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門口候著的嬤嬤低聲問了聲,月漓讓人進(jìn)來,十二被帶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門被推開,胤礽帶著一身酒氣進(jìn)了新房。
雕刻龍鳳的紅燭照亮這一方天地,月漓就這么坐在那,面帶笑容看向愣神的胤礽。
直到白嬤嬤提醒了句:“太子爺?!?/p>
胤礽才走了過來,鎮(zhèn)定地喝了交杯酒,又等她咬了口半生的餃子說了句:“生?!?/p>
眾人笑容滿面退下。
“吱呀”一聲,門被關(guān)上,只剩二人。
月漓因為喝了那交杯酒臉頰微微泛紅,她輕聲道:“爺喝多了?”
胤礽頓了下,嗯了聲就伸手給她摘下華貴的婚冠。
她似乎有些詫異,抬眼看向他,胤礽沒有說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就是了。
只是覺得,有那么一瞬間,不想她太過勞累。
一切繁雜褪下,紅賬一落,燭火搖曳。
外頭守著的春雨紅了臉,余光見太子的心腹太監(jiān)吳成也同樣姿態(tài),抿了抿嘴。
二人又稍微退了幾步,松了口氣。
一夜叫水三次,也太過了。他們同時想著。
天微微亮,胤礽就睜開了眼,懷中的人動了動,他莫名心慌。
“吳成!”
吳成一個激靈,應(yīng)道:“奴才在。”
主子醒了,毓慶宮也跟著活了,宮人捧著東西魚貫而入,只有吳成和春雨夏雨進(jìn)了寢殿,他們低著頭保持著視野只能看到主子膝蓋左右。
起身穿衣洗漱自有人服侍,月漓已經(jīng)坐在銅鏡對面,由春雨二人挽發(fā)戴齊頭,要去請安得莊重一些。
胤礽收拾好了就坐到一旁,吳成驚了下,默默無言。
特地收拾喜帕的嬤嬤也來了,看到床上的那一抹紅,樂的嘴都歪了,說了一堆吉祥話,把太子都說的不自在了才走人。
室內(nèi)莫名焦灼,吳成更是恨不得鉆地下去,這是他們這些奴才能聽的嗎?
這嬤嬤早不來晚不來的!
月漓從鏡中模糊地看了眼胤礽,“爺先讓人去準(zhǔn)備些吃的,您應(yīng)該餓了吧?!?/p>
胤礽躲著的手握了握,心想自己今天真是…
這么想著,氣悶踢了一腳吳成,“沒聽到福晉的話嗎?還不快去?”
吳成一頓,不敢說什么,連忙道:“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月漓輕笑出聲,眼神溫柔。
胤礽眉心一松,嘴角噙笑。
到了外間,用了一些粥,就出了毓慶宮。
一路上胤礽走的不急不慢,時不時注意一下月漓的步子,眼神飄忽一瞬。
他摸了摸鼻子:“一會別害怕?!?/p>
“妾身不怕的爺?!?/p>
許是她話里的笑意太過明顯,胤礽不知不覺也笑了,“嗯?!?/p>
康熙已經(jīng)在勤政殿等著了,今日沒早朝,等兒媳來敬茶就帶著人去太后那,他今天心情很好。
主子心情好,李德全自然也笑意滿滿。
他在殿外敲打著御前的人:“今個兒不管怎么著,都不能出了錯,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們了?!?/p>
和善的總管都這么說了,他們自然也連連保證,誰今天要是沒眼色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