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潘子那邊,吳邪在潘子指導(dǎo)下,把吳三省的主要動作、表情特征學(xué)到通宵。
潘子說,吳三省生氣的時候,一般很喜歡罵人,但他暴怒到極限的時候,反而會很沉默。他會把有問題的賬本拿出來,讓問題賬本所在堂口的人在外面等著。如果解釋得體,他就放下,如果有問題,他會把賬本摔出來,那個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賬本一定要摔得準(zhǔn),但也不用太準(zhǔn)。于是吳邪練了一晚上摔賬本……
第二天早上,潘子在群發(fā)了短信:“收鱗,九點,老地方?!?/p>
就在他們?nèi)サ穆飞?,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王八邱的人在路上堵著,想要攔住吳邪和潘子,潘子為了帶吳邪沖出重圍,被
劃破背,吳邪看著背部血染了一大片的潘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吳邪皺著眉說道:“這樣會失血休克的?!?/p>
“不會,老子失什么都會休克,就是不會失血休克?!迸俗舆呎f著,邊站了起來,吳邪看到后面的墻上全是血跡,“走,我們就追著他們走?!?/p>
走了幾步他停了停,吳邪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點痛苦,但是他皺了皺眉頭,沒有做聲。
他們一前一后向那幾個伙計走去,潘子橫著砍刀,把刀刮在墻壁上,一路刮了過去。這是打架斗毆中的一種較為低端的恐嚇方式,以前這種事情一定不需要他來做,但是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那幾個人就這么被潘子逼得一直退到大路邊上。潘子放下刀,看那幾個人還沒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著他們,顯然是看到潘子的樣子,知道他遲早會倒下。
潘子的傷勢太重了,那血已經(jīng)染到褲子了,他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但一眼望去,這個地段要打上車比在杭州還難。
眼看潘子靠在樹上,馬上體力不支了,吳邪非常焦慮,想到剛才潘子說的這是不專業(yè)的手段。難道三叔不在了,我們就會被這種不專業(yè)的手段逼成這樣嗎?
那幾個人漸漸靠了過來,潘子死死捏著砍刀,看了吳邪一眼,顯得有些無奈。吳邪忽然很想打電話去報警,但那一剎,忽然想起了潘子的話:
“有些事情你是扛不住的?!?/p>
吳邪的手在口袋里捏成了拳頭,想著如果潘子不行了,我應(yīng)該怎么辦,接過潘子的刀繼續(xù)嗎?
……
“警報警報!潘子和吳邪生命受到威脅,身邊有多處‘紅點’,而且身邊還有‘它’的人?!?/p>
這時在空間中的花朝收到了很早之前,為了防止身邊的人被掉包或者受到生命威脅,而在每個人的靈魂上都打上了系統(tǒng)標(biāo)記。剛好現(xiàn)在放在吳邪和潘子身上的安全系統(tǒng)來了消息。
花朝將他們身上的安全系統(tǒng)打開,看著他們身處的環(huán)境,利用上帝視角,花朝看到了吳邪他們的處境,“怎么搞得這么狼狽?!?/p>
“準(zhǔn)備收網(wǎng)咯。”花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花朝將信息傳給霍秀秀和鐘忠,“他們出來了,也是時候給這些人一點教訓(xùn)了?!?/p>
又感慨,不愧是吳三省,這滑頭狐貍,局做的挺好,目的達(dá)到了,又讓吳邪鍛煉到了。
……
一排黑色的車朝著吳邪他們的方向過去,原本拿著砍刀想要繼續(xù)前進(jìn)的混混們瞬間停下,都看著吳邪身后。
吳邪和潘子看見他們的表情很奇怪,便回頭看。
吳邪一回頭看到,身后路邊有好幾輛車,車門陸續(xù)打開。走出來好多人,霍秀秀走在最前頭,穿著一身休閑裝蹦蹦跳跳地上來,挽住吳邪的手對他道:“三叔,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沒等吳邪說話,就看到另一邊解雨臣穿著西裝和他標(biāo)志性的粉紅襯衫,一邊發(fā)著短信一邊也走到吳邪面前,頭也不抬地發(fā)完了,才看看對面的人,說道:“送三爺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p>
不管是人數(shù)還是聲勢,吳邪這一邊都是絕對的優(yōu)勢,對面的人立即瓦解。
小花看著退后四散而跑的人,把手機揣入自己懷里,等著鐘忠。
而鐘忠?guī)У娜撕芸炀偷搅?,警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很快,就將這些社會雜碎給抓了。
鐘忠從車上下來,看到解雨臣幾人,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花院的信息我收到了,我先把這群人帶走,有事手機保持聯(lián)系?!?/p>
解雨臣點頭,“回見?!?/p>
“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