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個名字,王崇深吸一口氣,驚訝地開口
王崇盛懷舟?
看見王崇這個樣子,安知韻雙眸微動,難不成他認(rèn)識?
安知韻你認(rèn)識?
被問的那個人因驚訝而聳起的肩膀在一瞬間就落了下來,茫然地開口
王崇不認(rèn)識。
安知韻當(dāng)即用沒有拿著胭脂的手照著他的臂膀錘了一下。
真是一日不犯賤,一日就不好過。
王崇伸手揉了揉她打的那個地方,帶著些責(zé)問開口
王崇打我干什么?
安知韻你不知道盛懷舟就不知道,做那么多多余的表情跟動作干什么!
王崇我樂意。
趕緊來個人把他給收了吧,別再禍害人間了,安知韻拍了拍他肩膀,隨后說道
安知韻你自己在這好好看吧,我先走了。
離了胭脂鋪,安知韻便先讓佩蘭回府,自己去找沈楠,沒走兩步,往后看一眼就看見王崇鬼鬼祟祟地從胭脂鋪里時不時地露出個腦袋偷瞄她。
他今日是怎么了?雖然不解,但是她也沒想著去深究,純當(dāng)他犯神經(jīng),隨即佯裝怒色,揚(yáng)起胳膊朝他的方向狠狠一揮,再看就揍你。
趴著門框,正偷看的某人在此之前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心中不斷地催促著安知韻快點(diǎn)兒離開,見她朝自己揚(yáng)了一肘子之后,心中咯噔一下,被發(fā)現(xiàn)了,祈求者安知韻千萬別再返回來。
他嘴角掛起一個僵硬的微笑,直勾勾地看著她,朝她揮了揮手,快點(diǎn)兒走吧。
見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后,王崇才松了一口氣,還沒松一會兒,又被嚇了個半死。
柳青王公子。
他猛地回頭,根本不知道柳青什么時候從胭脂鋪的院子里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后。
王崇嚇我一跳。
見自己嚇到了王崇,柳青趕忙向后退了幾步。
柳青我不知道今日嘉蘭郡主會過來,要是知道我就不會讓公子過來找我了。
王崇把手放在胸口,給自己順了一口氣,又看見她的表情很是內(nèi)疚,隨即放松了語氣開口
王崇她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
就是大不了再揍我一頓。
半年前,他出去閑玩時在一個惡霸手上救了個舞姬,兩人相談甚歡,王崇甚至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可遇不可求的知己,將她安頓好之后便和她分開,后來再次相見,她已經(jīng)成了百春樓的頭牌。
她告訴他,她有難言之隱。
他也不再追究,依然視她為知己對待。
后來得知,她要找到一樣?xùn)|西才能離開,王崇就問那樣?xùn)|西是什么,她說是半幅畫,畫的是梅花雪鹿,他猛地一想,自己在家中庫房里好像見過,只不過已被撕碎,不再完整。
柳青輕扯著手中的帕子,開口道
柳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嘉蘭郡對我的敵意那么大。
柳青還害得上次王公子你被她打了一頓。
王崇見她越說越難過,眼見著馬上就要掉眼淚,他趕忙岔開話題。
王崇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那被撕碎了的半幅畫干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今天給了你之后,你能信守承諾離開那個百春樓,好好生活。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個不大的錦盒遞給她。
王崇都在這里了。
柳青伸手接過,趕忙道謝。
柳青謝謝公子,這個恩情我柳青定會報(bào)答。
至于離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但是我會的。
提督府
安知韻一看見沈楠便忍不住開口
沈楠沈楠,我還真可能找到了有關(guān)你說的那個魘花。
聽見她的話,沈楠將手中的筆放下,問她
沈楠在哪?
安知韻胭脂鋪。
安知韻說著便走到他對面,將手中的胭脂打開,放在他桌子上。
安知韻就是這個,你聞。
沈楠拿起那個胭脂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瞳孔一震,還真是摻雜了一些魘花的氣味。
沈楠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見他也認(rèn)同自己的想法,安知韻有些小得意地開口
安知韻你讓我聞過魘花的味道之后,我就在想它的氣味這么獨(dú)特,放在哪里既能掩蓋住它的氣味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又能實(shí)現(xiàn)它的作用,我就想到了胭脂。
安知韻果不其然,它還真摻雜了一些在里面,你之后還可以查查香料什么的,應(yīng)該會有所發(fā)現(xiàn)。
沈楠看她那個樣子,笑著開口
沈楠還挺聰明。
安知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