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卻將被打暈的涂山沫捆好放在鳥背一旁。
“你怎么這么快就要趕回青丘?”白宇卻不解地問。
藺予不安地攥著手里的紅繩玉佩。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而且我母親的玉佩一直在發(fā)燙?!?/p>
白宇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p>
“嗯?!?/p>
此時青丘面臨著一場大火。
在藺予他們離開的第二天,青丘的空中便出現(xiàn)一個法陣。
法陣覆蓋的范圍廣泛,從地界一直蔓延到青丘中心,法火無法用普通的水澆滅。
等藺予趕到地界的時候已經(jīng)有大部分樹木燒死,部分妖靈燒傷死亡。
“燙燙燙!”藺予聞聲看去,小巖子正滾在地上試圖撲滅身上的火。
藺予皺眉,掐訣化水,才撲滅那滾燙的火。
小巖子早已被燒得沒了半條命,淚眼汪汪地看著藺予。
藺予將傷藥丟給白宇卻,自己騎著白鷴,飛身過去。
法陣仍然源源不斷的落下火球,白宇卻給小巖子安頓好后便一同救火,看著天上直沖的白色身影,眼里滿是擔憂。
他看了眼一旁還在昏迷的涂山沫,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手漸漸淡色。
“小白小心!”說著,一個火球落下來,與白鷴擦肩而過,白皙的羽毛一瞬間被大火侵蝕。
“??!”白鷴身體一抖,高聲悲鳴,不停地甩動翅膀。
“小白!穩(wěn)??!”藺予被抖得差點摔下去,她趕忙拉住它的羽毛,穩(wěn)住身形,快速引水。
“滋—”火被撲滅,但雪白被煙黑代替,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白鷴看了眼地上的白宇卻,奮力一振,將藺予送到法陣處,藺予快速凝集靈力,推向法陣,卻被反彈了回來。
藺予看著反噬徑直掉落。
白鷴看見趕忙沖向她,用背擋住了所有落向她的火球。
“小白!別……”
幾近地面的那一刻,小白把她抱在了懷里,將背朝下,抵消了大部分沖擊力。
“小白!”
白鷴疼得低聲哀鳴,用最后一點力氣,將藺予扔出自己的懷抱,在火焰中染黑。
藺予紅了眼眶,慢慢爬起來。
“識神?!蹦潜y色長劍再一次出現(xiàn)。
這次她沒有輕舉妄動,她走到涂山沫那里。
自出了裴家,她便覺得涂山沫身上的氣息變了。
她將涂山沫拍醒,掐著她的脖子,“是你說還是我自己來。”
涂山沫看著面前的大火,不停掙扎著,“你說什么呢!快把我分開!”
藺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咳咳……你…你要咳……殺了我嗎?”涂山沫痛苦地掰著她的手,卻沒有一點作用。
“不?!碧A予將她一把推出去,剛好一個火球從她的正上方落下。
“涂山予!”涂山沫看著近在咫尺的火球,瞳孔放大。
可是火球在快要接觸她的那一刻消失了。
“涂山沫,這火是你放的?”
藺予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底一片冰涼。
“是又怎樣?現(xiàn)在我和它是一體?!闭f著,她雙手一揮,一大片火球朝藺予集中攻去。
“小狐貍!”白宇卻看著火球改了方向,心頭一顫。
藺予眼眸一紅,識神輕輕一顫,一道屏護展開,火球盡數(shù)被擋住。
“涂山沫你知道簽了契約的妖會怎么樣嗎?”
涂山沫咬了咬牙,讓火球有更強烈的攻擊。
“不是死了就是失了靈力?!碧A予一把握著識神,朝她沖去。
涂山沫看著那把銀色的長劍,涼意不由得升起。
一時有些心慌,手法逐漸忙亂。
“斬?!碧A予一把避開火球,朝涂山沫刺去。
“不可以不可以,涂山予……我是……你姐姐?!?/p>
涂山沫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刺穿她心臟的長劍。
“罪有應得?!碧A予將劍抽出,把涂山沫往空中一甩。
“靠你了,破!”猛地將識神擲出,讓她重新刺向涂山沫的身體。
涂山沫瞪大眼睛地看著她,識神將她帶到方陣上,一把扎在上面。
“我……狠……”
涂山沫死死地盯著地面上那個微小的身影,最終也沒說完那句話。
涂山沫的血慢慢引入法陣,金色的圖騰霎時間染成紅色。
最后涂山沫逐漸變得模糊,變成光影淪為法陣的犧牲品,紅色的圖騰轉(zhuǎn)換成藍色,甘霖灑滿整個青丘大地。
“火滅了!”
“得救了!”
火勢被控制,靈雨還治愈了燒傷。
藺予看著土地開始濕潤,眼底的猩紅褪去,她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識神也輕輕落在了她的身邊。
在神識模糊的瞬間,她又看見了久違的那個人。
“藺夙諳,這次我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