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梔涼從一名招徠顧客的奇裝異服的小女孩,光榮的成為了一名找狗的奇裝異服的小女孩。
考慮到鬼屋這邊實在需要人手,不能讓唐曉翼去了,白梔涼便將唐曉翼留在鬼屋,她自個兒出去找那只藏獒。
白梔涼把掃把給了唐曉翼,便抖擻精神出門去了。
她怎么會腳踏實地的找狗?她找了個幽暗的小角落,坐下來,閉上眼睛問蘇蘇:
[那條藏獒在哪里?]
【玩家可真會偷懶?;芍挥腥蚊赓M提問機會呀……】
[蘇蘇你貧嘴貧夠了沒?]
【藏獒在體育館的器材室里。玩家還有兩次免費提問機會?!?/p>
嗯,達到目的就好了。
白梔涼理了理洋裙,站起來向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道惡毒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處,那人方才收回視線,沖著對講機說道:“她果然去體育館了。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p>
“哎呀,本小姐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呢?!币粋€嬌俏的女聲忽地在那人身后響起,那人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少女已雷霆般出手,一手手刀砍向那人后頸。那人白眼一翻,晃悠著倒了下去。
少女一腳踩在那人人事不省的臉上,相當嫌棄的用鞋尖蹭了蹭那人鼻尖。她俯下上身,銀白若月光的漂亮長發(fā)滑落,她白皙嬌美的面容上滿是玩味:“姐姐也真是的,那么放心的讓阿梔出來玩,招惹了一幫怪人不說,現(xiàn)在還要身為妹妹的本小姐來收場,可真是……”
————
白梔涼已到了體育館外。
在學園祭活動當中,體育館并不屬于可利用的場地,因此在這時,體育館內(nèi)空無一人,偌大空闊的場館里只有一個白梔涼,腳步聲經(jīng)由墻壁反射,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白梔涼還是白梔涼,也許是因為目前智力值還處于一個較低水平,她也沒有什么憂心忡忡的情緒,心大得很。她并沒有想到“這是不是一個陰謀”之類的情況,她只知道她馬上就能找到那只藏獒了,把它帶回去她就解放了。
器材室位于體育館的角落,白梔涼拉了拉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她又推推門,門后似乎有什么東西堵著——不,不是堵著,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拉扯住了……
白梔涼直覺這門不能開。
這并非是她的直覺,而是屬于原主——白梔涼——的直覺。
雖然不大清楚原主究竟是什么來頭,但原主無論是感官,還是身手,都是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白梔涼有時還得感謝原主這具身體并沒有因為靈魂的更換而出現(xiàn)能力衰退的現(xiàn)象,這具身體能救她的命。
白梔涼向后退了一步,皺起眉毛打量著面前的門。
門是普通的塑材門,高兩米,離地一米二左右的位置上鑲了一塊毛玻璃。白梔涼一見是毛玻璃,靈光一現(xiàn),從隨身的小包里摸出一卷膠帶(這膠帶本來是為了粘合可能散架的花苞掃帚而準備的),撕了一小段下來,貼在玻璃上。
用指甲在膠帶上來回刮了幾下,確認膠帶與玻璃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縫隙后,白梔涼將臉湊近玻璃,透過因貼了膠布而變得清晰的那一小塊玻璃察看著器材室內(nèi)。
器材室內(nèi)昏暗一片,僅有透過毛玻璃的淡淡光線黯然照亮了靠近門的一小塊區(qū)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白梔涼拼命睜大了眼,盡量想要多看清一些東西——
“啪”!一聲響亮的撞擊聲,一只巨大的獸爪猛地撲打在了玻璃上。白梔涼嚇了一跳,退開些許。當她好不容易緩住心神,再次抬眸時,她剛剛窺伺過的那一小塊膠布處,映出了一只血紅的獸眸。
它的確在里面。那只藏獒。
它現(xiàn)在就站在門邊,透過那一小塊區(qū)域,惡狠狠地瞪著她。
早知道就該帶唐曉翼來的!
白梔涼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下意識想逃,然而自體育館二樓回廊之上忽然飛身下來幾道黑色人影,鉗制住了白梔涼的四肢。白梔涼張口要叫,有人扯過一段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布條封在她的嘴巴上。
氣味逸入鼻腔,白梔涼無法抵御鋪天蓋地降臨下來的黑暗,頭一偏昏了過去。她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黑衣人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抱起已然癱軟的白梔涼,另有一人打開了器材室的門,那人將白梔涼丟進去,迅速的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