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天就過去了,秦煙卡著點來到了A大的校門口。
看著面前一個人影都沒有的大街,讓本就因早起而黑臉的秦煙更加無語。
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電話就開始了轟炸。
一陣短促的鈴聲過后,電話被接通。
鐘意“啊,秦煙啊,怎么了,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吶?!?/p>
電話那頭傳來了鐘教授訕訕的聲音。
秦煙“別跟我說你現(xiàn)在還沒出門?!?/p>
秦煙氣的連肝都要裂了,這個老狐貍太那玩意啥了!
鐘意“嘿嘿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漸弱,鐘意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打馬哈的回應(yīng)著。
秦煙知道生氣也改變不了什么,也只能認命了,說道
秦煙“你不是說那些小兔崽子會來嗎?人呢?連個影都沒看見。”
鐘意“啊啊,這樣啊,可能年輕人嘛,比較喜歡賴床,可能額......”
剩下的話鐘意已經(jīng)編不出來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從他把這件事情交代給秦煙之后,他就當了甩手掌柜,拍拍屁股跟著老婆跑去了。
秦煙內(nèi)心無語,敢情她擱這兒站了一兩個小時,早飯也沒吃,就為了等一群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人。
秦煙“那要不我還是回去吧,我看這學(xué)分還是另找其他途徑吧?!?/p>
鐘意心里一陣咯噔,完了,要是把這個小祖宗搞沒了,那他的結(jié)婚紀念日還有陪老婆的旅游都要泡湯了,他老婆一定會打死他的。
鐘意“哎呦先不要那么沖動嘛,以后你們還要實習(xí),就沒有那么多時間了。而且這種活動也不是經(jīng)常有的,你看你要是把這活攬了,你的學(xué)分不也就攢的七七八八了嘛?!?/p>
似是不放心,他又補充道,
鐘意“帶隊的那個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哈,我這就馬上給他發(fā)消息,問一下他們什么時候到哈。別急別急,你再吹吹風哈,早上的太陽吹了能長高?!?/p>
心急如麻的鐘教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是那么的嗯沒有腦袋。
話畢,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秦煙就那樣靠著大門,一手拿著嘟著忙音的手機,在風中凌亂著。
同時心里還想著,這是最后一次了,等她把學(xué)分攢夠,這個老狐貍,她是不會再理了的。
“鈴鈴鈴”
伴隨著一陣手機鈴,鐘意的電話又來了。
鐘大教授可能也意識到,他剛剛無亂掛斷人家的行為很不禮貌,說道,
鐘意“哎呦,瞧我這腦子,還沒跟你說我就把電話掛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鐘意“我剛剛跟他說了,他說馬上就到,剛剛他們在買早餐呢。”
秦煙“嗯,行,我等著?!?/p>
……
“滴滴滴。”
大巴的喇叭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停在了校門口。
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了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
唔,這一屆又沒有女生么?
秦煙心里這樣想著。
但是屬實有一點凡爾賽了,A大是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物理競賽更是在全世界都能排得上名號,而她是近幾十年唯一一個女生,而且天賦比他們男生高了不知道有多少。
大巴上的人一個又接著一個的下,清一色都戴著眼鏡,但是說實話,長的都還不錯。
陳宇峰“你就是這次負責他們的人吧,好像是叫什么哦秦煙對吧,老鐘之前一直和我提你,如今看來確實不凡,哈哈哈后生可畏呀!”
看來這位就是那老狐貍的高中同學(xué)了,看起來挺和善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老狐貍一個德行。
秦煙“是的,該怎么稱呼您呢?”
陳宇峰“老鐘還沒有跟你談過我呀,太傷心咯唉,你叫我老陳就行,大家都是這么叫的,而且聽起來也很親切。”
雖然但是這有點自來熟啊。
秦煙有點不知所措,但她還是沒有聽他的話,只是稱呼他為陳教授。
秦煙“咱們這一共是有多少人呢?”
陳宇峰“一共就15個,比上年多了兩三個呢。但是相比之前唉還是遜色了不少啊?!?/p>
秦煙“這也正常吧,畢竟這幾年的研究也是越來越刁鉆了,能堅持下去的人很少?!?/p>
陳宇峰“是啊,真正熱愛物理這一門課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唉,走吧,我們進去吧?!?/p>
就在大家以為人都已經(jīng)下齊了的時候,這時有一人緩緩從大巴上下來。
充滿慵懶而磁性的聲音傳來。
江言“老陳怎么到了都不叫我?。课疫@嬌貴的身軀可受不了這大巴的摧殘?!?/p>
秦煙轉(zhuǎn)身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黑色褲子的男生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寬松的白T恤,讓他那有型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黑色的長褲更突出他腿的修長,裸露在外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是讓人感覺無感的冷白皮。
立挺柔和的五官,殷紅的唇,奶白的肌膚,好看的雙眸中泛著剛睡醒的朦朧。
只這一眼,讓秦煙驚艷了好一會。
而江言何嘗也不是呢?
一下車,他就注視到了與常人不同的目光。抬頭望去,只見有一女子身穿淡藍色的短T恤,淺灰色的牛仔短褲 ,一雙干練的馬丁靴使整個人看起來高冷不可親近 。
冷白的肌膚,精致的五官,那雙眸好像能容下整片海,又好像什么也容不下,粉嫩的艷唇,好似沖突,但是卻在她的身上完美融合。
斯,怎么感覺這人在哪見過?
秦煙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