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且坐下。”楊慕笙語氣溫和,如春風(fēng)拂面,目光之中滿是師長對學(xué)子的關(guān)切之情。言畢,他輕咳一聲,轉(zhuǎn)而面向一眾學(xué)子,聲音沉穩(wěn)有力:“好了,學(xué)子們,此課至此,下學(xué)吧!”語罷,他身姿挺拔地起身,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緩緩步出學(xué)堂。其余學(xué)子們亦紛紛著手收拾書本,動作快慢不一。有的學(xué)子一邊收拾,一邊還在低聲探討著課堂內(nèi)容,歡聲笑語交織回蕩在書院之中。
“公子!”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家丁,一見自家大公子顧景宸現(xiàn)身,即刻恭敬出聲。顧景宸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輕笑,眼神輕蔑地掃了那家丁一眼,便徑直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其身姿仿若挺拔青松,步伐卻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盡顯世家公子那獨特的斯文敗類氣質(zhì)。
“公子請留步……”家丁見顧景宸似未將自己放在心上,不禁焦急起來,趕忙提高音量呼喊。顧景宸聽到喊聲,腳步微微一頓,但也只是轉(zhuǎn)瞬之間,旋即便又邁著散漫的步子前行,仿佛身后的呼喊于他而言不過是耳邊的嘈雜。
待顧景宸剛行至馬車旁,那家丁急忙追上前攔住他:“公子且慢……”
“何事?”顧景宸停下腳步,神色依舊帶著淡淡的不屑,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的問詢。
“老爺吩咐,今晚葉太師邀了京城數(shù)位官員及其家眷,還有幾位世家子弟,特意叮囑大公子您務(wù)必準(zhǔn)時前往……”小廝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道,語氣里滿是謹(jǐn)慎與順從。
“知曉了。”顧景宸語氣輕佻,簡短回應(yīng)后,便輕輕轉(zhuǎn)身,修長手指隨意地撩開馬車簾子,而后身姿慵懶地鉆進(jìn)車內(nèi)。小廝見狀,趕忙退至一旁,躬身候命。直至聽到馬車?yán)飩鱽眍櫨板纷ǖ妮p微聲響,小廝才敢悄悄抬頭,暗暗松了口氣。
“啟程……”隨著顧景宸一聲令下,車夫揮動馬鞭,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發(fā)出清脆聲響。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滾向前,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簦櫢较蝰?cè)ァ?/p>
……
夜幕如一層神秘的薄紗,悄然落下,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而太師府內(nèi)卻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恰似一顆璀璨明珠,在這夜色里熠熠生輝。四方賓客紛至沓來,皆身著華服,談笑風(fēng)生,歡聲笑語在每一處角落回蕩。
湖心亭中,宛如人間仙境。垂柳依依,細(xì)長柳枝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若綠衣仙子翩翩起舞。枝條輕柔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那漣漪似歲月的痕跡,緩緩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湖水在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仿若無數(shù)細(xì)碎鉆石灑落其中,閃爍著迷人光芒。周圍綠草如茵,繁花似錦,五彩斑斕的蝴蝶于花叢中穿梭嬉戲,仿佛在訴說著春日的故事。
顧景宸身著一襲淺藍(lán)色錦袍,那顏色恰似天空中最為純凈的一抹湛藍(lán),清新淡雅。外罩一件白色輕紗,輕紗如煙似霧,質(zhì)地輕薄,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如夢如幻。二者搭配相得益彰,更襯得他身姿修長,氣質(zhì)卓然。腰間束著一條墨藍(lán)色鑲金絲的祥云紋腰帶,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河,為其增添幾分華貴之氣。他將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fā)束于腦后,發(fā)冠精致華麗,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柔和光澤。此刻,他正把玉笛橫在唇邊,輕輕吹奏。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如潺潺溪流,從他薄唇間緩緩流淌而出,在這靜謐夜空中飄蕩。不過他的神情卻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散漫,仿佛這吹奏也只是他打發(fā)時間的一種方式。微風(fēng)輕拂,他的青絲隨風(fēng)舞動,更顯瀟灑不羈中透著一絲玩世不恭。
在對面的閣樓里,沈南意手持酒杯,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遠(yuǎn)處的顧景宸身上。他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整個世界此刻只剩下那道令他心動的身影。
“阿意,在看什么呢?如此入神!”葉景時端著一杯酒,笑著將酒杯推了推給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
沈南意微微一怔,回過神來,趕忙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我只是覺得這曲子頗佳罷了。”
“哦?是嗎?那我可得好好聆聽一番!”葉景時興致勃勃地拿起桌上酒杯,輕抿一口,同時也將目光投向顧景宸的方向,試圖感受那曲中的美妙。
沈南意嘴上雖如此說,但心中卻思緒萬千。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顧景宸,那身影猶如磁石一般,牢牢吸引著他的視線。
“阿意,要不我們?nèi)ヒ娨婎櫣??”葉景時突然笑瞇瞇地提議道,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
“呃?這樣恐有不妥吧?”沈南意面露遲疑之色,心中擔(dān)憂貿(mào)然前去會打擾到顧景宸。
“有何不妥?再說了,你難道不想與顧公子結(jié)識一番?說不定日后還能成為好友,一同把酒言歡呢。”葉景時繼續(xù)勸解道,語氣中充滿期待。
“可是……”沈南意話還未說完,葉景時便迫不及待地拉起他的手,朝著顧景宸走去。
顧景宸不經(jīng)意間瞥見遠(yuǎn)處走來的二人,便停下吹奏,將玉笛隨手別在腰間,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但那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盡顯敷衍。起身迎上前去。
“景時世兄,好久不見!”顧景宸拱手作揖,姿態(tài)優(yōu)雅卻透著一絲輕慢。
“青珩,許久不見,近來可好?”葉景時同樣拱手回禮,眼中滿是親切。
“尚可,只是每日皆要苦讀詩詞文章,實在有些煩悶?!鳖櫨板仿唤?jīng)心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所謂的懶散。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沈南意?!比~景時伸手指向身旁的沈南意,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沈兄,幸會?!鳖櫨板范Y貌地拱手作揖,態(tài)度卻略顯疏離,僅出于基本禮節(jié),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呵呵,幸會。”沈南意回禮,目光在顧景宸身上稍作停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隨后又恢復(fù)平靜。
葉景時敏銳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微妙,趕忙笑著打圓場:“既然相逢便是緣分,我們坐下來聊聊如何?”
顧景宸點頭以示贊同。
三人落座后,葉景時興致勃勃地提議:“不知我們來下盤棋可否?”
“樂意奉陪?!鳖櫨板纷旖枪雌鹨荒ㄌ翎叺男Γ凵裰型嘎冻鲆唤z躍躍欲試的張狂。
顧景宸執(zhí)起白子,輕輕置于棋盤之上,而后望向葉景時,做出請的手勢:“葉世兄先請?!?/p>
“那葉某就不客氣了,青珩,這局你可要小心了,我勢在必得。”葉景時自信滿滿地說道,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顧景宸挑了挑眉毛,似早料到他會如此,并未反駁,只是淡定地拿起一枚黑子,在修長漂亮的指尖輕輕轉(zhuǎn)動,眼神專注地盯著棋盤,仿佛在思索下一步策略,但那專注中又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散漫。
棋局在兩人你來我往中逐漸展開,棋盤上白子與黑子相互交錯,恰似戰(zhàn)場上的千軍萬馬,展開一場激烈廝殺。最終,顧景宸看了一眼棋局,坦然笑道:“好吧,算你贏了?!闭Z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帶著一絲戲謔。
“呵呵,承讓了?!比~景時爽朗笑道,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接下來,顧景宸又與葉景時連下幾局,雙方棋逢對手,均以平局收場。
“青珩,棋藝精湛,令人佩服?!比~景時由衷贊嘆道,眼神中充滿欣賞。
“世兄棋力深厚,同樣令我欽佩不已?!鳖櫨板肥帐捌鹌寰?,抱拳說道,態(tài)度看似真誠謙遜,實則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味道。
“哈哈,不過是運(yùn)氣稍好而已。”葉景時謙遜地擺擺手。
“好了,如今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不然他們該擔(dān)心我們了?!比~景時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是啊,該走了?!鳖櫨板放c沈南意紛紛起身,三人一同朝著大廳走去。
此時,宴會已然開始,賓客們紛紛入座。大廳內(nèi)熱鬧非凡,眾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談?wù)撛娫~歌賦,或交流朝中政事,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顧景宸三人在人群中穿梭,憑借出眾的氣質(zhì)與身份,一路暢通無阻,徑直來到自己的座位。
葉承碩環(huán)視四周,見所有賓客皆已到齊,便站起身來,面帶微笑,聲音洪亮地說道:“諸位,歡迎各位蒞臨葉某的宴會,希望大家今晚能夠盡情盡興,切莫拘束?!?/p>
“哪里哪里,葉太師客氣了?!北娙思娂姼胶偷溃曇舸似鸨朔磉_(dá)著對主人的尊敬。
接著,葉承碩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顧景宸端起面前酒杯,輕嗅酒香,而后淺酌一口,贊道:“這酒著實不錯,清甜甘冽,入口留香,實乃佳釀?!闭Z氣中帶著一絲浪蕩公子的風(fēng)流。
“奏樂!”隨著葉承碩一聲吩咐,頓時,一陣悠揚(yáng)琴音裊裊傳來,如同一泓清泉,流淌在空氣中。緊接著,簫聲悠悠響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與琴音相互交織。隨后,古箏曲也緩緩奏響,三種樂器相得益彰,演奏出的旋律優(yōu)雅舒緩,仿佛一幅山水畫卷在眾人眼前徐徐展開,令人仿若置身仙境,沉醉不已。
顧景宸忍不住閉上雙眼,沉浸在這美妙樂聲中,臉上露出愜意神情,但那愜意中又帶著一種散漫的慵懶,仿佛所有疲憊在這一刻消散殆盡。
“這樂聲果然不凡,頗有高山流水之韻,令人陶醉。”有人忍不住贊嘆道。
“嗯,確實動聽非常,仿佛能穿透人心,令人難以忘懷?!北娙思娂婞c頭,交頭接耳,對這樂聲贊不絕口。
然而,就在眾人沉醉于樂聲之時,那原本悠揚(yáng)的琴聲陡然毫無預(yù)兆地變得急促起來,仿若暴風(fēng)雨前的狂風(fēng),預(yù)示著危險降臨。緊接著,只聽一聲怒吼:“顧景宸,拿命來!”
正在彈奏的男琴師,也就是落雨,手中動作猛地一滯,隨后,眾人只聽到“嗖”的一聲,一道寒光如流星般朝著顧景宸疾射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不及反應(yīng)。
顧景宸反應(yīng)極快,瞬間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巧妙地躲開了那道寒光。緊接著,他順勢一腳踹翻面前桌案,“砰”的一聲巨響,桌案轟然倒塌,碎裂一地。顧景宸迅速退到一旁,以免被殃及,臉上卻依舊帶著那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取我性命?”顧景宸神色冷峻,目光如鷹般銳利地盯著落雨,聲音中帶著憤怒與不解,但那憤怒中又透著一種張狂。
“因為你是顧家人!我必須殺了你!”落雨面目猙獰,雙眼通紅,仿佛被仇恨填滿,大聲吼道。
“我不明白,我們顧家究竟何處得罪閣下了?”顧景宸眉頭緊皺,心中充滿疑惑,實在不解為何會遭受如此無端攻擊,但那疑惑中又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散漫。
落雨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去死吧!”言罷,他手中長劍一揮,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朝著顧景宸撲去,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厲兇狠,招招致命,似要將顧景宸置于死地而后快。
顧景宸迅速拔出腰間玉笛,一邊靈活地躲閃著攻擊,一邊尋覓時機(jī)反攻。他身姿矯健,宛如一只敏捷的獵豹,手法嫻熟,玉笛在他手中仿佛瞬間化作一件致命武器。每一次揮動玉笛,都帶著凌厲風(fēng)聲,那飄逸瀟灑的身姿,在這緊張氛圍中,竟透著一種別樣的美感,同時又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浪蕩。
落雨一劍刺空,惱羞成怒,正欲再次攻擊顧景宸時,突然,一個青色身影如鬼魅般閃現(xiàn),擋在了顧景宸身前。來者正是沈南意,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身姿挺拔修長,恰似一棵蒼松。此刻的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
落雨見到沈南意,咬牙切齒地吼道:“又是你,沈南意!你為何三番五次壞我大計!今日,我定要親手殺了你!”
“閣下,此言差矣。若你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恐怕會引發(fā)一場血雨腥風(fēng)。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引火燒身吧。”沈南意神色淡定,語氣沉穩(wěn),如同平靜湖面,卻暗藏威懾之力。
“少廢話!你們倆一起去死吧!”落雨怒不可遏,再次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眼前一切都撕裂。
沈南意微微搖頭,右腳輕輕抬起,如同一道疾風(fēng),猛地踢在落雨的胸膛上。落雨頓時如遭雷擊,捂住胸口,踉蹌著后退幾步,“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面。
“閣下,請回吧?!鄙蚰弦饫淅湔f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休想!你給我納命來!”落雨咬著牙,眼中閃爍著瘋狂光芒,再次撲了上去,如同一只受傷后愈發(fā)瘋狂的野獸。
“青珩,小心!”就在這時,葉景時突然驚呼道,聲音中帶著焦急與擔(dān)憂。
原本沈南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落雨身上,聽到葉景時的提醒,心中一緊,轉(zhuǎn)頭看向顧景宸。
顧景宸在走神的瞬間,躲避不及,被落雨的長劍刺中胸口。他強(qiáng)忍著劇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緊接著,他右腿一記鞭腿,重重地踹在落雨的胸口上,將其狠狠踹飛出去。
落雨重重地摔在地上,又吐出幾口鮮血,身體在地上抽搐著。顧景宸只感覺口中涌上一股濃烈的腥甜味,急忙用手捂住嘴唇,試圖強(qiáng)忍著不吐出血來,但鮮血還是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青珩,你怎么樣?!”葉景時見狀,急忙跑上前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顧景宸,眼中滿是擔(dān)憂與焦急。
顧景宸微微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咳咳咳!”然而,話未說完,一口鮮血還是順著嘴角溢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我去叫大夫!”葉景時心急如焚,說完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顧景宸話還沒說完,兩眼一翻,身子一軟,昏厥了過去。
“青珩!”葉景時一把抱住他,焦急地呼喊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沈南意趕忙走上前,伸手搭上他的脈搏,仔細(xì)查探顧景宸的脈象。見他并未死去,才微微松了口氣,但眉頭依然緊鎖,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嘖,先把他安置好再說?!鄙蚰弦饷碱^緊皺,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
“哦,好好好,我馬上去!”葉景時連忙應(yīng)聲,背起顧景宸,匆匆跑了出去,腳步匆忙而慌亂。
待葉景時將顧景宸帶走后,宴會上的眾人才如夢初醒,紛紛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幕。
“來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離開宴會半步!否則,殺無赦!”葉承碩面色陰沉,沉聲怒喝道,語調(diào)中透著無比的威嚴(yán)與不容置疑,宛如洪鐘般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回蕩。
“是!”眾賓客紛紛躬身行禮,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只留下人們緊張的呼吸聲。
葉景時將顧景宸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讓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則趕忙去找大夫。
葉承碩看著顧景宸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滿是擔(dān)憂,眉宇間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老爺,大夫來了?!惫芗掖掖易哌M(jìn)來稟報道。
葉承碩微微點頭,示意管家退下。
不多時,大夫便趕到了房間。
大夫為顧景宸仔細(xì)診斷之后,臉色變得極為凝重,葉承碩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另一邊地牢內(nèi),落雨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如篩糠,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恐懼徹底擊垮。
“公子,你怕什么呢~?”沈南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又陰森的笑容,語氣中滿是戲謔。
落雨聞言,心中猛地一凜,他費(fèi)力地抬起頭,用充滿恐懼的眼神看向沈南意,卻完全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深意,此刻他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沈南意緩緩彎下身子,在落雨耳邊輕輕吹著熱氣,語氣曖昧卻又充滿威脅地說道:“公子這般年紀(jì),竟還能守著童子之身,實屬難得啊~”
落雨聽到沈南意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他緊緊握著雙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地面。他再也不敢直視沈南意,試圖將頭埋得更低,仿佛這樣就能躲避眼前的噩夢。
沈南意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落雨的靈魂?!拔业哪托挠邢蓿铱刹幌矚g別人挑戰(zhàn)我的耐性。若是你不愿意乖乖配合,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鄙蚰弦庖蛔忠活D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碴子,刺進(jìn)落雨的心里。
落雨心中恐懼到了極點,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他顫抖著聲音哀求道:“我說,我說!”“這才乖嘛?!鄙蚰弦鉂M意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卻透著無盡的寒意,如同寒冬里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