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站起來,手里還端著那碗湯,指著除了花朝的其他人罵道,“好哇,你們這些家伙,個個都瞞著我,甚至還有人混進(jìn)阿寧隊伍的,有拿一份錢的,有拿兩份錢的。就我一個人死皮白賴的跟過來,連一分錢都沒有,你們!你們…虧!我可太虧了!”
花朝拉了拉吳邪,“別生氣,生氣病了沒人理?!?/p>
吳邪聽完,深吸一口氣,又問:“那我三叔呢?”
“三爺在我們后面,這次帶了不少人,不好跟蹤,我和胖子打頭陣,在前面開路跟著你們,然后留下記號給三爺,但想不到,你們在這里出了事?!?/p>
潘子后面又說了一些,基本把所有的事情發(fā)展都告訴了吳邪。
聽完這一切,吳邪嘆了口氣,跟三叔這個老狐貍斗,他還是太嫩了。
后面,吳邪便問接下來怎么走。
“這不用擔(dān)心?!闭f著,胖子指了指洞口外面。
洞口外的雨聲啪啪作響,吳邪覺得聲音熟悉,好奇的往外去看,走到洞口的一瞬間間,吳邪驚訝的張大了嘴。外面竟然在下雨!這里可是戈壁灘?。?/p>
只見他站在洞口呆住,胖子那欠欠的聲音傳來,“天真,你得感謝這場雨,要不然,我們就只能下輩子見了?!?/p>
潘子點點頭,“找你們的時候,雨就準(zhǔn)備下了,剛找到就開始下,現(xiàn)在外面全是水,也走不出去了?!?/p>
看吳邪依然表情凝重,潘子安慰他,“這雨下了之后,老河道會滿上來,我們往下游走,就算河道看不見,也能看見水,所以你放心吧?!?/p>
他們休整了兩天,一直等到雨小了才重新出發(fā)。
在這期間,花朝看到阿寧一直在發(fā)呆。
“怎么了,是擔(dān)心他們嗎?”
阿寧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過了一會,“你是誰的人?”
花朝一笑而過,“我不是誰的人,你放心,我有我自己的考量?!?/p>
“你手下的那些人,沒有用,他們只是累贅,進(jìn)來這里不用趟雷,帶這么多人用不上?!?/p>
阿寧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花朝,還是不太信任花朝的話。
也正常,雖然花朝確實不知道這里具體有什么計劃,但在阿寧眼里她可能是兩方合作,或者合伙吳三省一起坑了她,從結(jié)果來說,好像是這樣。
如果花朝知道了,花朝可能會表示:冤枉??!這怎么就和吳·老狐貍·三省扯上關(guān)系了呢?
第三天,雨變小了,他們通過臨時搭的記號找到了黑瞎子他們會和。
扎西和其他人見他們出來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到后,阿寧也安排了自己的隊伍,不過有個高加索人情況非常不妙,其他人也不敢繼續(xù)前進(jìn),最后,拿上設(shè)備,阿寧進(jìn)了花朝他們的隊伍。
安排了黑瞎子和留在這里等待吳三省的隊伍,而扎西這些人留在這里等待吳三省的隊伍過來,之后借了車,這些人就會馬上離開。
至于解雨臣,決定探探吳三省的底便和黑瞎子留下來等吳三省。
交代了一下,留下記號,這支目的是為了打前鋒的隊伍就出發(fā)了。
后面兩天,都在尋找定主卓瑪說的那座山。
他們順著漲水的河床往戈壁越開越深,雨水的沖刷,導(dǎo)致出現(xiàn)了很多支流,他們只能一條一條去找,但他們怎么都沒有看到那座巖山。
他們下車,花朝來到了一個較高的點開始觀察,閉上眼用神識感受著地形地貌。
接著她拿著長距離變焦望遠(yuǎn)鏡,看著四周,“斯~感受到了,但怎么看不到呢?奇怪?”
在花朝邊上的胖子擦了擦汗,郁悶的說道:“什么叫感受的到看不到?”
看著遠(yuǎn)方,“那老太婆不會是胡扯的吧?會不會根本沒有那座山或者那就不是山?是個山坡,這么多年被風(fēng)給吹沒了?”
“那老太太沒有騙人,用神識探索,腦子里構(gòu)建3D地形圖??梢愿惺艿竭@里的地形地貌,但以肉眼不可見,像是有一道迷霧一樣?!?/p>
吳邪也贊同,畢竟他并不覺得定主卓瑪是個騙子,也有可能是這古河道改向了,他搖搖頭說道,“這河水匯聚的地方就是河床最低的地方,那里應(yīng)該有個湖,我們找到湖順著尋找河道的軌跡,至少能縮小范圍?!闭f完他招呼花朝下來。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眾人繼續(xù)趕路,在上一個斜坡的時候,潘子忽然剎了車,花朝有了一次教訓(xùn),這次坐在車上系安全帶了,但因為慣性,還是一下撞在了前面的車墊上。
“斯~我的腦袋?!被ǔ嗳囝^。
頭昏眼花時,她不知道被誰給拽下了車,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情況多驚險。
前面是一片斷崖,他們坐的這輛車,車頭已經(jīng)沖出了懸崖,兩個車輪都懸空了。
所有人走到懸崖邊上往下一看,發(fā)現(xiàn)那里是一個巨大的盆地,下面煙霧繚繞的。
那……竟然是一塊凹陷在戈壁里的大綠洲!
盆地看起來非常大,看上去也很工整,從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樹冠,別的就看不清了。
花朝嘗試拿望遠(yuǎn)鏡瞧瞧,可惜只能看到霧蒙蒙的一片。
胖子:“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潘子:“這應(yīng)該就是塔木陀了。”
兩人同時說著。
但是有人疑惑了,過了一會,“那座巖山呢?難道自己消失了?”
潘子解釋道,“也許那座山已經(jīng)消失了,這里是鹽蓋地區(qū),那又是一座鹽山,幾十年,下了幾次雨,現(xiàn)在只剩個土包了,不過,順著河水的方向,我們還是能夠找到這里?!?/p>
胖子:“我說,你師父的相好也不知道寫的清楚一點,讓我們一頓好找?!?/p>
花朝看了看下面,想試試自己的輕功技能還在不在,躍躍欲試,“行了,現(xiàn)在大家有什么想法嗎?如果沒有,我先下去看看?!?/p>
其他人也表示都到這了,肯定下去看看。
根據(jù)陳文錦的筆記描述,他們當(dāng)年是通過一條峽谷進(jìn)入盆地的。
但現(xiàn)在地形已經(jīng)改變,他們無法通過當(dāng)年的線索進(jìn)入盆地,只能開車?yán)@著盆地尋找,繞了幾圈,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的路,只能是從懸崖下去。
幾個人掛著攀巖繩,依次往下爬。
花朝沒有掛繩子,直接往下沖,吳邪幾人震驚,正想說小心。
剛好被眼疾手快的張起靈抓住了命運的后衣領(lǐng)。
“繩子?!?/p>
花朝?_?,“知道知道!你先松開。”
“咳咳咳?!被ǔ约喉樍隧槡?。
吳邪走過去,拉著她,“你怎么繩子都不掛就想跑下去,不要命了!”
花朝緩了口氣,“不是,我不要這個繩子,你們沒有看到?jīng)],這里有藤條啊,而且你這繩子也不夠長,最后不也要爬藤條下去?!?/p>
“還有,我有功夫,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沒有什么大問題?!?/p>
花朝說完,重新背上物資包,第一個往下沖,卻被張起靈拉回去。
“我先下去,你最后下?!?/p>
花朝無奈,“行吧?!?/p>
見張起靈下去了,一旁的阿寧掛好繩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老老實實一點一點往下攀巖。
花朝見他們一個個下去,胖子和吳邪是在花朝前面,吳邪看著花朝,讓她將安全繩綁好,花朝嗯嗯,好的!
見他們下去了,她把身上的累贅解下,裝進(jìn)包里,探頭看了看下面,和吳邪胖子打了個招呼,“我出發(fā)啦!”
說著,縱身往下一躍,在懸崖峭壁上掛著的兩人震驚!!
“我靠?。 ?/p>
“你瘋了?!”
在空中飛速下降,翻滾,在差不多的高度時,花朝借巖壁的坑坑洼洼,一路跳下來,把底下的人驚呆了。
在空中翻轉(zhuǎn)幾圈,緩沖一下,往下跳,完美!
花朝下來后,見張起靈神色不明的看著她,另外兩個也是驚訝,“這么了,我說了我有自保能力?!?/p>
阿寧對花朝比個贊,“中國功夫厲害。”
潘子:……這是功夫?那他學(xué)的是什么?是寂寞嗎?
張起靈:……有時候一個人挺無助的。
現(xiàn)在就等吳邪和胖子下來了。
5分鐘后…
“救命!”
“小哥!”
張起靈休的一下,接住了吳邪,而胖子,啪嘰一聲,“哎呦喂,小哥,你偏心!”
張起靈看了胖子一眼,“重?!?/p>
“嘿,小哥,你!”
花朝將胖子扶起,“別耍寶了,這掉下來不高,2米都沒有,傷不了?!?/p>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