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凌晨三點多。
倪煦剛遞交了辭職信,那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剛打算上床睡覺,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
倪煦來了美國之后就換了個電話卡,這里只有美國同事朋友,但是這個電話,是來自國內(nèi)的。
她不知道誰會給她打長途電話。
她接了之后,是一道溫和的女聲:“是倪煦嗎?”
倪煦發(fā)覺這聲音好生耳熟,“我是?!?/p>
電話那頭的女聲激動道:“煦煦!我是林初橙!還記得我嗎?”
這句話點醒了倪煦高中三年的記憶,林初橙是倪煦高中的好閨蜜。
兩人一直形影不離,只是高二下學(xué)期,倪煦被美國的頂尖大學(xué)錄取了,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倪煦驚喜地問:“初橙啊,你怎么有我的電話的?”
“你都不知道,我和陸盛澤找遍了所有朋友才找到你?!?/p>
倪煦愣了片刻,陸盛澤是林初橙高一的男朋友,現(xiàn)在……
“你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
“當(dāng)然啦!我這次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請你回國,參加我和陸盛澤的婚禮?!?/p>
這一消息如霹靂般劈了下來,倪煦頭腦空白,林初橙……都要結(jié)婚了嗎。
也是,高中畢業(yè)六年了。
“好”良久,倪煦回道。
翌日早晨,紐約這邊下起了大雪,倪煦收拾好了行李,想穿著毛衣就走,但一出門,寒氣撲來,還是再去拿了件白色大衣穿。
倪煦圍好了圍巾,便拖著行李走去了機場。
離她登機還有好一段時間,倪煦看到旁邊有家咖啡廳,倪煦進去買了杯熱美式。
喝了差不多,便到了登機時間。
倪煦定的是頭等艙,空姐幫她放好行李后,她便開始補覺。
……
國內(nèi),她又回到了蘊吾。
蘊吾市是南方,但是竟然意外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雪,下的比紐約的都大。
倪煦冷的打了個寒顫,她拿出手機,打了林初橙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了:“煦煦,到了嗎?”
“嗯”圍巾蓋住倪煦的嘴,說話有些含糊了。
“那我和盛澤去找你。”林初橙說。
“好”
倪煦環(huán)顧四周,已經(jīng)六年沒回到這里了。變化真大。
她都不認得了。
她拖著行李,四處走走,想著能不能尋到一點當(dāng)初的回憶。
驀然,看到一家老式早餐店,那兒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好像很久沒有人營業(yè)過了。
倪煦停住了腳步,六年前,這是林之祁天天帶她吃早餐的地方。
也是在這里,她在蘊吾吃的最后一頓早餐。
六年了,也不知道林之祁過得怎么樣……
很快,林初橙和陸盛澤來了,“煦煦!”
倪煦轉(zhuǎn)頭,再次見到老友,林初橙早就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了。
以前那個滿身稚氣的小女孩,現(xiàn)在也有些為人人婦的感覺了。
陸盛澤也是,好像,是她對高中濾鏡太深了。
倪煦穿著白色大衣,雪往她這兒飄,厚重的衣服也掩蓋不住她那優(yōu)越的身線。
以前倪煦那張臉,不知惹了多少人的芳心。
大家都說她是紅顏禍水。
如今,更像美麗的狐貍。
“煦煦,倪變化好大……”林初橙感嘆,這一刻她們才徹底明白,以前的我們,早就消失了。
陸盛澤過來幫她提行李,林初橙對陸盛澤說:“你先幫搬去酒店吧。我和煦煦有話說。”
看著陸盛澤徹底走了之后,林初橙才好好看看倪煦。
倪煦長得,太美了。尤其是那雙杏眼,最勾引林初橙了。
“眼睛還是這么漂亮”林初橙笑笑。
倪煦說了句你也是。
林初橙看著那雙眼睛,突然說:“還記得嗎?我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他對你的評價是,眼睛漂亮。你還記得你回他什么嗎?”
倪煦腦海里又開始浮現(xiàn)林之祁的模樣。
倪煦從來沒有忘記過林之祁,她對她說“淚痣很性感。”
林初橙看著她一臉正經(jīng)地搞笑,笑出了聲。
“那你還記得他嗎?”林初橙問道。
倪煦回想起了當(dāng)時她拿到美國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時,她沒跟任何人說過。
回到座位后,在一旁睡覺的林之祁問:“倪煦,你高考填哪里?”
但是倪煦的回答是:“我要去美國讀大學(xué)了,你不要再煩我了。”
想到這兒,她不敢再回憶林之祁后面說的話了。
“記得?!蹦哽惚羌庥悬c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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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好久不見!帶著我的新作品來啦!以后會堅持日更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