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討論后,孟宴臣后退一步,同意今晚在黎穗歲家中留宿。兩人先后洗完澡,關(guān)了燈,在床上相擁著。
黎穗歲反復(fù)喊著孟宴臣的名字,好像下一秒孟宴臣就會離開她。
孟宴臣我在。
孟宴臣頓了十幾秒,于黑暗中,緊緊抱住黎穗歲的腰身。
孟宴臣我會一直在。
在黑夜里,借著外面的月光,黎穗歲恍惚間看見孟宴臣眼里盛滿了星河。手不禁附上孟宴臣的眼睛,近乎呢喃道:
黎穗歲真好看。
孟宴臣嗯?
黎穗歲你的這雙眼真好看。
黎穗歲細細描摹著孟宴臣的這雙眼,她徹徹底底的淪陷進去了。
孟宴臣竟然低聲笑起來,睫毛顫顫巍巍的,像是一把小扇子,輕輕掃著黎穗歲的手。
更像是一只羽毛,不斷的在黎穗歲的心里撓癢。
黎穗歲孟宴臣,真的不可以嗎?
他們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已經(jīng)是孟宴臣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讓步。
再多的,就不可能了。
孟宴臣乖,睡覺。
黎穗歲我不想睡覺,你知道的。
黎穗歲要不你給我哭一個吧?你哭完我肯定久睡覺。
孟宴臣動作輕柔的捏著她柔軟的后頸,嗓音里的笑意都懶悠悠的,帶著幾分無奈,捏住黎穗歲不老實的手。
孟宴臣這算什么無理的要求?
黎穗歲無理嗎?
黎穗歲可是我很想看看誒。
孟宴臣不可以。
黎穗歲委屈的一口咬在孟宴臣的肩膀上。
黎穗歲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黎穗歲孟宴臣,你好小氣!
孟宴臣是是是,我小氣。
孟宴臣沒喊疼,任由她咬他。
他又虔誠的在黎穗歲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孟宴臣睡覺吧,歲歲。
孟宴臣在黎穗歲面前的脾氣太好了,無論黎穗歲怎么鬧他,他的脾氣始終穩(wěn)定。
頂多會無奈的笑笑就過去了。
偏偏是這樣,黎穗歲就越想試試孟宴臣的底線在哪里。
底線還沒試出來。
黎穗歲就窩在孟宴臣的懷里,昏昏沉沉昏昏沉沉,慢慢的睡去了。
孟宴臣幫她把被子拉上來,如同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又仔細的幫她蓋好被子。
孟宴臣晚安,歲歲。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黎穗歲都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竟然就那么睡過去了。
她竟然什么都沒做就睡著了?
充滿怨念的眼神不斷的瞥向孟宴臣,孟宴臣想忽略都難。
黎穗歲今天晚上……
孟宴臣今天晚上我回家。
黎穗歲不能再陪我一晚嗎?
黎穗歲而且你在我旁邊話,我會睡得更好。
孟宴臣歲歲,你是睡得好了,那我呢?
孟宴臣忍耐了半晚,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沖動。
他不能再住在黎穗歲家中了。
黎穗歲一定不安分,他不能和黎穗歲一樣。
兩人在自己家里睡覺才是最安全的。
黎穗歲行吧。
黎穗歲既然孟總都這么堅持了,我還能說什么呀。
黎穗歲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罵了孟宴臣多少句小氣了。
孟宴臣將黎穗歲送到公司,他臨走時,黎穗歲拉住他。
可憐的就像一只剛出生的無家可歸的小奶貓。
黎穗歲真的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