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年的時間,許良辰已經(jīng)忘記自己到底約過多少男人,甚至連面孔都記不得了。就算是公司里的人,他也懶得事后再去多看一眼。然后,他遇到了臣宇……
往事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等到畫面浮現(xiàn)出臣宇的模樣,許良辰的嘴角才終于有了笑意。
除去許氏集團繼承人的頭銜,許良辰最想做的,無非是陪著自己心愛的人過上最平凡的日子,僅此而已。
當初他縝密地思考過跟William的未來,隨著William的離去他的計劃化為泡影,如今,他已然不敢再去計劃什么,和臣宇在一起的每一天,沒有一天他不會擔心臣宇會離開。過去的經(jīng)歷讓他的心過于膽怯,有時候他做夢都會夢到臣宇離他而去,他拼命找尋卻找他不到……等到醒來的時候,看著還依舊躺在身邊熟睡的臣宇,他的心臟才會停止噗通噗通的跳動,恢復正常。
許良辰臣宇……
許良辰望著江面,不禁地喃喃著臣宇的名字。此時此刻,他只想把心愛的人擁在懷里,讓對方溫暖的身體趕走他心里所有的陰霾和寒冷。
許良辰拿起手機,撥通了臣宇的號碼。
臣宇許良辰?
許良辰?jīng)]等多久臣宇就接了電話,好像臣宇就在等他一樣。
許良辰臣宇……
臣宇怎么了?
臣宇躺在沙發(fā)上,聽出許良辰的聲音有些異常,很平時不大一樣。
臣宇你怎么了?現(xiàn)在在哪里?家里嗎?
經(jīng)歷過上次許良辰被許彥杰掌摑的事情,臣宇的心開始懸了起來。一晚上,他躺在沙發(fā)上,想著許良辰,給許留言也沒有回復,考慮到他在家里,沒敢直接打電話給他。所以當電話響起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接了電話。
許良辰沒有……在臨江河畔這里……
臣宇等我,我這就過去。
臣宇換掉拖鞋,從門廊墻上的掛鉤上取了外套,就出去了。
臣媽哎!小宇,這么晚了去哪里?。?/p>
沒等廖青青說完,臣宇就消失在了門外。廖青青透過落地窗看到臣宇匆匆匆大門跑了出去,一遍跑,一遍穿上了外套。
臣媽這孩子……肯定又是那個許良辰。自從這個許良辰出現(xiàn),小宇天天跟丟了魂似的……
臣爸怎么了?喊什么?
臣克元從陽臺外走進客廳,看到沙發(fā)上的臣宇不見了。
臣爸小宇呢?剛才不還在這的嗎?
臣媽(嘆了口氣)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我下樓時候他就往外走了,喊了也沒吱聲。
臣爸我去看看!
臣克元料到兒子肯定是去找許良辰那小子了,心里十分不舒服。
臣媽算了算了,你坐著吧。你知道小宇去哪里啊?
臣爸還能去哪里,肯定是去找那個許良辰了!
臣媽你知道許良辰那小子住哪?
臣爸這個……
臣媽算了算了。坐著吧,忙了一天了都。
臣爸我得把小宇追回來啊?
臣媽別追了。
廖青青從茶桌上拿了個蘋果遞給臣克元。
臣媽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兒子從來不這樣,這次怕是動了真心了,你就別再百般阻撓了,二十多歲的男人了,一個大閨女沒往家里帶過,面對現(xiàn)實吧。
臣爸青青啊,你心怎么那么大?。吭蹅兙托∮钸@一個兒子……
臣媽是啊!就是因為就這么一個兒子,人生頭一遭遇到個喜歡的人,就算那個人是殺人犯,你也得給他時間讓他撞了南墻再回頭吧?
臣爸唉!老天呢!這是什么事嘛!
臣克元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喘了幾口大氣,胸膛起伏不定。
臣媽放寬心。該來的躲也躲不過。想當初,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爸媽不是也不看好嘛?
臣爸唉!這不是一回事啊,青青!
臣媽我倒覺得,真愛不論年齡,不分性別。那個許良辰,看著不是那種油嘴滑舌之徒,說不準靠得住。就算靠不住,把咱們小宇給踹了,到時候小宇還有咱們呢。
臣爸我聽你說話怎么頭疼!聽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臣媽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吃蘋果吧。
臣克元接過蘋果,還是沒有心情啃上一口。
廖青青湊上前去,坐到臣克元旁邊,咔噠咬了一口放到指尖。
臣媽來,張嘴,我來喂你。
臣克元被廖青青整得害羞起來,他滿臉抵觸,耳根子紅了起來。
臣爸行了,老夫老妻了,整得那么肉麻,萬一小宇回來看見,多不好意思。
臣媽那你自己吃,別再想小宇的事了,好不好?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祖宗的話是要聽的。
臣爸(長嘆一口氣)好吧。
臣克元接過蘋果,啃了起來,是啊,生孩子不是拿來擺布的,他過分干涉兒子的感情,對孩子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不公平。正如當初,他極力要跟廖青青在一起,遭到父母反對一樣,他明白那種感受。想到這,他試著放松心情,整個人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