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時間考慮?!?/p>
陸風(fēng)辰卻突然松了口,他拍了拍溫傾兒的腦袋,又冷冷的看著溫柔。
邪念將車門關(guān)好坐上駕駛座,在上車的同時,他目光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還有些無法反應(yīng)過來的溫柔。
三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家,溫州南因為愧疚,也沒有敢問昨天晚上的事情,溫柔也不想說,溫傾兒只是乖巧的走在一側(cè)。
一晚上,她們連三萬都湊不上,何況五十萬?
溫柔吃了飯,換了干凈的衣服,一張紙從衣服里滑落,她看著地上的紙條,然后撿起
“姐姐,我們該去上班了?!?/p>
看著上面那串兒號碼和那句話,溫傾兒將紙條裝進(jìn)口袋里,兩人手牽手出門去了賭場。
溫柔和溫傾兒穿著侍者的衣服,手里端著托盤游離在賭客中間,就算心里堆積了那么多事情,她們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
看著溫柔端著盤子走在四周,溫傾兒偷偷的擦了擦眼淚。
紅色的微光閃爍,溫傾兒猛然間抬頭,他總覺得那攝像頭中有什么人在盯著自己還有姐姐,她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溫傾兒突然發(fā)現(xiàn)姐姐拿著手機(jī)躲到了廁所,她皺了皺眉。
“姐姐?”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溫傾兒身體微微動了動,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美暖,是你嗎?”
蘇美暖嘻嘻一笑,松開了手,兩人對望蹦跳了起來。
“美暖!”
“傾傾!”
兩人抱在一起尖叫,溫傾兒高興的握住她的手。
“美暖,你怎么在這里?”
“我都快想死你了,傾傾,你怎么現(xiàn)在在這兒工作啊?”
溫傾兒一愣,她低下了頭,眼眸中帶著些許悲傷。
“美暖,我在你出國后發(fā)生了許多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蘇美暖神色變得嚴(yán)肅,她四周望了望,二人坐在椅子上。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自從你出國以后,我們家就因為爸爸的賭博破產(chǎn)了,如今,我們只能在這工作?!?/p>
蘇美暖白了臉,她輕柔的撫摸著女孩冰涼的臉。
“傾傾,你才十八歲啊,你還有大好的人生,怎么能在這兒工作呢?”
二人擁抱在一起,哭的泣不成聲。
“傾傾,難道以后你就要一直幫叔叔還債嗎?那你的人生呢?”
“美暖,你別擔(dān)心,我們一切都會好的?!?/p>
二人聊了許久,卻不知道他們身后的攝像頭一直在盯著她們。
二人兌換了晚上賭客打賞的籌碼后,急忙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溫柔告知溫傾兒自己約了今天早上給她們買衣服的人在對面酒吧包廂見面。
兩姐妹朝二樓包廂走去,在陸風(fēng)情微笑的示意了下,臉微紅的在他對面坐下。
“聽說你找我有事?”
陸風(fēng)情搖晃著高腳杯中的液體,他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
“那個,我現(xiàn)在急需要50萬,你能不能借給我?你放心,只要一個月,一個月我們就還你?!?/p>
溫柔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從頭到尾嘴角都噙著笑的陸風(fēng)情。
溫傾兒也緊張地握緊了拳頭,被兩姐妹這么盯著,他卻沒什么反應(yīng)。
“雖然不多,但我需要一個理由?!?/p>
“我爸欠了賭債……”
溫柔只覺得自己羞愧的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
“不是已經(jīng)還了嗎?”
溫柔的渾身血液倒流,她僵直了身體。
“真的是這個理由嗎?”
“一個月的時間,你確定你爸爸不會在賭嗎?”
溫傾兒愣住了,是啊,爸爸現(xiàn)在賭博成性。
“對不起,打擾了。”
溫柔牽著溫傾兒的手就要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p>
溫柔站在原地看著眼前俊逸的男人。
兩人懵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陸風(fēng)情。
為什么陸風(fēng)辰也在這里?
溫柔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倒流,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有錢人的游戲,這些人把他們的尊嚴(yán)踩在了腳底。
陸風(fēng)辰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過多的表情都沒有,他仿佛就是個局外人,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在演戲。
溫傾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姐姐搖搖欲墜,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扶住她的肩膀。
“你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氣,拉著溫傾兒就要走。
“錢不要了嗎?”
陸風(fēng)情開口,他揚(yáng)著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