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這里坐了很久,楚安安才起身。
而她的眼神也已經堅定下來,她要留下這個孩子,她不能用性命去賭手術成功,也不想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楚安安打定主意后,回到了慕家。
一回到房間,就看到馬嘉祺正坐在沙發(fā)上,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片刻,楚安安只覺得心里慌得很,趕緊撇開了眸子。
馬嘉祺的眼神太犀利,簡直像是能看透她的內心一般。
要是他真的知道她的真實想法,肯定會大發(fā)雷霆,楚安安有點心虛,趕緊邁步打算進衛(wèi)生間洗把臉,冷靜一下。
馬嘉祺站住。
馬嘉祺低沉的聲音傳來。
楚安安腳步頓住,背后瞬間出了一片虛汗。
馬嘉祺處理好了?
馬嘉祺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輕微的響聲,卻像是催命的咒語,讓楚安安整個人緊張得呼吸都壓抑了。
楚安安我,已經預約好了手術。
馬嘉祺聞言,眸子微瞇,盯著楚安安看了幾眼,
楚安安你最好是別想著耍什么花招,后果,你承受不起。
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威脅,楚安安手指在馬嘉祺看不到的地方絞緊,她深吸一口氣,
楚安安你放心,我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對您陽奉陰違。
說完,楚安安趕緊打開門,走進浴室,不再和馬嘉祺對峙。
聽到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馬嘉祺臉色一沉。
楚安安的舉動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可是她哪來的資格?
一個肚子里揣著野種的女人而已……
一想到楚安安可能曾經在某個男人身下,輾轉呻吟,還為他懷了孩子,馬嘉祺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轉身,直接離開。
……
楚安安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如果可以,她寧可在衛(wèi)生間里過夜,也不想面對馬嘉祺那張冰冷的臉。
一出去,發(fā)現(xiàn)馬嘉祺竟然不在,她頓時輕松了許多。
楚安安趕緊拿出了手機,打給楚明寒。
楚明寒因為被抽了三鞭子,完全是臥床不起的狀態(tài),接到楚安安的電話,整個人沒一點好氣,
楚明寒楚安安,你這個不孝女,還有臉給我打電話過來,我被打成這樣子,你一聲不吭,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楚安安聽到楚明寒那么凄慘的樣子,這幾天心中壓抑的不快稍微減輕,
楚安安爸爸,你在說什么,如果不是你動手打我又把我關起來,又怎么會挨打,歸根結底,還是楚依歌和李夢搬弄是非,才害你變成這樣,你可別搞錯了,再說,你現(xiàn)在又對我破口大罵,不怕再挨幾鞭子嗎?
楚安安一番話,不僅不心疼,還有些幸災樂禍,楚明寒差點沒被她氣死,本想再罵幾句,但一想到楚安安現(xiàn)在是慕家的人,還是忍住了。
楚明寒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想干嘛?
楚安安因為你們做的好事,現(xiàn)在慕家對楚家很不滿意,你立馬打兩百萬過來,我可以向馬少和馬老爺子求情。
楚安安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只是捏著手機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現(xiàn)在的馬嘉祺已經厭惡她到了極點,怎么可能還為她出頭,她只不過借著他的名義,讓楚家再出一筆錢。
既然孩子她要留下,就注定要離開。
她要用這筆錢,帶著媽媽一起逃走,擺脫馬嘉祺和楚家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