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大片的黑云壓在頭頂,很快遮住了點星的星光,沒有吼叫,沒有野獸嘶鳴,只有腳步聲,一步又一步地在幽深的林中響起。村莊沒有一點的燭火,無數(shù)百姓捂著嘴驚恐地躲在窗下,生怕被屋外的怪物發(fā)現(xiàn)。
萬籟俱靜,連蟲兒的鳴叫都一瞬消失。
直到一聲慘叫響起,安靜被徹底打破。
“啊啊啊,娘親,救我!”
無頭的邪祟脖頸翻涌,似乎下一刻就要長出新的頭一般,指尖青黑色的指甲暴漲,它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但是只要有血肉的氣息,它們就會蜂擁而上,直到把獵物撕碎的一干二凈。
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男孩尖叫著,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流淌在地上,身后的邪祟發(fā)了瘋地沖向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遠(yuǎn)方襲來,死死地釘在了邪祟的身上,與此同時,小男孩被嬌小的身影抱起翻飛落在了安全的位置。
被邪祟劃破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許云知眉頭微皺,取下丹藥給小男孩服下。
眼前,笛飛聲已經(jīng)和邪祟們戰(zhàn)作一團。許云知仔細(xì)地打量了他身邊的幾個邪祟,不禁狠狠皺眉。真的很奇怪,一般邪祟的弱點在脖頸,砍下它們的頭就會死,怎么那些無頭的尸體還能化為如此厲害的邪祟?
“趕緊回家?!?/p>
撂下這句話,許云知抽出劍沖進(jìn)了戰(zhàn)場。
狂云燃起藍(lán)色的寒光,既然沒有頭顱可以砍,那她就通通把它們都給撕碎,不信這樣還能動彈!
砰!
一拳砸向無頭尸的胸膛,像砸中鋼鐵一般,笛飛聲冷眼看著它倒飛出去,抬起拳頭一看,骨節(jié)都露出了血絲,好堅硬的軀體。
“以血肉之軀對它,你瘋了!”
許云知取出符咒,交給笛飛聲,“按照我教你的,貼上去,今天本小姐就把它們都給炸碎!”
說完,她繼續(xù)和邪祟搏斗了,笛飛聲站在原地,指腹摩挲著薄薄的紙張,眼前的鬼東西能和兩成功力的他打幾招,的確是厲害,可惜也只不過是怪物罷了。
讓他更感興趣的是在邪祟中纏斗的她,她手里的劍舞的密不透風(fēng),頗有未來宗師的風(fēng)范。而這種風(fēng)范,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個人就是,李相夷!
快速地貼好符紙,笛飛聲退回來,許云知看準(zhǔn)時機,指尖拂過狂云,藍(lán)色的寒光化為實質(zhì)的火焰,左手拇指食指相扣,往下狠狠一壓,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一切歸于平靜。
滿地的尸塊碎屑,許云知站在中間,扶著劍才沒有倒在地上,一次性對好幾個邪祟,太累了,她的靈力都要耗光了。
只能先服用丹藥支撐著,若再沒有靈氣補充,她不免要走上那條道路。曾曾曾曾叔叔說過,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不要去觸碰,因為很少人可以守住本心,大多數(shù)人都會反過來被控制。
但是,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她只能那么做了。