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并都好奇地猜測著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知情的人士對兩個人的關(guān)系自然也心知肚明了。兩個人并排走道,肩膀大部分時間里都擠在一起,挨得那么近,慕瀛還時不時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對方的側(cè)臉,而白孝洋則偶爾望向慕瀛,跟著對方的節(jié)奏,收起了平時對人的那種冷漠和挑釁,乖得像只綿羊。
“看來你也沒有必要再可以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了?!卑仔⒀髽巧蠘窍聛韥砘鼗刂鴮嵗哿耍伊艘惶師艄怊龅?,相對安靜一點的角落坐了下來。
“怎么?你對這事不高興了嗎?”慕瀛驚詫,這話題提得措不及防。
“不是。你看那些人竊竊私語的,眼不瞎的大概率都能看得出來。”白孝洋搖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疲倦中勉強(qiáng)撐出一絲笑意。
“哦。你怎么了?臉色看上去那么差?”慕瀛走到他跟前彎下身,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扣在對方的額頭上。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卑仔⒀髶荛_對方的手,垂下頭,揉了揉眼皮,長舒了一口氣。
“那我?guī)闳バ菹⒁粫??”慕瀛看著對方垂著頭沒有精神的樣子,很是心疼。
“不用。我瞇一會兒就好。”白孝洋說著一只胳膊撐在桌上,手面托著臉頰,閉上了眼睛。
慕瀛心里明白,說是疲憊,不如說是厭倦。這種場合,從來不是白孝洋喜歡的,那些逢人寒暄,打招呼,笑臉迎人的場合,白孝洋堅持了那么久也已經(jīng)很是難得。畢竟,對于i人來說,這種事情等同于一晚上把精神力切換到費(fèi)電模式,怎么可能不累。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白孝洋醒了。慕瀛不在身邊,他起身去尋他。
不遠(yuǎn)處,慕瀛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揣在褲兜里,筆直地立在那里同幾個差不多年紀(jì)的男士跟女士聊天。
白孝洋沒有繼續(xù)靠近,而是立在不遠(yuǎn)處望著對方的背影發(fā)呆。
這么些年,大概是他自己的偏執(zhí)讓自己虛度了去愛一個值得去愛的人的大把時光,如今他幡然醒悟了,對方自始至終都不離不棄。他不曉得自己是上輩子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好事,才讓他這輩子有這樣的福分。
想到這里,他的眼眶似乎有些濕潤,一瞬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這時,那群人里面有個男士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白孝洋,便舉起端著酒杯的那只手朝他這個方向示意了一下,慕瀛隨著視線的方向轉(zhuǎn)身,望見了白孝洋的那種臉孔,緊接著便是一抹微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就是這樣的微笑,白孝洋大概是這幾年瞎了眼,才會看不到這樣的笑容,那就今晚上一次性看個夠。
白孝洋沒有動彈,只是盯著對方的臉龐望去。慕瀛此時突然被整不會了,此刻的白孝洋的臉像極了當(dāng)初初見時那張臉龐,心動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慕瀛的臉紅了起來。
旁邊的幾個人見狀各自散開,總不能沒有眼力勁,專做那燈泡,讓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