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條有序的進(jìn)行著,而南月漓也開始了自己的狩獵。
再次進(jìn)到那個滿是照片的房間,遺照上的少女笑容依然燦爛。
她點上了香,插上去。
煙霧裊裊升起,她記得全在俊最后并沒有進(jìn)監(jiān)獄,而是死在河道英的手上。
但…這條人命,現(xiàn)在屬于他了。南月漓笑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遺照上的臉蛋,白潔,朝氣,“他對你做了那些事對嗎?”
沒關(guān)系的,她說。
她會讓這個男人生不如死。
給時間讓文東恩報仇是為了激發(fā)他們心中的恐懼,一朝被打落,從天堂到地獄的過程她看的很開心。
姜賢南從警局回家后就放聲大哭,站遠(yuǎn)遠(yuǎn)的親眼送了女兒登機,她再也沒有軟肋。
事情非常順利,從孫明悟落入圈套,讓他們五人組產(chǎn)生了無法愈合的裂縫,緊接著他也死在自己的貪婪中。
先是不怕死的約了樸妍珍那個瘋子,被刺激到的樸妍珍用一瓶昂貴的洋酒開瓢。
她離開后,金景蘭補刀。
五人組的惡犬死了。
全在俊很煩,見到高高在上的河道英惡從心起,直言河藝率是自己的女兒,河道英面色不變的打了他一頓。
夜晚,從一家會所出來的南月漓輕笑著送走了“朋友”。
金景蘭瑟縮著跟在她身后,心里滋味難辨。
漢江大橋上,金景蘭咬牙開口:“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更像是對當(dāng)年的自己道歉,也是為了曾經(jīng)的袖手旁觀道歉。
南月漓神色淡淡,此刻的她像極了無喜無悲的神佛,“不中用啊?!?/p>
以前,現(xiàn)在,都不中用。
無數(shù)次的機會,到現(xiàn)在才奮起反抗,晚嗎?其實不晚,在她狠下心送孫明悟最后一程時,所有的枷鎖都煙消云散。
金景蘭其實想問,當(dāng)年明明可以直接把她拉出泥潭,為什么要給她選擇?她很懦弱。
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后低落離開,南月漓心中毫無波瀾。
漢江大橋圍欄上貼著各種各樣的心靈雞湯,看的人想笑。
這條江送葬了無數(shù)人的生命,人一旦沒了求生意志,這些雞湯就是最后的刀子。
凌晨的夜晚飄著雪,南月漓看著江面上燈光的折射,突然察覺身旁多了個人,一股雪松的氣息纏繞鼻尖,她低頭笑了笑。
“你怎么閑嗎?”
河道英抬眼,見她又點起了煙,問出了疑惑很久的問題,“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想知道?”她才不信河道英沒有一點猜測,只是懶得打機鋒,“陪我睡一覺就告訴你咯。”
聞言河道英詫異,緊接著挑眉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孩子氣的笑話。
剛開始以為她只是和那些“貴女”不同,現(xiàn)在想著,何止不同,簡直說是妖女都不為過。
張牙舞爪的惡意,直叫人心底發(fā)顫。
“你喝酒了嗎?南小姐?!?/p>
妖女語調(diào)拉長,懶散的回答:“我醉了呢,要嘗嘗看嗎?”
河道英耳廓發(fā)癢,卻沉下臉:“不要傷害到我的女兒。”
“這是警告?”南月漓終于正眼看他,表情古怪。
“不,這是提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