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臣宇陪同任肖南在會議室里開會,半途臣宇的手機響了,慌亂中,他趕忙掏出手機,操作了一番之后,手機安靜地躺在手心里。他長舒一口氣,把手機又重新塞回褲兜里。
會議室里,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在他身上。臣宇低著頭,尷尬之情讓他頃刻間臉頰通紅。
任肖南哦,上周的企劃案不知道各位都研究過了沒有?……
任肖南拋出話題,把大家的視線拉了回來。面對這樣犀利的問題,大家也沒有精力分心去責(zé)備臣宇這個開會手機忘記靜音的人了。
臣宇望了望任肖南一眼,一臉慚愧。任肖南遞給他一份資料,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沒有關(guān)系。
散會后,臣宇給任肖南道歉。
任肖南就這點小事,不用介懷。下次記住開會的時候手機靜音。
臣宇嗯。我知道了。肖南哥。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任肖南嗯。好。你把剛才我交給你的那份文件送給資料室的萬科員那里,讓他幫忙簽個字。
臣宇好。我這就去辦。
臣宇剛欲轉(zhuǎn)身,突然想到了什么時候,又停下了腳步。
任肖南怎么了?
臣宇那個……肖南哥……
任肖南微微笑起,雖然這兩天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他還是努力做好表情管理,不想讓身邊的人看出來自己的不爽。
臣宇你跟常天宥……你倆……沒事吧?
一直以來,任肖南就像是一個十分靠譜的大哥哥,在工作上對他十分照顧,不光是今天的這件事,之前發(fā)生過很多事情,都是多虧任肖南幫忙。其實,任肖南也是受人之托,在公司里替許良辰照顧臣宇。許良辰曾經(jīng)不止一次從任肖南那里打聽臣宇工作上的事情,也反復(fù)叮囑任肖南對臣宇的事情多擔(dān)待一些。這一點,曾經(jīng)也讓任肖南有些暗自羨慕嫉妒恨。畢竟是自己的親哥,情感上有了著落之后,自然也就對他這個當(dāng)?shù)艿艿挠行├渎洹?/p>
臣宇覺得,既然任肖南屢次三番地幫助他,他有必要關(guān)心他一下。感情的事情,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任肖南跟常天宥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臣宇看在眼里,也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任肖南聞言,先是一驚,然后尷尬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醞釀著如何跟臣宇說這件事。
就在這時,另一個同事拿著文件朝任肖南這邊走來,剛想開口的任肖南只能閉嘴。
任肖南臣宇,我回頭有空再跟你聊。你先去找萬科員吧。
臣宇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
臣宇拿著資料走進電梯里,剛按好樓層,他才意識到剛才開會的時候有一個未接來電。
他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通訊錄,是一個陌生號碼。
到了十六樓,臣宇走出電梯,先去找萬科員給文件簽了字,隨后在十六樓走廊里回撥了剛才的未接來電。
臣宇喂?你好?請問你是……
Jason喂。
臣宇哦,剛才你給我打了電話。
臣宇本以為對方是什么華潤公司的客戶之類的,于是很是耐心地跟對方交談。
Jason呵呵。我是Jason,白孝洋。
臣宇白……Jason?
臣宇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感覺那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又記不清是誰的聲音。
聽聞對方是Jason,白孝洋,臣宇瞬間感覺不舒服。上次的見面,讓臣宇對白孝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情。那時候,白孝洋把自己的名片交給他,他出了咖啡廳的門不久,就厭惡地把名片扔掉了。
他沒有任何理由要去聯(lián)系白孝洋,自然也不覺得白孝洋有什么理由去聯(lián)系他。
臣宇白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臣宇頓時失去了耐心,先不說上次白孝洋撒謊支開許良辰的事情讓他極為不滿,單純就是想到白孝洋那張面孔,就讓他心里不舒服。倒不是因為極度那張臉孔的俊美,而是單純地不喜歡那張面孔。
Jason離開許良辰吧。
臣宇一下子腦門上了頭,血液一瞬間都竄到了頭頂一般,你算哪根蔥?
臣宇你說什么?
臣宇明明聽得很清楚,但是卻只能假裝沒有聽清,他明白對方是瘋了還是傻了,大白天地竟然這般說話。
Jason離開許良辰。
臣宇你瘋了嗎?姓白的,你是有病不成?
臣宇氣得胸脯起伏,拳頭時不時地摩挲在一起,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這時,走廊對面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來,臣宇下意識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