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后,我獨自一人在寢宮里歇息,揮退了所有伺候的宮人,孤獨的坐在雕刻著鳳凰的金合歡木的椅子上,手里拿著溪姐姐留下的書信。
“安盛,青璃閣出了狀況,我要離開幾月,要和圣上好好相處,不要想姐姐呀。”
在宮里唯一的樂趣沒了……要是以前,青璃閣一旦發(fā)生事情,姐姐都會叫上我去幫忙,可現(xiàn)在……
我在椅子上暗自神傷,就連“圣上駕到”這句話都沒有聽到。
等緩過神來,月牙已經(jīng)坐在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了。
“安盛,何事如此傷心?”月牙見我心情不好,連忙安慰道。
“在宮里待了那么多天,我都要發(fā)霉長蘑菇了,我堂堂一國的圣后,居然連外面都去不成?!?/p>
我抱怨著,訴說心里的不滿,明明自己貴為圣后,可卻連個宮門都碰不到。
正當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月牙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我的衣服里。
我打了個機靈,忙把他的手打掉。
就在我拍掉他的手時,他的另外一只手猛的將我拉進他的懷里,然后肆意的親吻著。衣服被他弄的凌亂。
“月……牙!……你放,手。啊!”
我每說一個詞,他就吻一次我的嘴。我掙扎的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我的力氣遠沒有他的大。
我只好附和他,主動去索吻,雖然心里有億萬個不情愿。
和他互親了許久后,他才慢慢放開我。
似乎顧慮道我身體的緣故,他沒有進一步的做下去。
我真慶幸他有克制欲望的能力,不然就他那樣每天都是發(fā)情期,自己可能早被他給做死了。
“如何?心情可是好些了?我的夫君?!?/p>
月牙朝我的額頭蹭了蹭,親昵而又磁性的說著。
雖然背對著被他抱在懷里,我看不到他的臉,可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胯下的熱度。于是我乖乖的一動不動,躺在他懷里,任有他撫摸,親吻。
“……好些了。”
說罷,月牙在我身上又是一頓亂親,像一只急不可耐的狗,我又無奈的附和他。
“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月牙撥弄著我的頭發(fā),道。
“日子……?今天是?”對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三月十九。”月牙枕在我的肩上,說。
對呀,三月十九…………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月牙的日子……
那天,姐姐將富商的尸塊處理完后,便拖著我去合歡樓,說是要帶我吃好吃的。
合歡樓,當乞丐的時候便早有耳聞,說是整個沉凝最大的青樓了。里面的兔兒爺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雖是如此,但最大的賣點還是女色,聽聞里面有個叫段韻的女花魁,生的國色天香。
我看了看姐姐,說:“姐,你帶我去青樓干什么?”“姐你不會是想把我賣掉吧?”
姐姐聽了我的話,開始不知所措起來了,語言混亂,不知道在講些什么。
我無語的看著她:“姐姐,慢點。我都不怕你把我買了,你倒還怕我把你的話給吃了?說的那么急。”
姐姐:“…………”??
然后我被姐姐揍了一頓,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揍我,但是我已經(jīng)被揍了。
我和姐姐來到合歡樓。
一個穿著風騷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涂著一層厚厚的妝容。他像是認識溪姐姐一樣,熱情的招待他。
“貴客來了呢,請進來吧~”
我和溪姐姐走了進去。
合歡樓大的離譜,整個廳堂嵌著一塊巨大的玉璧。
我盯著那快玉璧,看的出神
“顧溪姑娘來了,請?!甭劼暎粋€身著淡黃色的俊美男子走了過來。
“客氣。”溪姐姐道。
他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安盛,里面坐。”溪姐姐拉著我,進了包廂里。
我坐在溪姐姐旁邊,那位陌生的男人坐在我的對面。他看上去比溪姐姐大十多歲的樣子。
“安盛你出去,容我和這位大叔說幾句?!?/p>
我乖乖的照做了,走出了包廂,可我怕溪姐姐遭遇不測,所以我就趴在門縫上偷聽。絕對不是我好奇。
陌生男人:“我給溪姑娘點了雪蛤燕窩羹,還請溪姑娘喜歡?!?/p>
顧溪:“二皇子大氣,這么珍貴的食材也拿給我這鄉(xiāng)野匹夫。”
陌生男人:“溪姑娘客氣?!?/p>
顧溪:“行了,別白費雪蛤燕窩了,你,有屁快放,沒什么破事走人?!?/p>
我在一旁靜靜偷聽著。
陌生男人剛要發(fā)出聲音,卻被姐姐叫住了:“慢著,安盛,你在旁邊偷聽當我不知道嗎?趕緊走人?!?/p>
我一臉震驚,姐姐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我藏的太拙劣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好的,姐姐?!蔽易R趣的走了。
他們兩個不知道談了多久,姐姐才把我叫了過去。
見我來了,那陌男人笑了笑,便招呼下人把雪蛤燕窩羹端了上來。
一個身形消瘦,穿著破爛的侍從將一杯上好的雪蛤燕窩羹端了上來。
那侍從面容生好,是那種柔但不缺陽剛的美,他的左眉上有一顆痣,右眼角下有也有一顆。
我轉頭看向溪姐,只見她不知什么時候帶上了面具,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無語的看了看她,然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那名侍從。那侍從的目光也看向了我,我們彼此看著對方,也不知過了多久,被陌生男人輕微的咳嗽打斷。
那侍從連忙將食物端了上來。
陌生男人瞇著眼笑著將食材傳給了溪姐,溪姐看都不看一眼的遞給我。
“好吃的,多吃點。”溪姐姐對我說道。我嘗了一口,果真如此美味,于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侍從傻站在旁邊,盯著我的食物看,抿了抿嘴。
他似乎很想吃,但這不關我的事情,我沒理他。
時間也晚了,那陌生男人粗魯?shù)木具^那侍從便要走,我和溪姐姐也準備走,可溪姐姐突然遞給我一張紙條。
“你沒看到那侍從很餓嗎?他好像被虐待了。我看他很想吃那碗雪蛤燕窩羹。你不是有一包金子嗎?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溪姐姐是想讓我當好人呢,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溪姐姐放下我拉著那陌生男人拖延時間。
我點了一份雪蛤燕窩羹,悄咪咪的塞給了那個侍從。
那侍從拿著它,看了看那陌生男人,見那男人和溪姐姐聊的火熱,便一口氣將它喝的干凈。
“謝謝你?!蹦鞘虖穆晕⒛樇t的說著。
“不用謝?!蔽倚χf:“我叫安盛你叫什么?”
“軒……”那個人突然頓了頓,“我名岳,字涯。”
可傳到我的腦袋里就成了“我叫月牙。”
于是我和月牙就這么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