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酒氣最濃郁,不修邊幅的樣子讓人倒胃口,笑嘻嘻地向她伸出手,看樣子是想要摸她的臉。
月漓甚至往前一步,嘴角緩緩勾起,釋放引誘的意味。
來吧,來吧,碰到我就把你殺了哦~
在她越來越暗的眼神下,腰身猛的一緊,耳邊出現(xiàn)一個欠揍的聲音:“不可以哦,她是我的?!?/p>
很好,壞事的來了。
月漓嗤笑,手中的酒瓶快狠準(zhǔn)地砸在一個男人頭上,剩余的酒水被什么格擋,沒有濺到他們,櫻花的味道也濃了些。
給了幾人遺忘咒,再來幾個昏昏倒地,現(xiàn)在有意識的人只有他們了。
她非常不客氣,懶得管還沒松開她的手,“我不知道你還喜歡多管閑事,跟了這么久還沒夠?”
熱氣噴在頸側(cè),月漓往另一邊微微偏頭。
五條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幾分鐘后松開手退后兩步,語氣輕快:“嘛…我還不想明天在新聞上看到他們呢~”
煩躁蔓延在心尖,她舔了下后槽牙,有點難耐,“離我遠(yuǎn)點哦,五條先生?!?/p>
該死的敬語,該死的貴族禮儀!
像是被她的反應(yīng)逗笑了,五條悟握拳堵嘴,然后說出了讓人詫異的話,“給你哦,我的眼睛,只要你去我們學(xué)校,嗯…做個老師?”
她無聲側(cè)目,看了他良久,發(fā)笑:“哈…真是個瘋子。”
諷刺并不能讓五條悟退卻,他聳了聳肩,然后興致勃勃:“就現(xiàn)在吧?我?guī)慊厝ピ趺礃??你想的話我人都是你的哦~月漓醬~”
哦,這種感覺,哦,這種厚臉皮的感覺,該死的讓她幻視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
那個天天把“哦~我的孩子”掛在嘴邊的人,只要是學(xué)生,見面總是我的孩子!令人不快的老蜜蜂!
她沉下來的眼眸像是最后的警告,上一次感受到某種情緒還是在和摯友分別時,說是不安也不是,不想靠近或不想分辨糾結(jié)更多。
很難表達(dá)那種情緒。
少年時代的五條悟是難以認(rèn)知困難的人,還是個愉悅犯。青年時代的五條悟是不會覺得困難的人,但多年過去了,他也有了點顧忌。
就是這么一點點的顧忌,讓他學(xué)會了思前想后。
現(xiàn)在,思前想后沒有了,他只想放縱,他們是同一種人不是嗎?
足夠瘋狂。
五條悟笑了笑,再次發(fā)出邀請。
出乎意料的,她臉色冰冷卻同意了。
這讓他笑的更開心了。
殺意是能感覺到的,可在她同意的那一刻,五條悟感覺到的是更多的占有和掠奪的欲望。
這個少女,坦誠的把一切都展現(xiàn)。
他全數(shù)接收,握住了她抬起的手。
五條悟拿出手機給夜娥正道發(fā)了消息,而后把她帶回了公寓,她自然的向他借衣服,而他面色無常的隨意找出一件襯衣遞過去。
月漓接過沒說什么,這只是一個信號,還有試探。
他釋放出隨意,她順勢而為。
忍耐,他們都在忍耐著什么。
五條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緩緩舒了口氣,克制煩躁,這算什么?靈魂共鳴嗎?
沒人得知在那幾分鐘的擁抱里,五條悟六眼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就像是被接上了一個緩和器。
另一個房間內(nèi)的月漓則是在想,這個人連一件襯衣都染上了甜品的味道,那點金盞花的冷冽近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