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你進(jìn)來干什么?!快回去,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北部匆娢疫M(jìn)來非常吃驚,嚴(yán)厲地讓我出去。
我不慌不忙地對著梁帝行跪拜禮,“小女叩見陛下。”
梁帝急忙把我扶起來,笑瞇瞇地對我說,“這是干嘛?在朕面前不用這么客氣。這么久沒見了,洛雅長大了,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哈哈…”
“你進(jìn)來干什么?我和陛下有事相商,你先出去?!北柴R上說道。
“爹,我進(jìn)來也是和你有事相商?!?/p>
“哦?既然洛雅有話說,那你先和你爹說吧,朕不急?!绷旱垡琅f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那我可就說啦!”我拉過冰安的胳膊,用女兒向爹撒嬌的口吻自然地說,“爹~,阿徹為了救我身受重傷,你答應(yīng)了女兒不日讓我們兩個成親的,爹~”
冰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是面對梁帝眼里的狐疑,他還是強裝鎮(zhèn)定,“胡鬧,這件事遲早爹會安排好,沒看見爹有要事嗎?”
“洛雅說的是不是傳言里救你的那個人啊?朕也聽說了,為了就你差點丟了性命,是個好人,他現(xiàn)在就在府里嗎?”梁帝依舊是一副和藹的模樣,可是話語里全是試探。
“對啊,阿徹在府上養(yǎng)傷,我照顧他,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我就和他有了婚約,現(xiàn)在他因為我受傷,我想和他趕緊成婚?!?/p>
“這樣啊,朕方才還和你爹說呢,朕看著你長大,你的婚事,朕為你做主?!?/p>
“當(dāng)真如此那就是小女的榮幸了!”我高興地謝恩。
“要不朕也去看望一下,順便朕也想看看是什么樣的青年才俊?!?/p>
“陛下,不用了,他尚未痊愈,恐唐突了陛下,還是讓他休息休息吧?!?/p>
“也好。”
“那爹爹,你們聊,我先退下了?!?/p>
“你這孩子。”冰安苦笑著點點頭。
關(guān)上門之后,我吐出了一口氣,話說伴君如伴虎可真不假,你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但是不能說破,還要假裝聽不懂,見招拆招,真是累??!
我悄悄地回到阿徹休息的房間,看見他在睡覺,正準(zhǔn)備退出去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誰知我不小心被門框絆倒了,發(fā)出了聲響,吵醒了他。
他看向門口的方向,“你去哪?”
我尷尬地笑笑,灰溜溜地跑過去給他倒了杯水,然后扶他起來讓他喝。
我開始尋找話題,“哎…多謝你了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定了?!?/p>
他笑著說道,“光說謝謝有什么用,我這身上的傷可真是疼啊?!?/p>
“大恩大德,來日有機(jī)會我一定報答?!?/p>
“來日有機(jī)會?我看你現(xiàn)在也有機(jī)會?!?/p>
“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p>
“這樣,這傷治不好可能會有后遺癥的,這么大的恩情,不如你以身相許吧?!?/p>
“……”如果不是知道他傷的很重,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到處亂跑,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偷聽了我剛剛的話。
“瞎說什么?”我雖然是那樣和梁帝說,但是他又沒有見過阿徹長什么樣,隨便一個人我也可以說是阿徹,不一定非要嫁給他。
“怎么,不想負(fù)責(zé)?”
“我怎么沒有負(fù)責(zé),這幾日不是我照顧你的嗎?”
“娘親說,男女授受不親,你記不記得在湖底你親了我,我們這幾天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以后沒有人會要你了的,我告訴你你可得對我負(fù)責(zé)!”
“我看你現(xiàn)在傷好的差不多了啊,說話挺利索的?!?/p>
“沒有,我還疼著呢?!?/p>
“疼著就好好休息,傷還沒好呢,想這么多?!蔽医o他掖好被子讓他休息,我就出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他在后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
我只知道,這幾天,我每晚守在他床邊,早晨醒來,我都在床上,身上蓋好了被子,他則縮在一邊,像個小孩子,委委屈屈的。
明明我晚上的時候都是趴在床邊的,當(dāng)我問起我怎么在床上睡過去時,他就會委委屈屈地說,“你還問我?你自己累了就爬上來,睡相又那么難看,把我擠在一邊。”
聞言倒是我不好意思了,不想擠他,于是每次都控制著自己,生怕自己又爬到床上去,可是第二天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叫阿徹下次把我叫醒,他又會委屈說,“你睡的那么沉,我傷口還沒好,根本叫不動你?!?/p>
不陪床吧,又怕晚上他有事我聽不到,只好這樣將就。
后來,阿徹和我說過,那段時間,有時傷口疼或者癢,他就會做噩夢,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他就會看見我趴在旁邊的睡顏,少了些不安,也會心疼我的勞累,幫我撩起臉上的頭發(fā),最后是他看不下去,把我抱起來睡在了床上,本想抱著我一起入眠,誰知,我的睡相太難看,一開始還好好的,后來就把他擠在了一邊。
他還說,那是自他娘親去世以來,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時溫柔地給他擦藥,貼心地陪床。
他說時委屈的樣子,像個沒有糖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