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溪再是抱有謹慎與懷疑,這個家中做主的終究還是黃父。
因其并沒有隱瞞,作為當事人的倆人也都知道他的意圖。
陳皮自然很是開心,而丫頭在時溪問詢下,說的卻是“婚姻大事一切聽從父母安排?!?/p>
她當時的表情與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不同,時溪無法確定丫頭的態(tài)度。
姐姐對陳皮到底是何種想法?
時間一晃便是四年過去,哪怕時溪時不時地跑去搗亂,陳皮跟丫頭的關系還是在逐漸變得親密。
丫頭與陳皮年紀相仿,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放在舊社會,都可以成親了,好在如今得晚上幾年。
時溪一想到丫頭將來成親,就一陣心塞胸悶。
她倒不是認為是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是因為成親后,丫頭就有了自己的小家,精力無可避免的會被分散過去。
說到成婚,時溪忽然想到了二月紅。
照倆人如今的情況,若無意外,丫頭不會再做什么紅府夫人。
對了,陳皮不是拜入了二月紅門下?可他現(xiàn)在跟二月紅根本就沒什么交集!
這人最是不經(jīng)念,晚上陳皮回來時便提到了二月紅。
原來他與人起了爭執(zhí)被人圍毆,是二月紅救下了他。
丫頭邊給他上藥,邊說著明日要去紅府感謝一番。
“應該的,應該的。”陳皮如今在黃父眼中已是板上釘釘?shù)呐黾影雮€兒子,已經(jīng)開始考慮起明日要帶什么東西去登門感謝。
時溪在旁給黃父出著主意,等商量得差不多了,便提到她也想跟著一起去。
“不行,不行,你就不要過去添亂了。”黃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爹你說什么呢,我去怎么就是添亂了!我們一家全出動,才最表現(xiàn)出誠意!”時溪一臉認真道。
黃父一聽,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他還在猶豫,倒是一旁陳皮開口幫忙勸說起來。
“妹妹說得很對,伯父就讓她一起去吧?!蹦呐聽縿恿藗诤苁翘弁?,陳皮臉上的笑意依然不減。
這幾年里,時溪的小動作他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她是丫頭在意的妹妹,他都快忍不住要下黑手了。
剛才時溪脫口而出的那句“我們一家”讓他很是驚喜,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他這心情一好,可不就幫著時溪說話。
黃父本就有些動搖,這會陳皮也幫著說話,也就順勢應下。
如愿的時溪卻撅起了嘴巴,一臉幽怨的看向黃父,“爹,我才是你的親女兒?!?/p>
黃父捏了捏時溪肉乎乎的臉頰,笑道:“你這小丫頭還吃起醋來了,走,跟你爹我去收拾明天送人的東西去?!?/p>
時溪被拎到隔壁黃父的屋子,門一關,黃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嘆了口氣,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陳皮是個有本事的,他能護住你們兩姐妹?!?/p>
時溪眼睛發(fā)酸,上前摟住黃父的腰,悶聲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好好好,二丫最有志氣。”黃父話里是滿滿的驕傲。
“我現(xiàn)在有名字了,不要再叫二丫了。”時溪不滿的嘟囔道。
“好好好,黃溪,小溪?!?/p>
聽著黃父這副哄孩子的口吻,時溪撇了撇嘴,倒是沒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