追,我就只能來找你了…”
白柳真的可憐極了,他很會裝出一副大人們會憐憫的姿態(tài)來。
白柒玖很心疼的拉過白柳的手給他呼吁。
護工一看形勢對自己不利,急忙解釋,“我沒打他,是他踹我的,可疼了,你看,我衣服上的腳印就是證劇!”
“不是,腳印是掙扎的時候留下的。”白柳弱弱的解釋。
白柒玖一看那腳印的形狀就知道白柳在撒謊,不過演戲要演全套的。
白柒玖很自然的抱起白柳坐在椅子上給他吹,一邊鄒眉咄咄逼人,“他自己能把自己打成這樣嗎?你沒打他傷哪來的?你不打打他能踹你?再說我家乖寶都說不是了,退一萬步講,他就算真踹你了,他一個小朋友能有多大力氣?虧你還是老師呢,怎么不知道讓讓他?!院長,你看看!怎么辦?!我這還在這呢就欺負我仔,那誰知道你們怎么對其他孩子呢?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護工被這一長串整木了,想辯駁卻一時半會不知道說啥,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