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望著滿眼的杜鵑花,紅的如火,粉的如夢,白的如雪,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上官淺彎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其中一朵,那花瓣柔滑如絲,那花蕊微甜如蜜。
上官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滿滿的花香,她想明年杜鵑花再開時會有一個流著自己血脈的孩子與自己一起賞花。
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上官淺的思緒。她抬頭望向天空,碧藍的天空如洗,幾朵白云悠閑地飄過。
就在這時,上官淺感覺腹中的嬰兒用力踢了她一下。她淺笑低頭,一手輕輕覆在孕肚上,自言自語道:“小家伙,你睡醒了嗎?”此時的她極其溫柔,一臉的慈愛。
身后傳來腳步聲,上官淺回首見是啞仆,他向她比劃了半天,意思是午飯擺好了,讓她去用飯。
上官淺微笑點頭,啞仆是她前些時日在路邊一堆死人中救出來的,他的舌頭被強盜割掉了,他的家人沒有他幸運,都被強盜殺死了。自己殺掉了那些強盜,為他報了仇,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收留,也許是他的遭遇與自己太像,沒有猶豫便將他帶了回來。
用過午飯,上官淺在院子里走一走,順便將院子中的各處機關(guān)重新做一下布置,她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她知道無鋒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只要自己還活著,他們就會一直追殺。
上官淺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并不適合生孩子,但她不想放棄這個孩子,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孩子,也相信自己終有一日可以報仇雪恨。
下午,上官淺在竹林中練武,她每日依然雷打不動的練一個時辰,不會因為有孕而荒廢了武功。
啞仆坐在水邊,垂下釣竿,耐心的等待魚兒上鉤。他不過十五六歲,卻燒的一手好菜,每日都盡心的燒菜,看恩人吃得開心,他便也開心。
上官淺挽了一個劍花,將劍收入劍鞘中。從竹林走出來,就見啞仆在前面的水邊坐著釣魚。
啞仆聽到腳步聲,忙從水桶中抓起一條魚,憨憨笑著轉(zhuǎn)身給上官淺看他手中的魚,得到她的點頭肯定,他臉上笑容更濃了。
晚餐很豐盛,除了那條魚,還有幾樣野菜和蘑菇,這些野菜和蘑菇都是啞仆去山林中采摘的。
上官淺很喜歡啞仆燒的菜,他總是能將食材燒得恰到好處,蘑菇很鮮,還有那魚,簡直鮮美至極。
“啞仆,你的手藝真棒!”上官淺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她是真的覺得很不錯。
啞仆聽后憨憨地笑,他能感受到上官淺是真心夸贊自己。
平淡的生活讓上官淺感到滿足和安寧。然而,她知道,這種平靜的生活可能并不長久。
夜幕降臨,周圍變得十分寂靜。上官淺坐在燈下看書,她看的專注,直到腹中的小家伙用力的踢了她一下,她才合上書,起身去休息。
山中隱居的日子好像過得很慢很慢,上官淺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里沒有爾虞我詐,更沒有背叛。有的只是明月與山風,還有那山間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