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拍掉他的手,忍了忍,壓制自己的火氣,看著霍仙姑質(zhì)問:“婆婆,您這是玩的哪一出?”
霍仙姑沒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吳邪,吳邪又問了一遍,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卻也不是回答,只道:“你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有一點很像,無論在什么境地下,你總是先想著好處,再想到壞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站在原地,不會選擇先做一些事情讓自己獲得優(yōu)勢?!?/p>
吳邪看著霍仙姑的眼神就有點不太舒服。
霍仙姑“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先沖到外面,或者制伏一一個人再說,在那種狀態(tài)下,我才會和對方交談,看對方是什么目的,可剛才你們看到我進來了,一下立即站在原地,什么都沒做,要是我有什么其他布置,你們現(xiàn)在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吳邪心中稍微明白了點她的意思,這是教他處理危機公關(guān)的意見?胖子在吳邪身后道:“老太婆,你搞錯了,你以為你們?nèi)硕嗑褪悄銈兊膬?yōu)勢了?他娘的就是你們?nèi)嗽俣嘁槐?,這兒占優(yōu)勢的還是我們仨,你懂不?您要真想試試,爺們仨馬力全開,這幾個蘿卜青菜還不夠看的?!?/p>
霍仙姑掃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好像感覺和他們說這個有點可笑,繼續(xù)道:“好了,我到這里來不是來談這個的,你們放松點,我并不想對你們怎么樣。”
“您不想怎么樣的時候可就夠狠了啊?!迸肿又噶酥缸约侯I(lǐng)子上的鼻血,“要是您想怎么樣的時候,您還不把我們弄死?”
霍仙姑走到窗口,看著外面道:“這老宅子,本來是我們霍家在北京的一個盤口,專門負責(zé)處置犯了規(guī)矩的伙計,不過舊社會的人信鬼神有畏懼,這么多年,這下面院子的草下埋的人并不多,你們要是死了,有得是地方。不過,你們放心,我對弄死你們沒有任何興趣?!?/p>
她頓了頓,看向一邊的解雨臣,“剛才,我是試試你們,而我試你們,是讓他看看,我的眼光不會錯。”
早在一旁靠在墻邊的解雨臣整了整衣服,就對他們笑了笑。胖子有點惱怒:“什么眼光?你想讓我們?nèi)齻€也做人妖?”
解雨臣一下就笑了出來,“得了吧,你答應(yīng)我也不答應(yīng)。”
“我??,看不起人啊你?!迸肿优?,剛想反駁,一想又不對,一下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接話。
解雨臣走到我面前,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解語花,是現(xiàn)在九門解家的當(dāng)家。我們兩個互為外家,算得上是遠房的親戚。小時候拜年的時候我記得我們幾個小鬼經(jīng)常在一起玩兒,不過吳邪你不那么合群,性格又內(nèi)向,又是從外地來的,所以可能并不熟絡(luò),所以記不得我了?!?/p>
“是啊,連我都忘了?!被粜阈阍谝贿叺?,“連誰真誰假都分不出來,還不如這個胖子,真是令人心寒,虧人家小時候還想著嫁給你。”
吳邪看著霍秀秀,又看看那個解語花,吳邪心里忽然“啊”了一聲。
‘之前就覺得粉紅襯衫十分的面熟,還聽花朝叫他小花,但是怎么搜索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原來是搜索的區(qū)域錯了,他不是做過生意的客戶,也不是什么日常的朋友或者酒肉之交,而是六七歲時候的小朋友?!?/p>
‘多少年了,當(dāng)時又還沒到記事的時候。不過,竟然還能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熟悉的感覺,說明這家伙的臉竟然還有某些區(qū)域沒變,真是難得。’
‘解語花,這名字真怪,當(dāng)時的年紀連臉也記不住,別說記住一年只見一兩次面的小鬼的名字,不過,確實記得那時候有個小孩,所有人都叫她小花?!?/p>
‘可是,那個記憶中的小花和現(xiàn)在這個人完全對不上號啊。不僅是外貌,甚至生理也沒對上,根本是兩回事,難道記錯了?’
于是吳邪問他:“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小花吧?”
解雨臣看了看吳邪,莞爾一笑?;粜阈阍谝贿呅Φ溃骸熬褪牵瑳]想到吧?”
吳邪聽完愣了愣,只覺得有點崩潰:“可是,那個小花我記得是個女孩子,你……”
解雨臣看著吳邪欲言又止就知道他又在發(fā)散思維了,無奈道:“你沒記錯,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個女孩打扮,是因為我小時候長得嫩,又在跟著二爺學(xué)戲,唱花旦和青衣,很多人都分不出來,以為我是女的?!?/p>
“我的本名是解雨臣,解語花是師傅取的藝名。”
吳邪皺著眉頭,實在沒法想象腦子里那個清爽可愛得猶如從年畫里走出來的小女孩竟然是個大老爺們,真是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