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的話讓樸妍珍感到冒犯,也可能是她的眼神令人心慌,樸妍珍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但這一次,文東恩接住了,攥緊不讓她掙脫。
“妍珍吶,你們可要過的幸福一些,我們還會再見的。”
其余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她施施然離開。
樸妍珍尖叫著責怪他們?yōu)槭裁床粠退?,全在俊不慣著她直言道:“妍珍啊,你以為還是高中嗎?我們現(xiàn)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p>
李莎拉也不怕她,直接道:“反正你不也沒事?!?/p>
樸妍珍一肚子氣回到家里,詫異地看著本該在公司工作的河道英,“歐巴?你怎么回來了?”
河道英嗯了聲,皺眉盯著棋盤,他一心二用回答:“今天沒什么事?!?/p>
聞言她笑了笑,妖嬈的走過去就要往河道英懷里坐,沒曾想他一下子站起來了,似乎突然有了什么事,拿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晚上不用等我?!?/p>
樸妍珍愣住,這還是第一次呢,想到別的因素她眼神瞬間陰沉,冷笑:“可別做出不得了的事啊,老公。”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河道英坐進車里,心里有種直覺,讓司機開去上次的公園。
靠進座位里揉了揉額頭,舒了口氣,眉頭卻從未松開,他知道這是種不妙的開頭。
南家。河道英手指敲著腿,閉眼沉思。
似乎南家曾經(jīng)的掌權人和意大利某個古老的家族結合,河道英自己就是財閥,他自然明白南月漓意味著什么。
可就是這樣,才讓他沒有懷疑他們的相遇和巧合。
南月漓今天穿了紅色絲絨長裙,還是那件黑色的風衣,沒有扣上的風衣讓黑與紅相撞的徹底,黑色細跟靴子敲擊在地上,讓本來就淡漠的人看起來帶著些銳利。
突然,她視野中出現(xiàn)一輛轎車,從車上下來的人讓她嘴角弧度略微加深。
那人走到跟前,成熟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身上的雪松味道更加濃郁了。
“南月漓小姐?!?/p>
她輕笑:“啊,我在,河先生?!?/p>
南月漓笑起來時眼底流轉(zhuǎn),那張奪人心魄的紅唇似乎更紅了,河道英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腦子里浮現(xiàn)的卻是樸妍珍與他抱怨過的其中一句話。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妖精。
河道英也笑了,伸出手與她相握,“有空手談一局嗎?”
“當然。”
他認為,她更像是以身誘人的魔鬼。
至少,河道英不得不承認,不管是腦子一熱還是什么,他入了局。
雪花飄落在他們身上,然而沒人在意。
棋盤上白皙的手執(zhí)黑棋,落下,收子。
冬天,這個公園里的人也少了許多。
河道英突然問:“南小姐什么時候?qū)W的下棋?”
“很早之前,”南月漓沒有給出確切的時間,在別人看起來會覺得不太正常的瞳孔看向他,輕聲道:“很早之前就會了?!?/p>
他沒有看她,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蜷縮了下,不經(jīng)意間道:“我好像要輸了?!?/p>
半個小時,這盤棋已經(jīng)快要收尾。
南月漓收回視線,語氣意味深長:“有時候不起眼的棋子,也會成為最后的武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