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交流時間僅有一周,郭文韜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邵明明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科室,神色略有些急色,“急診來了個摔倒的病人,傷到腳了,非叫囂著讓個骨科醫(yī)生去看。”
郭文韜見怪不怪,只是點了一下頭,“走吧?!?/p>
下樓拐個彎就是急診室,門一打開,她就看見幾個醫(yī)護中間圍著一個男人。
男人滿臉的不耐煩,一旁的幾個護士在低聲勸解著。
但男人并沒有領(lǐng)情,只是冷笑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什么,讓在場的好幾個人都黑了臉。
郭文韜瞇了瞇眼,認清了來人。
此時,有護士眼尖地看見朝這邊快步走來的郭文韜,喊了聲,“郭醫(yī)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其中有一道明顯的驚愣和憤懣。
郭文韜目不斜視走過去,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手套戴上,“什么情況?”
“患者說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跤了,我們初步估計應(yīng)該是崴到了腳,他要求需要骨科醫(yī)生來查看?!?/p>
郭文韜淡淡嗯了聲,走到患者面前低頭查看情況。
只是他還沒正式開始檢查,男人卻不干了,“你怎么在這?”
郭文韜對他的驚訝不為所動,“如你所見,我是這的醫(yī)生。”
“不是,你們醫(yī)院骨科就他一個人了?!我不是說了讓骨科科長來嗎?!怎么?當病人的話不是話?”男人很明顯不樂意,話里話外滿滿的都是針對。
他叫囂的聲音刺耳,走廊上已經(jīng)有好事者將目光投了過來。
剛才受氣的實習護士沒忍住懟了句,“郭醫(yī)生算是是骨科科室里很厲害的一個了,喊著要醫(yī)生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你……”曲靖一雙眼睛微瞪,不善的盯著實習護士。
“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惫捻w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底毫無感情,“今天何主任剛好出差了,對我不滿意,我也可以叫別人來看,不用在這大呼小叫。”
曲靖瞬間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刺激到,情緒瞬間高漲,“郭文韜,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以為當上了個小醫(yī)生就很了不起了?你就不怕我投訴你?”
郭文韜這次連眼神都沒給他,伸手快速將腳踝按壓扭動,觀察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結(jié)果,對護士吩咐了兩句。
“哎哎好的,謝謝郭醫(yī)生?!弊o士連忙回道。
到此郭文韜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他朝旁邊的醫(yī)護示意一下,就抬步想走。
才走出兩步,就被叫住,“你就這么隨便按按就走了?這年頭看病連片子都不用拍了?”
“我摸過了,你的傷的不重,別像下一秒就要斷掉了一樣?!惫捻w忍住了甩手就走的沖動,“如果你想拍片子,可以?!?/p>
“走流程,去掛號,然后找醫(yī)生開單子去拍片?!?/p>
郭文韜認為自己已經(jīng)算是言至意盡了,畢竟這個人進了醫(yī)院,什么都不干就指名道姓說要最好的醫(yī)生來給他看腳。
醫(yī)生的時間不是時間?
況且他還不算是緊急危重病人,郭文韜摸了,骨頭沒問題,大概只是一級的韌帶損傷,最多不超過二級。
一通折騰下來,也到了午休時間,他干脆不回科室了,從側(cè)門出去,打算解決一下午餐,順便透口氣。
果然,對一個人的討厭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
七年前就令人討厭的人,現(xiàn)在還是一樣令人討厭。
郭文韜并不想去探究為什么曲靖會出現(xiàn)在這,他之前聽別人說過一次,高考時曲靖爆冷,連重本線都沒考過,這人又拉不下臉復讀,選擇了出國。
下一秒——
“喵……”
一陣悠長的貓叫聲打斷了郭文韜的想法。
他順著聲音垂眸望去,是一只英短,皮毛油光水滑,看起來被養(yǎng)的很好,脖子上還有一條牽引繩耷拉著。
是一只有主的貓。
沖郭文韜叫喚完了之后就慢悠悠的一直圍著他打轉(zhuǎn)。
郭文韜心念一動。
“瓜蛋,跑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帶你出來過呢?!辈贿h處突然傳來聲音,聽似抱怨,實則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