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院子里的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
沈雪嬌這才賠著笑,
沈雪嬌我現(xiàn)在就叫醫(yī)生過來。
宋亞軒沒有理睬他們,只是低頭看向了陸傾亦。
臉上有被灌木擦傷的痕跡,見了血。
眼睛也是紅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像是忍了很久。
模樣又嬌弱,又可憐兮兮的。
宋亞軒看著,心頭不免抽了一下。
這女人,還跟以前一樣執(zhí)拗倔強得很。
宋亞軒能走嗎?
陸傾亦沒事。
陸傾亦賭氣似的松開了宋亞軒的手,剛走了一步,小腿就抖了一下。
要不是有宋亞軒扶著,人就要栽下去了。
宋亞軒看她逞強的樣子,不免搖了搖頭,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徑自朝大廳走去。
陸青萱看著他們這樣,氣得直接跺了跺腳。
嫉妒的火苗,恨不得現(xiàn)在就燒死陸傾亦才好!
上樓后,宋亞軒抱著她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然后直接蹲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檢查傷勢。
陸傾亦垂眸,看著眼前這個西裝筆挺,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一陣的恍惚。
有這么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人是假的,剛想伸手摸一摸,卻見宋亞軒抬起了頭來。
宋亞軒你不要命了?
陸傾亦……
宋亞軒看著我!
宋亞軒命令道,語氣苛責,聲音又冷,
宋亞軒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一生氣就不看人。
陸傾亦你……
宋亞軒氣場逼人,陸傾亦被他懟得無言以對,泛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像極了一頭倔強的小獸。
宋亞軒瞧著,態(tài)度到底是軟了幾分,
宋亞軒我要是不來,你打算怎么辦?
此時家庭醫(yī)生剛好進門,宋亞軒起了身,由著醫(yī)生替陸傾亦檢查。
沒什么大礙,除了一些擦傷外。
確信沒問題后,宋亞軒直接從醫(yī)生手中接過了藥箱。
從里面拿出了碘伏跟棉簽后,便蹲在了陸傾亦的跟前。
看著男人要替她上藥,陸傾亦不免有些訝異。
同時還有拒絕。
陸傾亦我自己來就行。
宋亞軒你確定弄得好?
他問,語氣悶悶的,態(tài)度同樣不容拒絕。
陸傾亦不再作聲,由著他替自己處理傷口。
上藥的時候,她到底是忍不住痛嗚咽了兩聲,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忍了忍,沒忍住。
宋亞軒到底怎么回事?
宋亞軒一邊上藥,一邊問她。
這會兒,陸傾亦反倒有了膽子來挑釁他了。
右腿抬起,翹在了左腿上,鞋子就這么踩在了宋亞軒的膝蓋上。
陸傾亦還能怎么,老東西看我不順眼,想教訓我而已。
宋亞軒真這么簡單?
宋亞軒顯然是不相信的,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足踝,握緊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了地板上。
陸傾亦微怔,耳根子又紅了。
其實,她也不過是嘴上逞強罷了,心底到底還是害怕的。
她不是沒想過,剛才宋亞軒要是不來的話,沈雪嬌會怎么對付她呢?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這里,陸傾亦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感動來。
跟在他身邊七年,除了阮苼這件事外,面對陸家,宋亞軒確實沒讓她吃過虧。
陸傾亦宋亞軒,你為什么會來?
陸傾亦吸了吸鼻子,將委屈咽下。
這一刻,她竟然天真地生出一分,希望宋亞軒能哄一哄她的心思來。
宋亞軒岳母的忌日不是到了嗎?
宋亞軒給她上完了藥,直接起了身。
近乎一米九的個子,渾身上下的線條練得都相當?shù)耐昝馈?/p>
起身的那一刻,整個人將陸傾亦的身影籠在身下。
陸傾亦抬頭仰視他,語氣憤憤,
陸傾亦別拿我母親的忌日當借口。
宋亞軒那好……我問你,你知道給寧斯御打電話,知道讓傭人替你報警,怎么不知道找我?
聽語氣,竟然還有幾分抱怨的意思。
陸傾亦張了張嘴,不免覺得可笑。
你的人跟你的心都在阮苼那邊,居然還有多余的精力分給我。
這話陸傾亦沒說,除了顯得她卑微之外,更讓她在宋亞軒的面前討不到半點自尊。
只是再把他的話回味一遍,不免察覺出了異樣來,
陸傾亦你很少去律所的。
宋亞軒松著領帶的手不由得一頓,連猶豫的都沒有。
宋亞軒下個月苼苼去律所上班,我?guī)ナ煜ひ幌颅h(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