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高爾夫球場大門口,臣宇蹲在寬闊的道路旁邊,雙手掩面,他又想起許良辰手腕上的割痕,滿心的難過之情如決堤一般傾瀉而出。
不一會兒,淚水濕潤了他的雙手,晶瑩剔透的淚水透過指縫溢出,他一遍又一遍抹著股股流淌的眼淚,鼻子也不爭氣地堵塞地難以呼吸。
許良辰攥緊拳頭,看著眼前抽噎的臣宇,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他也不能就這樣看著臣宇在冷風(fēng)里流淚,他幾個大步走向前,把臣宇拉了起來。
許良辰對不起,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是我的錯……
被許良辰擁在懷里,臣宇整個人被一股暖流包裹著。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定格在這一刻,就這樣讓他默默地陪在許良辰的身邊。
許良辰我只是……只是……
許良辰?jīng)]有勇氣再說下去,說他忌憚常天宥?似乎很是可笑。盡管事實如此,可是他寧愿被人一拳頭打掉牙然后咽下去,也不想喊疼,也不想承認(rèn)他忌憚常天宥。
臣宇許良辰,你對我總是那么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
臣宇說著,充滿怨氣一般地盯著許良辰的眼睛。許良辰自知理虧,不敢直視臣宇,眼神一直試圖躲閃。
臣宇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經(jīng)事嗎?常天宥又怎么了?自始至終,我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今晚上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你可以不相信他,但是你不能不信我!他對你而言是外人,但是我不是!
許良辰是我不好……
許良辰長嘆口氣,把臣宇抱得更緊了。這時,許良辰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許良辰喂,胡嘉。
胡嘉良辰,忙完了就過來一趟,這邊很多人都問起你,你老是不露面不太好。臣宇呢?送回去了?
許良辰還沒。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許良辰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兜里。望著雙眼哭得通紅的臣宇,心疼的同時也很難為情。
許良辰既然這樣,就別走,跟我來吧。
許良辰害怕臣宇又玻璃心起來,覺得他是在攆他走,便心一橫,拉著臣宇又回到了高爾夫球場人群密集的地方。
臣宇看著不遠(yuǎn)處人潮涌動,他趕緊揉了揉眼睛,不想被人看出來自己剛才情緒激動哭過鼻子,免得被別人說三道四。
許良辰拉著臣宇去見了很多的長輩,很多三大公司里和其他公司里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人。
胡嘉跟在身后,看著臣宇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無奈。同時也對許良辰的耐性達到登峰造極的水平表示嘆為觀止。
想當(dāng)初,許良辰最煩的就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助手,他才沒有耐心忍受這種在商業(yè)社交場合沒有辦法獨立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員工。他的做法很直截了當(dāng),直接開除,從不手軟。
如今的臣宇,真的算是突破了許良辰的極限和底線了。
看到此情此景,胡嘉不知道是該替臣宇感到慶幸,還是該替許良辰感到難受。
常言道,冤家路窄。許良辰遇到臣宇,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認(rèn)栽了。不過,誰讓許良辰處處都那么強悍,上天也許就是故意安排一個這樣一個人來削弱許良辰的銳氣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