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飛蛾撲火似的愛情,明知滿身傷痕仍要尋覓那一點(diǎn)點(diǎn)光和熱。
萬千星辰永遠(yuǎn)守在那個明媚的女孩身后,可飛蛾撲火會自取滅亡,星辰也會不穩(wěn)定。
一切回到最初,會有人會選擇星辰嗎?不,這次星辰向她奔赴而來,似海深、比天高,他們注定會在一起。
電閃雷鳴,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雨席卷了整個城市,
云城西路一輛奔馳中,女人痛苦地坐在副駕駛上。
“夫人,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你一定要撐住?。 彼緳C(jī)吳明握著方向盤的手禁不住發(fā)抖,沒想到今夜夫人臨盆就突下暴雨,道路積水。
“啊——”
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了市醫(yī)院。
吳明精疲力盡地睡著了,第二天得知母子平安,在產(chǎn)房外慢慢等著,嬰兒室的小嬰兒卻不安分。
他費(fèi)勁兒的抬起手,嫌棄地看看自己的小手,手指一點(diǎn)也伸展不開,好像無骨雞爪。
“咿咿、哇!”
他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孟宴臣鎮(zhèn)定下來,圓滾滾的腦袋左顧右盼地四處張望,這間只有自己一個孩子。
他這是重生還是穿越?孟宴臣一向是堅(jiān)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沒想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他頭上。
他究竟到了哪里?再也回不去了嗎?
“咔噠!”門開了,一個微胖的護(hù)士走來將他抱進(jìn)嬰兒車中。她推著他走進(jìn)了電梯,他直不起身看不見她要帶他去哪兒。
他感到無力極了,小嘴抿著,想發(fā)怒身體還不能完全受他掌控。他索性就睡覺了,一個新生嬰兒除了睡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孟夫人,您的兒子來了。”
孟宴臣眼睛倏地一下睜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的媽媽。
“呀~”還是這樣,除了這幾個字其他的他是一點(diǎn)也發(fā)不出來。
“謝謝?!备堵剻褜⒑⒆颖г谧约簯牙?,眼里滿是慈愛,跟那個要時時掌握他生活的女人大相徑庭。
孟宴臣也濕了眼眶,淚水沿著眼角滑落。
前三十年他一直在她的管控下生活,他的愛好、習(xí)慣、朋友都不能違她的意。
妹妹許沁也是一樣,她喜歡上了當(dāng)年的小混混,跟母親決裂。
他逐漸瘋了,許沁父母早逝很小就到了他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一直喜歡著許沁。
付聞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終于放手,只要妹妹能夠幸福就行了。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妹妹會看上他最瞧不上的那個街溜子。
既然能夠重來一次,他要早一點(diǎn)見到沁沁,這一次無論母親再怎么阻礙都攔不住他。
“媽媽還沒給你取名字呢!就叫宴臣怎么樣?”
他“呵呵呵呵”地笑了,付聞櫻也跟著笑。
“傻小子!”
這次生產(chǎn)手術(shù)算不上兇險她還是謹(jǐn)遵醫(yī)囑住了三天院。
回到孟宅,爸爸還沒回來,他這次去歐洲出差。
看著付聞櫻落寞的眼神,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兒,母親會變得那樣強(qiáng)勢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想伸手摸摸她,手太短伸不開。
“宴臣,媽媽沒事,媽媽有了你很開心!你一定要陪著媽媽,不可以讓媽媽生氣!”
不知不覺五年轉(zhuǎn)瞬即逝,他卻覺得度日如年,迫不及待地想見她,平時對待別人都無比冷漠,他要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這一天爸爸孟懷瑾突然說要帶他去好友家里,他本來興致缺缺,聽到是本市市長許敬家,那不就是能見到沁沁了,他等著幾乎等了很久。
面上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他推脫一番才應(yīng)允。
“你這孩子!”
半小時的車程他如若針氈,心里打著腹稿:你好,許沁!我是孟宴臣!
不行,這太生硬了,不好。
“沁沁妹妹,我是宴臣哥哥。”他搖搖頭,這也不好,太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了,萬一爸媽問點(diǎn)什么就糟了 。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宴臣!你這孩子害羞什么?許叔叔你又不是沒見過?擔(dān)心見沁兒嗎?”
“???”小心思一下就被拆穿了,雙手無處安放。
“爸爸知道你平時不怎么和女孩往來,有點(diǎn)拘謹(jǐn)正常,沁沁還比你小兩歲,你這樣像什么樣子?”
“我知道了,爸爸!”
走進(jìn)海景灣別墅,她家的布局要清新淡雅一些,一進(jìn)去就能問道淺淺的花香,似乎是薰衣草。
他記得有一段時間她就特別喜歡薰衣草,還在家里偷偷地種了薰衣草,后來被付聞櫻連根拔除了。
“老孟你來了!宴臣好久不見??!”許敬說道。
“許叔叔好!”
“沁沁在花園擺弄她的薰衣草,安和!過來帶宴臣過去!”
管家安和幫他引路,兩個大人就去書房商量事情。
打開鐵門,花園里薰衣草居多,一大片紫色,許沁捧著一盆薰衣草,星狀的容貌刮著她的臉龐。
“許少爺,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好的!”
他捏了捏拳頭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她正閉著眼睛,薰衣草在風(fēng)中搖擺,圓潤的指尖輕輕護(hù)住它們,仿佛也想借助這一陣風(fēng)飄然遠(yuǎn)去。
“沁沁,許沁!”
“?。磕闶钦l???”
男生比她略高一點(diǎn),一身白藍(lán)色西裝,褐色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琥珀色的眸色滲出絲絲暖意,嘴角間若有似無的笑意,頓顯如玉氣質(zhì)。
“孟宴臣,許叔叔說你可以叫我哥哥,你愿意嗎?”
“好??!我有哥哥了!”她主動牽他手,激動得俊臉一紅。
“你在玩什么?”
“薰衣草,呀!我好臟??!剛才還摸你手了,對不起哥哥!”
澆花的噴壺里還有些水,她拉著孟宴臣趕緊去將手、臉洗了。
“好了,現(xiàn)在干凈了!我爸爸有潔癖,每次都說我!”
她癟嘴抱怨道。
“干干凈凈的不會生病。不過我還好,我不潔癖,可以跟你一起玩。”
他看見一把剪刀,將一些盆栽上的枯枝裁掉。
“好耶!謝謝宴臣哥哥!”她將盆栽放回原地,跟孟宴臣一起剪葉子玩。
“咕咕咕~”
“宴臣哥哥你餓了?吃零嘴嗎?喏~”她隨手掏出幾包蜜餞。
他嘗了一口,甜得膩死人。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