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惠廷的動作也很快,今天才見,第三天晚上南月漓就收到了全在俊出了車禍,正在一個水泥廠附近。
南月漓開車過去,下車后往一個角落瞥了一眼。
全在俊恐慌之下跑到了高臺上,模模糊糊間看到面前出現(xiàn)的人,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了。
沒辦法,見過南月漓的都沒法說自己不記得她。
“南、南月漓?哦不,月漓啊,幫幫我,我眼睛好痛,送我去醫(yī)院吧,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p>
一向傲慢的全在俊竟然懂的低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讓人想笑。
于是南月漓真的笑出了聲。
“十年前,市國中,八月十三日,假期的前一天,你記得嗎?那天你做了什么?”
全在俊哪里能想得起來,現(xiàn)在都快怕死了,狼狽不堪的他完全沒有往日的樣子。
“那天…那天,這樣吧,等我去了醫(yī)院好好想一想再告訴你好嗎?月漓啊?!?/p>
南月漓上前兩步,輕笑道:“金美,十五歲,考上了首爾附中,你忘了嗎?”
她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那天她哭了吧?不,她一定跪下來求你了?!?/p>
“求求你了,在俊同學,放過我吧,我做牛做馬都可以的,全同學?!?/p>
這句話,熟悉的音調(diào)一下子讓全在俊想起了什么,他臉色驟變。
南月漓沒有停下,她仿佛切身體會般,把那些細節(jié)說得一清二楚,聲音也變得凄厲:“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全在?。 ?/p>
全在俊顫抖著,“不,不,不止有我啊,還有他們,我、我只是…”
“你當時怎么回答的,你說,”南月漓不想聽他那些令人作嘔的辯解,“你說,還是白色的,好騷?。 ?/p>
到了現(xiàn)在,全在俊也知道了南月漓到底是為什么出現(xiàn),也是為什么來到高中。
他害怕極了,求饒不管用,他便開始咒罵。
南月漓腳用了點力,全在俊就掉下了高臺,落入底下的水泥中。
一陣風吹起她的發(fā)絲,此刻,皮下的翻滾著的血肉好似都被安撫了,難得的平靜。
像是看到浮在對面的金美喜極而泣,笑著消散了。
南月漓靜靜呆了一會,轉(zhuǎn)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不遠處。
河道英從一開始就在了,他本來想自己動手的,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良久,她抬腳徑直走向出口,擦肩而過時被握住了手腕。
慣性讓她往后傾斜,河道英神色難辨:“我…”
“你要報警嗎?”南月漓看他。
“…不?!?/p>
“哈哈,”她笑的開懷,眼神晦澀:“那么下一個就是你的前妻,樸妍珍了?!?/p>
南月漓甩開河道英的手,心情不錯的往車走去。
河道英是什么感覺呢?大概很復雜,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把人堵在車門邊上,眼底的冷靜被侵蝕干凈。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河道英扣住她,侵略性的吻爆發(fā)。
直到嘴里有了鐵銹味,河道英喘息了下,咬牙:“你可真是…”
輸了,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