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愣愣地看著窗外好半晌,才主動開口提議,“我想去宋家別墅外面看看,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阮斐斐哪里不知道,她出來根本不是想散心。
是……
因為想某個人。
車輛剛剛好就在宋家的別墅門口停下,阮時笙坐在車里看著外面那熟悉的宅院,好半晌之后才垂下了眼瞼。
阮時笙好了。
她閉上了眼睛,
阮時笙回去吧。
回去吧。
宋亞軒,我不要你再為我受傷了。
我身上負債累累,過往擁有的東西全都是靠著自己的命賭出來的,所以也沒有害怕過什么事,橫豎不過一條命。
可……
你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我是可以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可以擁有美好的未來。
阮斐斐笙笙。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側(cè)的阮斐斐開腔了,
阮斐斐你要是去了遠洲島,到時候可是要聯(lián)姻的。
阮時笙嗯。
阮時笙緩緩閉上了眼睛,
阮時笙逃不了。
阮斐斐那你……
阮時笙先結(jié)婚。
她深吸了一口氣,
阮時笙我必須要拿到繼承權(quán),到時候遠洲島的人手都要聽我號令,還有我母親留下來的改造人軍團,可以跟黑司會決一死戰(zhàn)。
“……”
阮斐斐看著女人臉上的倔強和堅定,好半晌之后還是垂下了眼瞼。
阮斐斐笙笙。
她笑了,
阮斐斐你母親是遠洲城最尊貴的公主殿下,你要是去了,會比任何人都有話語權(quán)。
碧璽珠,只是入門的條件。
說到這里,阮斐斐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阮斐斐不過話說回來,要去遠洲島的碧璽珠,為什么會讓阮家送到宋家?
而且……
聽說當時是宋夫人借的,為了給宋亞軒鎮(zhèn)壓命格。
阮時笙一直都在我身上。
阮時笙抿了抿唇,“
阮時笙我兩三歲的時候,阮時苒的母親覺得這個東西值錢,于是就打算變賣掉,誰知道遇到了給宋夫人算命的大師,于是宋夫人就花大價錢把這個東西借走,后面一直都沒有還回來。
哪怕……
她去了外婆家,跟著宋少笙一路罵爬滾打。
也沒要回來。
最后還是阮家打電話過來,說要阮時苒要嫁給一個死殘廢,于是她就主動要求外婆把自己送了回來,順水推舟替嫁。
然后,拿到了碧璽珠。
“……”
阮斐斐聽明白后,點了點頭,
阮斐斐那這么說來,你要是去了遠洲島,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驗證,他們都認識你。
阮時笙嗯。
阮時笙點頭,
阮時笙要去遠洲島,就必須要用碧璽珠和我的血。
才可以。
司徒家的血,跟常人是不同的。
好像聽說是因為司徒家的祖先是遠洲國的圣女,以保城外百姓平安,當時這里歌舞升平,但是因為發(fā)生了意外被襲擊,于是才建造了一個類似于城堡的宮殿。
戒備森嚴。
只有司徒家的人可以進去,其余人要是進去了就會被機關(guān)亂箭射死。
而……
阮時笙的母親,也是因為一場外敵入侵。
被送出來的。
阮時笙其實知道現(xiàn)在的司徒家看起來沒那么簡單,里面的人都各懷鬼胎,就連自己的母親當時被送出來,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她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但是沒辦法。
她必須去。
阮時笙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宋亞軒那張英俊非凡的臉。
很想很想。
她要是有自己的事情忙的時候,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可一旦空閑起來,滿腦子都是宋亞軒的身影。
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舍不得了。
她的宋先生。
說不定現(xiàn)在的宋亞軒還在受苦,而她卻要離開了。
她真是好狠的心。
阮斐斐笙笙?
身側(cè)的阮斐斐察覺到了她的呼吸不正常,眉心都微微擰了起來,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是一片滾燙。
阮斐斐笙笙!你怎么了!
阮時笙這會兒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唯一記得的就是記憶中的身影。
阮時笙“宋亞軒……
說完這句話之后,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暈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
楚文緒火急火燎趕過來,封住穴位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楚文緒她上次為了給宋亞軒試毒,自己吃了毒,本來是可以等到去遠洲島的,但是她之前讓我進行了銀針封穴,現(xiàn)在反噬地很嚴重,她會有短暫的五感衰退,四肢漸麻的感覺。
頓了頓,
楚文緒我最多只能給她止痛,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去遠洲島。
畢竟……
阮時笙跟別人不同。
顧司晟手里的解藥,也不一定是真的。
阮時笙其實早就在之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顧司晟不把解藥給她,那她就回去遠洲島想辦法把自己救活后,把自己這身血輸給宋亞軒。
這是最壞的打算。
阮斐斐根本不知道她自封穴位的事情,眼眶直接紅了。
阮斐斐她讓封你就封?!
她惱怒不已,
阮斐斐你做什么吃的!要是笙笙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
楚文緒微微皺眉,被推搡著后退了兩步,可還是主動垂下了眼瞼,深吸了一口氣,
楚文緒我們都沒有辦法違背黑桃皇后的命令,這是黑桃組織最開始宣誓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說過的,你難道忘了嗎?
阮斐斐我……
阮斐斐也是黑桃組織的是十二分之一,現(xiàn)在直接愣住了。
楚文緒時間不早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楚文緒皺了皺眉,
楚文緒等到這次醒來之后,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完全可以提前出發(fā),到時候宋亞軒也少受點罪。
受罪?
阮斐斐直接炸毛了,
阮斐斐他受的那點罪算什么!你看看笙笙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而且離婚也是他提出來的!
她氣惱不已,但是有沒有地方可以發(fā)泄。
直到……
楚文緒離開后沒過幾分鐘,門外就傳來了緊促的敲門聲。
袁青裴斐斐。
那是袁青裴的聲音。
阮斐斐現(xiàn)在正愁找不到人發(fā)脾氣,現(xiàn)如今宋亞軒的好哥們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那肯定是忍不了的。
直接打開了門,
阮斐斐你來做什么!看笙笙傷地還不夠嗎?!
傷?
袁青裴皺眉
袁青裴阮時笙也受傷了?
“……”
阮斐斐深吸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都是不痛不癢的,
阮斐斐宋亞軒離婚了倒是爽了,現(xiàn)在剩下我們笙笙一個人在這里受折磨,要我說,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笙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會原諒宋亞軒的!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