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裴司昀將還在熟睡的涂山兄弟拍醒。
“你煩不煩啊,昨晚照看你,你倒休息好了,我和我哥差點(diǎn)沒困死?!蓖可洁e一把拍開他的手,氣惱道。
另一頭的涂山豫還算溫和,一臉不悅地揉著太陽穴,就是身旁的低氣壓有點(diǎn)凍人。
“阿予呢?”涂山豫轉(zhuǎn)眼四周,都未見妹妹的身影。
涂山鄀聽見藺予不見,瞬間清醒過來,轉(zhuǎn)向裴司昀問道:“姓裴的,我妹呢?”
“我也不知道,起來就不見了?!?/p>
“你……”
突然門開了,藺予走了進(jìn)來,臉上充滿了疲憊,像是一晚沒有睡覺。
“阿予!”
“藺予!”
三人面面相覷,涂山鄀不悅地說;“阿予,明明姓涂山!你瞎叫什么!”
“吵什么吵,叫什么都一樣?!碧A予不耐煩地?fù)]了揮手,“這是我的王殿,三位哥哥,還打算霸著我的床多久?”
三人突然有些不自在,忘了這是小姑娘的寢殿。
剛想解釋,被藺予打住,“行了,想干嘛去偏殿,或者回你們自己王殿去,一晚都沒睡好,我要休息會(huì),不然待會(huì)怎么應(yīng)付老狐貍?!?/p>
說完,玉手一揮,床上用品便換了下來。
藺予將換下來的床單被子一些東西丟給三人。
“這些毒素排出來了,麻煩你們走的時(shí)候丟出去,要是嫌浪費(fèi)也可以洗洗再送回來,謝謝啦,不送哦。”
三人看著藺予笑瞇瞇的臉,剛想說什么,就已經(jīng)被送出了王殿,大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這……”裴司昀抱著床單一臉懵圈
“走吧走吧,阿予的起床氣,本來就大?!蓖可洁e手搭上裴司昀的肩,拉著他朝自己的王殿走去,“大哥不可以收留你的,和我走吧?!?/p>
裴司昀看了眼涂山豫,那位一臉冷庫樣,也不咋地好去接近,便跟著涂山鄀走了。
“涂山予!你給我出來!涂山予……”
睡了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藺予便聽見涂山沫在外面拼命敲門。
“嘖,有病吧!”藺予將枕頭一蓋,翻個(gè)身繼續(xù)睡。
“涂山予!你特么開門!”
“六殿下,九殿下還在休息……”
“滾!我找涂山予,你們這些低等妖怪全給我滾開!”涂山沫喚出蒼茉鞭,一下又一下狠厲地落下
“六殿下,九殿下昨晚沒……”
白菜還沒說完,就被打翻在地。
涂山沫認(rèn)出那是藺予天天抱著的兔子,又想甩一鞭子,可還沒有打下,大門突然打開,一道強(qiáng)大的光刃砸向她。
“嗯呃……”她背后生生挨了那一下。
“涂山沫,誰允許你動(dòng)我的人了。”藺予,看著她趴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踩上她的背脊。
“啊——”
“呵,”藺予冷冷一笑,在她衣服上抹了一下,挪開自己的腳,“不想動(dòng)手,你還偏偏自己撞上來送臉叫人打,你臉可真大啊。”
“涂山予!”涂山沫惱羞成怒地爬起來,要去打她。
藺予冷冷地看著她的手快要落下,吐出一句:“你打下來就不是一個(gè)狗趴地這么簡(jiǎn)單了。”
涂山沫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明艷妖冶的臉,努力忍下怒氣,將手放下來。
“別以為我怕你,我都是為了父皇!”涂山沫抓起藺予的領(lǐng)子,“裴司昀你藏哪去了?快給我交出來!”
藺予抓著她的手扯下來,“他自己有腿。涂山沫,情可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涂山沫眼睛閃過一絲慌張,“你在胡說什么!”
“隨你怎么說,我去找父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