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晚,常天宥在派對上一直注意著任肖南的一舉一動。要說這任肖南是一股清流也不為過,整個場地來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任肖南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端坐在桌邊,自己一個人喝著酒,偶爾同經(jīng)過的人打打招呼,沒有什么過分的言論,也不喜參與一些口舌之快的事情。
看著落落大方,舉止端莊絲毫不慌,言不妄發(fā)的任肖南,常天宥內(nèi)心越發(fā)歡喜,這個人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大寶貝。
中間有幾次,他想坐到任肖南旁邊,但是來往的人很多,人多嘴雜,為了避嫌,他也就忍著憋著,沒有去打擾任肖南的安生。
這種做法在任肖南看來,不過是他想在眾人面前撇清關(guān)系的一種伎倆,因此遭來任肖南打心底里的厭惡。
胡嘉落水之后,許良辰把胡嘉送到樓棟門前,之后便在折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任肖南。
"吃過了?"許良辰問道,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嗯。"任肖南點頭,"吃了點。不過沒大有胃口。"
"怎么?"許良辰心里是真的關(guān)心任肖南,但是嘴硬又不好過多贅述,所有的在乎都凝結(jié)在兩個字里面。他知道任肖南不會多說什么,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果不其然,任肖南只是笑笑,然后又陷入沉默。
"特意來找我,要說什么?"許良辰點燃一支煙,把煙身插進嘴里,吐了一嘴的煙圈。
任肖南被逗樂,微微勾起嘴角,盡管他再怎么偽裝地很巧合地遇到許良辰,許良辰這股讀弟機的精神總能捕捉到他的小心思。
"今天去了趟醫(yī)院,爺爺差不多很快就會恢復(fù)意識。關(guān)于訂婚的事情,我想給你提個醒。臣宇也許也知道些什么。"
"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許良辰?jīng)]有生氣,打趣地說道。
"跟臣宇解釋一下吧,趕緊想想辦法。"任肖南扇了扇眼前的空氣,趕走眼前的煙氣。
"我不會跟榮榮訂婚。"許良辰望著遠處的燈光,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先準備好挨巴掌,或者……"任肖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兩個人相視一笑,權(quán)當是玩笑了。
就這樣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許良辰一根煙吸完,把煙蒂扔到地上,踩了踩還在亮起的星火。
"常天宥這個人你可以好好把握。"許良辰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這段時間的相處,許良辰對這個徒弟雖然不甚滿意,但是能感覺出來,這個人骨子里的善良。加上他很是上進,家庭條件各方面都不錯,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的人生伴侶。
"嗯。"任肖南回應(yīng)道,沒有當初一開始的那種喜悅之情。
許良辰聽出他的不開心,但是感情的事情,他也不方便多過問,但是若是常天宥欺負任肖南,許良辰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他,就像當初面對裴文琪一樣,不管對方是什么人,這個弟弟他會第一時間出來維護。
常天宥待在遠處觀望,也不清楚這兄弟兩個到底說了什么悄悄話,任肖南不開心,會不會跟許良辰告狀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不愉快。想到這,再想想平日里師傅的嚴格跟高冷,常天宥頓時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