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顧自的說著,許久沒聽見回應(yīng),驟然變臉:“賤人!你快接我出去!聽到?jīng)]有?你這個不孝女!”
文東恩欣賞夠了她的丑態(tài),終于大發(fā)慈悲道:“為什么呢?我可沒能力接你出去啊,媽媽?!?/p>
鄭美熙面目猙獰,尖叫著拍打著隔著她們的玻璃,這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破滅,怎么好受。
突然,文東恩收了笑問她:“母親,我一直很奇怪,作為親生母親,你怎么能為了那點錢就放過那些人呢?”
她雖然問了這個問題卻并不打算聽,把電話掛了站起身看著對面的人對著電話說著什么。
急切又像是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地撇清自己。
不重要了,文東恩想。
……
一個公園中,許多人圍著一塊地方。
貌美女人一手黑棋一手白棋自我對弈,一來一往兇猛極了,棋盤上的廝殺讓觀看的人都屏住呼吸。
簡單黑色風(fēng)衣把她身材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長發(fā)隨意散落,未施粉黛唇紅齒白。
就這么坐在那也是一處風(fēng)景,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上,待到最后一顆黑棋落下,她停了手,好好的一盤棋成了難以破譯的死局。
一個大爺忍不了,直接道:“小姐,你就這樣嗎?”
其余人也頗為可惜。
南月漓莞爾,眼底淡漠聲音卻柔和:“就留在這吧,或許有人能破了這盤棋。”
周圍的人散了些,她起身離開。
“南社長,留步?!?/p>
河道英忍不住開口留人,他早就在這里了,從前只在宴會上見過兩次的人還這么會下棋,他是個下棋愛好者,自然也想和南月漓對弈一局。
南月漓轉(zhuǎn)頭,見到是他微微詫異:“何社長?”
兩人一同走在公園內(nèi),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讓人忍不住…破壞。
“南社長也喜歡下棋嗎?”
身側(cè)傳來的莫名香氣讓河道英遠(yuǎn)離了些,見她點了根煙也沒有露出什么情緒。
“喜歡談不上,我喜歡的是掌控生死。”南月漓淡漠的回答讓河道英側(cè)目,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的嘴唇。
鮮紅,又有種古怪的魅惑。
河道英收回視線,手指不由自主摩擦了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手談一局?”
這句邀請讓她停下了腳步,河道英以為她會同意,結(jié)果她心情貌似差了些。
“我不喜歡那些虛偽的客套,或許你可以讓你的夫人與你手談?!?/p>
河道英愣了下,他沒有追上去,只是停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虛偽?是因為喊了商場上的稱呼嗎?
他有些無奈,想到以前聽聞南月漓似乎非常討厭應(yīng)酬,是誤會了吧。
鼻尖好似還環(huán)繞著那股香氣,眼前冷不丁出現(xiàn)南月漓的面孔,河道英皺了皺眉,也離開了。
他沒注意到在他轉(zhuǎn)身后,南月漓也轉(zhuǎn)過身看他,調(diào)情似的語調(diào)黏糊:“中立者,妍珍啊,如果這個中立者被愛支配,你會如何呢?”
河道英大概是這一場游戲中完全的中立者,你以為他愛樸妍珍,但是他只是冷眼旁觀,作出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心夠狠,矜貴又恪守禮儀。
樸妍珍,游戲開場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