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匕首靜靜地插進墻里,只露出匕首的刀鞘末梢。章上用燙金刺著五個字。
流浪馬戲團。
既囂張又文靜。
“請收下我懦弱的靈魂,好嗎?”
“我叫木柯,[懦弱的刺客]。”
白柳拿著卷止血繃帶,慢慢纏繞在匕首的上,牧四誠有些不忍地說:“老大,節(jié)哀吧。柯已經(jīng)死了。別在……”
白柳慢慢盯了他一眼,牧四誠自覺的閉嘴。
白柯來到了木柯的家,現(xiàn)在的木家大少變成了木柯的私生弟弟,木全。
管家在門口制止了白柳與牧四誠的進出,并嚴肅的說到:“少爺最近聲音有些奇怪,還喜歡發(fā)抖。像生了場病,膽子也變小了?!?/p>
白柳正想說些什么,內(nèi)房里卻響起尖叫。管家臉色一變。往里沖去。
牧四誠臉色也變了,剛剛的人尖叫的的聲大熟悉了,痛苦猶豫的叫聲。多么像那個人啊……
白柳什么話也沒說,推門進去,木全剛吃完速效救心丸,喘著氣,臉色悶的通紅,垂著頭。
“木全,你可人抬頭看看我嗎?”白柳溫柔的沉聲說道。
木全渾身發(fā)抖,垂著頭,伸出手,管家立馬意會了,把床頭上的金邊眼鏡拿給了他。
木全緩緩戴上眼鏡,抬起頭。淚痕還未完全消失,淚眼朦朧中金框眼鏡的垂條輕輕晃蕩著。
與當時木柯看到白柳平安無事后一下子哇哇大哭的崩樣完全重合。
木全也愣住了,他聲音額打著:“白……白柳,你來看我了?”
白柳的笑容徹底僵住了,牧四誠眼睛睜的老大,懷疑又驚喜:“哇來這真的是木柯!你沒死!你著只是活進了木全的身體里了!”
白柳皺眉:“能不能用點優(yōu)雅的詞。牧四誠狂點頭:“軀體,軀體。”
謝,有被更加冒犯。
木全懇切地說到:“我做了一場夢,夢到了我被小丑殺后,靈魂被一個人洗滌一番后放進木全的身體里,醒來特別疼,心臟好像也沒好?!?/p>
木全說完捂了捂心臟,一臉害怕恐慌的樣子。白柳溫利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沒事了,木柯。”
牧四城也拉著白柳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從電話里打過來。
木全臉色凝重的接起電話?!安皇钦f沒事別跟我打電話嗎?”
“哎,話雖這么說,可你卻是比白柳還重要的神牌呢?!?/p>
神殿里一個男人聲音飽含笑意,“木全,你能承了木柯的身份?!九橙醯拇炭土恕?赡銋s擅自修改了神牌,換成了【體弱的千金少爺?!俊?/p>
“這么多年了,也連白柳都沒想過身份可以切換呢。“神殿里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垂直落下,輕輕敲去著。
他嘴角上揚,眼睛里慢慢散出光?!按笊贍?,跟我玩?zhèn)€游戲嗎?"
木全緩慢的低下頭去,嗓子里擠出一個字,“好”。
嗓子很沙啞,一滴淚珠慢慢滾到下巴尖。
白六輕輕嘖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是改不了木柯骨子里的懦弱?!?/p>
木全搖了搖頭:“不,白六?!?/p>
“我能和你玩你的游戲,已經(jīng)很長進了?!?/p>
白柳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fā)。牧四成小心翼翼的說道:“咋啦?”
白柳輕飄飄的一句沒事,緊接著低著腦袋往手機里打字。
“佳怡?!?/p>
“嗯?!?/p>
“他總是娛弄的人類,十年,他樂此不疲?!?/p>
劉佳怡拿著手機的手,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
白六回來了,以自稱的“普通人”名義,坐在更高的神殿上,俯視下面的衍生物。
劉佳怡皺了皺眉。在白柳的號碼前加了一個數(shù)字零。
“嘟--嘟,已接通?!?/p>
兩邊都沉默著,那邊先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
“佳怡?”
“還是唐二打?”劉佳怡抿了抿嘴,突然甜美的咯咯笑到:“如果你再敢害我的任何一位親人,我就讓你死在沼澤里!”
白六無辜的聳肩,“佳怡,這次可和你無關了。,“木柯的弟弟,木全。”
“是個挺有趣的人?!?/p>
木全掛斷電話,臉色低沉的坐下。
神殿上,白六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前面一位快石化的人。
“醒醒,games don’t end(游戲還未結束)?!?/p>
那位人的石化部分瞬間降到了腰部。他睜開眼,臉色平靜的望向面前的景象。聲音沙啞道:“他贏了?”
白六點頭,嘻皮笑臉道:“沒想到。”
那位人平靜按下最后一張牌。白六臉色變了變,“這么相信他?木柯,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木柯淡淡地開口:“他會想起來,他以前是誰,未來是誰。
迷迷糊糊的木全猛的打了個激靈,似是想起了什么。
“我一直都是木柯!”
【木柯】和木柯同時微笑著。
“白六,這是你第二次輸游戲?!?/p>
“根本沒有木全,永遠都只有木柯?!?/p>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