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做沒有任何意義!"任肖南怒目,臉頰瞥向一側(cè),避開常天宥熾熱的目光。
"什么沒有意義?"常天宥一臉驚詫,不知道任肖南所指,他伸出雙手強行把任肖南的臉頰扭轉(zhuǎn)九十度對準(zhǔn)自己的臉頰,目光急切地詢問對方。
"我不久就要回美國了。"任肖南斬釘截鐵地說,此時的他看著常天宥如此強勢的樣子也不再躲閃,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的臉。
"什么?"常天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時候的事情?回去多久?為什么回去?"
常天宥松開任肖南,呆呆地立在門口,一臉失落惆悵地可憐巴巴地望著任肖南,與其說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不如說他壓根就不希望也害怕對方離開自己。他以為任肖南只是一時生氣,緩一陣子,氣消了也就又會選擇跟他言歸和好。這次他著實沒有想到等來的會是這種結(jié)果。
"過幾天就動身,"任肖南冷靜地回答"公司的總部事務(wù)一部分搬到了美國,我需要跟著過去。"
"去多久?"常天宥也安靜下來,盡管他的心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不確定,也許會很久。"任肖南抬抬眼皮,恍惚間似乎察覺到常天宥眼角有淚痕的模樣。
"是因為我嗎?因為不喜歡我而選擇這樣的方式躲避我,不見我?"常天宥說得異常平靜,這一點出乎任肖南的預(yù)料。
"沒有。"任肖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回應(yīng)道。
"我不信。"常天宥冷冷地吐了三個字。
他緩緩地往后撤了幾步,轉(zhuǎn)身望向客廳,回想起初識任肖南的時候,第一次開到這里的場景。
他冷笑,一聲"哼從鼻孔穿出,帶著幾分凄涼幾分不屑幾分心痛,還夾雜著一些滄桑和無可奈何。
然后,他又轉(zhuǎn)身對著任肖南,異常嚴(yán)肅地說道:"任肖南,你知道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把命給你!"
"你連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爸媽都不敢,你還在這里信誓旦旦地說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任肖南憋著的一口氣終于釋放出來,再一次對對方進(jìn)行言語上的針鋒相對。
"我們相愛就已經(jīng)足夠了,讓別人知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從頭到尾,我只想保護(hù)你,不想讓你受到傷害,你為什么非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常天宥沒有讓著任肖南,把自己的心里話也和盤道出。
"讓別人知道你常天宥跟我任肖南好就那么讓你不堪嗎!"任肖南猛地回?fù)暨^去,一句話道出了他這段時間所有堆積的委屈。
"沒有不堪,沒有不堪!我再說一遍,沒,有,不,堪!你何以至此用"不堪"兩個字來形容我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是保護(hù),我再次澄清是保護(hù),不想讓外人都知道如此優(yōu)秀的任肖南竟然選擇跟我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子在一塊,你不怕都詬病,我怕外人詬病你,到時候我就是別人傷害你的刀子,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