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腳踩進棉花糖里,體驗最甜蜜的墜落.
在角落里的喜歡終究只能在角落里。
林可可暗自喜歡了劉廖文兩年,無人知曉卻又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唯獨他。
林可可曾在日記里寫道:
我喜歡你,無人知曉卻又人盡皆知。
或許矛盾的人本不該適于愛情,這對他們來說很荒謬,至少對林可可來說確確實實足夠荒謬。
日記里所寫的與認知中的自己背道而馳。
她放棄了與天同在的愿望,因為生命短暫。
因為她知道現(xiàn)實之上她只有虛無飄妙。
這或許不是出于愛情的本能,而是出于生命的本能。
一見傾心,她該擁抱何處。
日記里所寫:
總在無人的角落里想起你。
不經(jīng)意的瞬間同樣會想起你。
我在試圖尋找一些借口來掩蓋我卑微的心。
是啊,
我已無處可藏。
她寫了許多許多文字,標題為:一本寫給至愛的情書。
她一直都在糾結(jié)摯愛還是至愛?
愛是這樣難得可貴。
以至于讓她無地自容。
惶恐不安。
每個事情的兩面性,她都不想揭露。
她只想留住如煙花般短暫的瞬間。
她內(nèi)心的愛是如此磅礴。
她排演過數(shù)千次那個場景。
高腳杯里盛滿紫色液體,燭光點亮餐桌,新鮮百合散發(fā)出淡淡清香,桌布顏色是淺紫色,她還想像得到,吊頂?shù)臒簦У念伾?,氛圍里的曖昧,甚至是空氣里飄散的味道,接近一種烤蘋果焦糊的甜膩的香味。
她的語言里會精心編排出美妙的句子。
然而這一切都只在那漫無邊際的想象里。
當她讀到窄門時,心里的感觸會被無限擴大。
“我離你越遠我就越愛你”
她滿以為她的愛僅限于這種距離。
有時日記里寫了滿滿一頁紙,全被撕掉。
愛意泛濫,只剩她支離破碎。
無助的光打在這出獨角戲的臺上。
幽冷的光,清冷如月光,從薔薇籬笆落下,落入了我的安眠,于是你出現(xiàn)在精靈為我編織的夢境里。
她的眼睛能夠勾勒他的整個輪廓,這是一張近乎完美的臉,無論她使用過多么繁華的辭藻,都沒有只言片語可以形容出來,你可以把他稱為太陽,星星、月亮,乃至世間萬物最好的一面。用詞之夸張,這當然無可厚非!
清早,她從冗長的夢中醒來,來到浴室,在洗漱臺照亮自己的臉,窸窸窣窣,窣窣窸窸……她發(fā)現(xiàn)那里一片濡濕,隨即臉頰染上了紅暈,雙頰微微發(fā)燙,內(nèi)心的羞怯使她差點一度失控,她強抑制住那股激流,平復完內(nèi)心坐到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擁抱住自己,山城的風也帶了沙子,風刮的眼睛很疼,眼眶擒住了酸澀的淚水,她想再次睡過去,去問問他喜歡自己嗎?
這時候門鈴響了,她打開門。
跑龍?zhí)祝和赓u員您好,您的外賣。
林可可這,我沒有點外賣啊。
跑龍?zhí)祝和赓u員可是地址就是送到這里啊。
外賣員走后,她打開一看,備注為:
秋天第一杯奶茶送給林可可。
——劉廖文.
女孩露出淺淺微笑。
有夠廉價,可是她就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